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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干抱负、什么济世齐民,在自个儿心里全都不是要紧的,唯有家人的平安和幸福,才值得自个儿一辈子为之奋斗和努力。 “荷花,咱们还有许多年的日子要一起走下去,等以后儿女都长大成人、安家立室,到那时我就带着你去走各处的名山大川、尝各地的美味佳肴……咱们一起看日出,一起赏晚霞,把你喜欢的那诗词曲儿里写的美景,全都亲眼去看一遍,还要那么多的好日子在后头呢,你可得赶紧好起来才行……” 孙建羽站在窗外,风吹起的雨丝把衣裳都湿了大半,他却全无察觉,听着屋里齐锦棠呢喃的情话,心里说不出该是个什么滋味。年少时不懂,如今懂了却已经永远地错过。 手打txt 第四百二十八章 强援到来 第四百二十八章 强援到来 博荣站在长廊的转角处,看着孙建羽眉眼暗淡的模样,深深地叹了口气,这三个人之间的事儿,他虽不敢说全都清楚,这么多年却也看出个八九分的模样,齐锦棠跟荷花算是青梅竹马,两个人之间本就插不进旁人,更不要说锦棠对荷花一直呵护有加。 孙建羽的这份情不知什么时候生出来的,如今却在心里蔓延缠绕成了一个解不开的结,得不到却又放不下,只落得这么个黯然情伤的模样。 想到这儿,博荣上前一把搂住他的肩头道:“这南方就是不如咱们北方舒服,大冬天里下雨,阴冷得让人难受,我陪你去喝几口热酒,暖暖身子。” “何以解忧,唯有杜康!”孙建羽露出个苦笑,也伸手搭在博荣的肩头,“走,今个儿咱们不分上峰属官,只论兄弟!” “好,今个儿我陪你喝个痛快!”博荣把孙建羽带去客房,吩咐厨下弄几个简单的下酒菜,再烫些好酒送过来。 孙建羽愁肠满腹,几杯酒下肚就已经醉眼朦胧,趴在桌上大着舌头对博荣道:“你、你说,若当年我能看清楚自个儿要什么,如今荷花说不定就是我的妻子了,也用不着这般牵肠挂肚,想要关心她却连站在她身边的资格都没有……” 博荣听了这话,忧心地看着孙建羽,早就觉得不该让他过来,如今荷花又是早产又是出大红的折腾,反倒更加刺激了他,如今听了他这话,心里转了几个圈儿,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孙建羽却根本没打算等博荣说什么,自个儿就先自嘲地笑起来,“你用不着说我也明白,锦棠跟荷花中间是谁都插不进去的,我也不是这么没自知之明,只不过,给自个儿找个念想儿,安慰安慰自个儿罢了……”说着抬手又干了一杯酒。 “建羽,你慢点儿喝。”博荣这会儿才发觉,叫他来喝酒简直是个糟透了的主意,如今看着他喝水似的,一杯杯不停地灌,劝都劝不住。 “博荣,你……你别管我,就、就让我喝吧!”孙建羽伏在桌上笑得比哭还难看,“我早就知道她心里从来都没有过我,看着锦棠对她那么好,我心里也替她高兴。她从小就聪明,一直都知道自个儿要的是什么,不像我,浑浑噩噩的,这么大岁数了才发现,过的日子根本就不是自个儿想要的……” “建羽,你喝醉了。”博荣如今也只剩下了叹气,不由得也陪着喝了一杯。 “外人看我仕途、老婆、儿子……可谁知道我心里的苦……”孙建羽继续往嘴里倒酒,手已经抖得端不稳杯子,酒水顺着嘴角流下来,衣服上弄得一片狼藉。 “你的结都在自个儿心里,什么你都明白,却就是跨不出自己的心里的坎儿,劝你的话我就也不说了,那些东西你都知道,而且根本屁用没有。”博荣陪着喝得也有些上头,说话也渐渐放得开了,“这件事儿,搁在你心里这么多年了,你也看到她如今过得如何,你俩这辈子就是没有缘分,你又何必为此苦着自己一辈子……” “你以为我想这样苦着自个儿?你以为我不想放开她过自己的逍遥日子去,可我放不下,我他**的放不下……”孙建羽一着急抄起酒盏砸了个粉碎,眼睛通红地看着地上的碎片,把头埋在肘弯半晌都没抬起来。 屋里一时间格外寂静,两个人都不知该说什么才好,干脆就比着喝酒,等小秀寻过来的时候,两坛子酒都喝得见了底儿,酒盏、碗盘摔碎了不知道几个,满地都是碎瓷片子和残羹冷炙。两个人满脸通红地趴在桌上,连抬头的力气都没了,嘴里还喃喃地说着再来一坛,一醉方休之类的醉话。 “这可真是……”小秀踮着脚躲开地上的瓷片儿,见两个人一时半会儿都难醒过来,又气又恼地道,“真是一个都指望不上。” 不过现在也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吩咐留下两个人收拾屋子煮醒酒汤,又急急地朝产房那边过去。齐锦棠早晨去看过齐母,见她没有大碍,便又回产房去陪着荷花,这会儿正靠在床头闭目养神。 “锦棠。”小秀进来轻声唤道。 齐锦棠睁开眼睛见是小秀,忙起身儿道:“嫂子,有什么事儿吗?” “前头来了个年轻人拜访,我也不知道他是个什么官儿,可瞧着架势不小,带着的人也都不像是寻常的家丁护院,一个个儿都透着精干。”小秀露出一副怒其不争的模样抱怨道,“本来我是不想来扰你的,想叫你大哥过去招待一下,谁知道他竟跟孙大人一起喝了个烂醉,这会儿像滩烂泥似的拎都拎不起来。” 小秀刚开口,齐锦棠就想到了来人是谁,这次能这么快脱险也多亏了他的帮忙,只是没想到他这么快就来登门拜访。 “嫂子放心,来人我识得,劳烦嫂子吩咐下人过去上些茶点果子,我马上出去。”齐锦棠知道来人不能怠慢,更何况他帮过自己不止一次,转身吩咐苗儿和小真好生伺候着荷花,然后起身回房收拾自个儿。 随意刮了刮脸上的胡茬,换了身儿衣裳出来,那桃花眼的青年正眯着眼睛喝着茶,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样。 “大人!”齐锦棠上前行礼,算起来也见过好几次面了,可是到如今,自个儿连他的姓氏都不知道,每次见面也都只得这样称呼。 “你凌晨才到家,我本不该这么快就来搅扰,只不过我在南边儿能停留的时日有限,得先把眼前的事儿解决了,不然我也着实不放心。”桃花眼笑眯眯地看着齐锦棠,“好歹也给你留了几个时辰睡觉,怎么脸色比昨日还要难看,你家小荷花呢,怎么嫁了人就不肯出来见我了不成?” “昨日衙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