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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而又冒出陈苍野在莱王府东院书房里面容憔悴的景象,他道日日相见如炼狱。 李雪贞见是她来了,忙起身来行礼。 宁蕴放下托盘儿,款款一作揖:“公子讲演十分精妙,奴家折服。这些小点心是馆里备下的,公子垫垫肚子?” 李雪贞点着头,不肯看她。宁蕴现并无什么打扮,却莫名地风姿逼人,简直是行走的诱惑一般。林思泸警告过他的话,他还记得牢牢的。 李雪贞拿过食盒,道:“小生到里厢吃去,不叨扰姑娘。” 宁蕴觉得李雪贞不失有趣儿,竟如此害羞,便道:“公子可是羞赧?”末了,见四下无人,便斗胆说:“奴家的心意,公子又岂是不知?” 李雪贞愣在那儿。他是收到过一些女孩儿的告白,但是都流于纸面,哪见过有女孩儿在他面前说出这样的话来的? 宁蕴也无什么惧怕之意,想了想陈苍野说的话,笑道:“不知怎地,尘玉心中总是对公子念念不忘。公子若是仍不能明了尘玉的心,可是要尘玉如何是好?” 这话说得那样流畅自然好不造作。李雪贞都听傻了。 情深 李雪贞看着宁蕴好半天,脸蛋通红。宁蕴见他傻里傻气的,不由得好笑:“李公子?” 李雪贞回过神来,嗫嚅着低下头,捧着食盒往里厢走去。宁蕴见状,忙赶上去。 “你难道一点都不喜欢尘玉么?”宁蕴说出这话倒是心不跳脸不红。为了嫁人她也是无所不用其极。 李雪贞何尝见过这样泼辣的做法,话都说不出来,只一个劲儿背对着她。宁蕴站在他身后,看着他萧条的背部,一时胶着。 忽地听得厢房外传来木门推开的声音,只一声,门又闭合上了。 李雪贞猛地回头,自知这会儿出去等于是坐实和宁蕴有纠葛,便拉过宁蕴藏在身后,探头从里厢门缝往外看去。 宁蕴也好奇地往他身边凑过去,李雪贞见宁蕴凑了过来,侧身让了一下,二人一起就这偏殿略昏暗的光线看着外头。 来人风流袅娜,不是李钦又是谁? 李钦捧着一卷书册,在偏殿左顾右盼了一会儿,发现并无人迹,便在茶几儿上稍稍展开那册子,双目直愣愣地盯着那书卷。 李雪贞一下子紧张起来。 宁蕴感受到他整个人紧绷着,继续好奇地盯着李钦。 李钦双目发红,仿佛要哭,又仿佛忍着极大的愤慨。 “李雪贞?”李钦看着这书卷,叫了一声。李雪贞闻言就想出去,可是看了下身边的宁蕴,仍是忍住了。 “果然不在……”李钦无奈地道,仍是一个字一个字地抚弄这卷里的字儿。 “女之耽兮,不可脱也。”李钦叹道。“倘若我与别的男子有什么苟且,你会吃醋么,陈子鹤。” 李钦从怀里拿出那支湖州银毫,凝视了半刻,又在脸颊上摩挲半刻,眉头深锁。 这就是迷恋陈苍野的女人的下场啊。宁蕴叹息道。 李钦在那笔杆子上吻了一下,转身坐到椅上,掀开裙摆,将一只腿架到椅子把手上,随即解开了腰带,将裙裤褪到了地上,又将肚兜儿撩了起来,浑圆、俏丽的胸乳露了出来。 宁蕴目瞪口呆。 李钦闭上眼,满脸痛苦的模样儿,那双水葱一样、涂着鲜红蔻丹的玉手却决然地摸上了自己的rufang,食指在乳尖上揉着;另一手握着那湖笔,往身下的丛林探去。宁蕴耳边响起李钦若有若无的喘息和哼叫,眼前所见的是她握笔的手正快速地弹跳着。已稔熟于床笫之事的宁蕴一眼就看出,李钦这是用笔杆子挑动着自己的阴蒂。 这样自我安慰了好一会儿,李钦脸上爬满了红晕;双目睁开了半点;握住笔悄然往更深的地方滑去。不一会儿,李钦缓缓将笔杆子推到自己体内,然后果断地用笔抽插起来。 “啊……啊……”低沉的、压抑的媚声从李钦的嘴里溢出。宁蕴胆战心惊,大气都不敢出。 余光看到身边的李雪贞,早是双目呆滞,红唇微启,身下那玩意一柱擎天。 不一会儿李钦发出一声娇媚的叫声,双腿突然绷直,脚趾尖儿蜷得紧紧的;唇齿间咬牙切齿地唤出声音来:“子鹤,啊,子鹤……” 李雪贞扶着门框的手突然握紧,骨节泛白。宁蕴不由得怜惜地看了看他。他有多喜欢李钦? 李雪贞恍然记起身边还有个女子,斜眼看了下宁蕴,见得宁蕴双目荧荧,眉眼含情,甚为迷人。 李雪贞咽了口口水,咬牙转头过去。不再看宁蕴。宁蕴不明所以,以为他嗔怪她一个女孩儿家不该偷看活春宫,便也略怀失落。但是李钦的春光谁又忍得住不看? 李钦从高潮中回过神来,仍自言自语地叫着陈子鹤的名字,却轻轻啜泣起来。 宁蕴大概想得到李钦的计划。她必然是想着和李雪贞有那么一段绮事,好去刺激陈苍野,看下他是真心还是假意。好个激将法。只是不巧来时李雪贞和宁蕴都跑到里厢去了,而李钦又不巧地动了情,便只好自慰起来。 宁蕴心道,李公子好可怜啊。 李钦穿好衣裳,卷起书册便推门出了去。 待确认李钦确实已走远,李雪贞才推门先一步走了出去。 宁蕴跟在后面,委实尴尬。向陈苍野学的,方才李钦自慰那阵子这确实是很好的引诱李雪贞的机会。但是她丝毫没有进一步动作的欲望。 李雪贞在偏殿里站了一会儿,忽然开口,先是冷笑了几声。“宁姑娘,可知昨夜我与李小姐有何等际遇?” 宁蕴便问:“如何了?” “昨夜李小姐拉着我走去花园里,还挽着我的手。”李雪贞自嘲一般,“话语间甚是亲密,一直走到了花园的另一侧去,恰是能看到陈小世子他们那一席。” “陈小世子和其他监生、老师推杯换盏,压根儿没看到我们。”李雪贞话语间听不出感情来,“李小姐挽着我往门前走去,还故作嗔怪地往我怀里倒去,跟我嬉笑,又让人拿酒来我们俩一同喝。我心里有多么高兴,你大概也不知道。” “只是我也知道这一切都是假象,都是要做给陈世子看的。小世子何等冰雪聪明的人,眼睛从不往我们那儿瞟去,任李小姐如何胡闹,就是不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