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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的心腹影卫和死士,不是犯错被严惩退回,就是出任务死在了外面。而自己也越来越看不透这个儿子。难道问题就出在自己一直以来对他的严格管教上吗? 大乔暗中运功稳了稳有些隐痛的脏腹,调整面部表情,让自己更像一个普通母亲:“为母都是为了你好……” “孩儿知晓母亲的心意。”不等大乔继续说下去,名朗就接着说道,“母亲一切都是为孩儿着想。恳请母亲将炽焱心湖的钥匙借与孩儿。孩儿要借助心湖的炽焱心火之力,给阿良重新打通经脉,医治内伤。” “不行。那里是铜雀台的门户,玄桥心枢容不得半点闪失。外人绝对不能进入。”大乔立刻拒绝,刚刚柔和下来的脸色又变得阴冷起来。 “玄桥心枢确实不容有失。可现在阿良昏迷不醒,母亲的意思,是说孩儿进入了炽焱心湖,玄桥心枢就不安全了吗?那孩儿保证以后永远不进入铜雀台好了。”名朗还是一片云淡风清,仿佛只是在请教母亲什么事可以做,什么事不可以做,而不是在和自己母亲谈条件。 大乔暗恨,小崽子,翅膀硬了,竟然开始将我的军了! 深吸了一口气,大乔还是挤出一丝扭曲的笑来:“……为母不是这个意思……你当然不是外人。这是钥匙。你去吧,好好给阿良治伤,或许可以帮他把功体恢复到以往的六七层。” 大乔最后一句话几乎是咬着牙说出来的。父亲当年为什么非要用小师弟的精血刻录阵核呢?害得我现在竟然受制于自己的崽子。 眼看着名朗恭敬地接了钥匙,弯腰行礼向自己道了谢,抱着“阿良”步入地宫入口,大乔的心中别提有多恨了。左袖口一抖,一道黑光无声无息追着名朗消失在地宫入口。 我倒要看看等你那只会咬人的狗再也醒不过来时,你会如何?孩子再聪明,在母亲面前也不过是个小孩子。为母动一动小手指,就能让你一切希望都破灭。到时候你就尽情地去恨那个人吧! ☆、第七十七章 赤睛蛊 九幽冥宇。 昏黄的灯光摇摇欲息,除了教主宝座上的娇小身影,和座下垂手而立的黑衣男子,别无他人,让空旷的大殿显得格外寂静。 半晌无声。 宫九幽放下托住香腮的玉手,缓缓开口:“你是说,师兄对赦心殿多出来那么多侍从,默许了?” 这在以前是不可能的事。二十年前的事后,赦心殿里原教主选派的所有奴仆,除了一个方有寻点名留下伺弄花草的聋哑老奴,全部都被宫九幽下令处死。而后,宫九幽要给赦心殿重新选配奴仆都被方有寻拒绝了。九幽知道师兄这是有了心结,也就做罢。若大一座赦心殿的洒扫工作就落在一个聋哑老奴身上。 就算那老奴再勤快,也不可能忙得过来。好在方有寻一年也未必能回来一次,对赦心殿四外积尘也并不在意。后来发生了九幽迷蝶大阵的事,方有寻更是十年不曾踏入汗迪高勒。所以即使那老奴早在几年前就死了,宫九幽也只是派周围职守的影卫定期入内巡查,而没有指派奴仆或侍卫进驻。 但这次方有寻回归,不可能让执教大人住进野草横生,灰网挂墙的宫殿。于是,英明的教主大人就将这个难题交给了乾达殿:画军绝对是这方面的专家。 前七天,整座宫殿修葺完毕,又三天,内装软饰更换一新,并且安排了三十内侍三十外侍入住赦心殿。本来九幽还担心他师兄不高兴,没想到却是意外的顺利,方有寻什么也没说。 “是。执教大人还把所有侍从交由寻风统一调配。”梵蛇低着头闷闷地回道。心里还在寻思着今天在槐桑林自己干的事,要不要主动向教主请责。 宫九幽饶有兴趣地放软了身子,斜倚在了教主宝座的扶手上,朝着梵蛇勾了勾手指。梵蛇立即向前一步,弯下腰来。 “小梵蛇,你在想什么?”宫九幽顺手勾住梵蛇的下巴,杏眼弯成了月牙形,闪着愉悦的微光,配上轻快的语调,仿佛在笑一样。 “属下没有……”话一出口,梵蛇就知道自己说错话了,这明明是在狡辩欺上。可是主人,您刚刚被执教大人打了很委屈很生气地跑回来,怎么这么快就雨过天晴了?这一定是错觉! 于是宫九幽就听到膝盖撞上青石地面的声音。教主大人闭了闭眼,慢悠悠道:“说吧,怎么回事?” 梵蛇跪在教主宝座前,脑中飞快的运转,最后决定暂时不坦白自己的“罪行”。可是他知道,在自己这个小祖宗已经发现自己有事的情况下,不说出点什么是过不了关的:“乾达殿主分别从那伽殿和浮罗殿挑走了三十新段弟子……” 影卫和死士培养分三期:朔段弟子,多为幼童,服从和练体是这一阶段训练的中心,心性不坚,体能落后的根本活不到下一期;新段弟子,多为少年,忠诚和武技是这一阶段主要训练内容;即将出师的弟子称望段弟子。前两段的培训,两殿除武技训练各有侧重外,并无太大不同。只是到了望段,浮罗殿的竞争和淘汰更加残酷,直接导致了死士数量的稀少。 在夜东流执掌浮罗殿之前,浮罗殿弟子在第三段被淘汰,就意味着死亡,所以那时的死士真的就是尸山里爬出来的。直到夜东流接任浮罗殿殿主之位,在保持甚至提高了死士出师要求的同时,一定程度上改革了第三段的淘汰方式,将一些前两段表现优异,只是在死士终极素质方面稍差些的弟子保留下来,按其所长转送其他殿培养。锦堂就是受益于这项改革的弟子之一。 “噗!”没等梵蛇说完,宫九幽就笑出声来,“原来你和夜东流这么熊啊,她要,你们就给?” 梵蛇涨红了脸,把头低得不能再低:“属下和浮罗殿主都从乾达殿借了钱……请教主治罪。” “治什么罪?私派影卫吗?”宫九幽在梵蛇正对自己的脑瓜项上,重重地来了个暴栗,“那些毛还没长齐的小崽子,也算影卫吗?” 梵蛇下意识地捂住脑袋,抬头不解地望向自家主人。虽然没出师就不算真正的影卫或死士,但梵众天教私派影卫或死士员生也是从来没有过先例的。教主这次是轻纵了吗?本来还想着等溯月廊桥的事了结后,主动向教主请罪的,看来,好像不用了。一定不能告诉夜东流那家伙,让他自己担心调胆去吧。 这会儿再看不出自家主人心情好,梵蛇就不用在宫九幽身边混了。这对师兄妹也真是奇怪,闹别扭闹了十年,今天竟然因为一个巴掌好转了。打了人的师兄不再拒绝师妹的安排,被打了的师妹也好像没那回事一样,还有心情开自己的玩笑。 宫九幽忽然觉得梵蛇那迷茫的小眼神和变幻纠结的表情特别可爱,不自觉地伸手在那个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