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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不灵。” 赵忱之嗤笑:“好样不学。” 吴越没趣地要走,赵忱之拉住他的臂弯,薄嘴唇笑出弧度,特别纯洁无暇地说:“你还不如发张裸照给我。” 吴越紊乱地呼吸了一会儿,哆嗦道:“我、我要向劳动监察部门举报你屡次……!” 赵忱之笑着说:“礼尚往来,我去房间先拍一张给你。” 吴越反过来抱住不让他走,面红耳赤地说:“赵总,你虽然是外国人,但也要讲究风序良俗,别做那些事儿!” 赵忱之说:“抱腰。” “别了吧,光天化日的注意影响。”吴越说。 赵忱之突然身子一扭一转将他反关节拿住了。 吴越吃痛地惨叫,赵忱之说:“我的意思是——抱着腰的话,我不容易摔到你。还想学柔道吗?” “算了,我还是学写诗吧。”吴越要哭了,“我爱诗歌,诗歌爱我,诗歌能够培养情cao。” 赵忱之松开手,吴越委屈地抱住了兔子,把头埋在狗的胸口。 那狗有几天没洗澡了,又老爱在泥地里打滚,毛都齁了,吴越忍受不了,把它领到院子里洗了一回。狗尤其继承了赵忱之的优良传统,不好打发,甩了佣人满身的水。 吴越洗着狗,又突发奇想,跑去对赵忱之说:“我请你看电影吧!” 赵忱之显得兴趣不大,他这人工作第一,生活第二,“娱乐”一项不知道被排在哪个犄角旮旯,他说:“我都十多年没进过电影院了。” 吴越殷切地说:“来嘛,我这不是追您嘛!” 赵忱之笑了一下:“却之不恭。” 吴越不由分说拉着他出门,赵忱之随手抓了外套和零钱便跟着去了。两人开车前往附近的电影院,路过繁华十字路口时,明明已经绿灯通过了,忽然又前方掉头转回来。 吴越问:“怎么了?” 赵忱之说:“你刚才有没有注意到建筑物上的大屏幕。” 吴越说:“嗯,在滚动播放‘老赖’的信息啊。我听说市中院每年付钱租这块屏幕,就是为了曝光各色老赖。” 赵忱之说:“那你再看看。”说着就把车停在大屏幕正对面不影响交通的地方,打开双闪灯。 两人抬头注视屏幕,只见老赖们的身份证被放大到几十平米,一张一张缓缓闪过,虽然身份证号码等关键信息已经被适当隐去,但姓名、年龄、籍贯、案号、欠债几何一样俱全。 所谓“老赖”,就是些有履行能力却拒不履行生效法律文书义务的欠债人,一言以蔽之:死赖着不还钱。 突然吴越说:“哎呀,这位爷叔好像有点面熟啊!” 赵忱之嗤地一声冷笑。 吴越对着屏幕念道:“陈庚发,男,65岁……判决法院……案号……判决义务……” 赵忱之问:“你还没认出来?” 吴越抚着额角说:“让我再想想。” “这是我们酒店业主方的董事长。”赵忱之说。 吴越被唬得一跳,再看董事长的判决义务,老厮欠了人家一个多亿,另外还欠着法院的案件受理费和执行费。 赵忱之重新发动了汽车:“我看那案号只有一个,所以这一个多亿大约只是一部分,别处估计还有,所以业主集团早就资不抵债了,董事长居然能闹到被当做老赖曝光,也算是人才。” 吴越说:“我不太懂。” 赵忱之说:“你当然不需要太懂。啧,这件事是我大意了,那天酒店副总刘总辞职时曾经暗示过我,但我没理解他的意思。” 吴越说:“不对啊,我听郝江北说业主方早就把资产转出去了啊,转到什么太平洋海岛上。” “看来并不是。”赵忱之苦笑。 吴越问:“那你怎么办?” 赵忱之半天不说话,然后缓缓道:“这是件大事,并且我感到这只是冰山一角。我不太了解国内的司法程序,但按照常识来推断,一个案件从起诉,到立案,到开庭,到执行,时间短则数月,长则数年,所以业主方欠钱不还不是一天两天了,必定在请我过来当总经理之前。有外债的公司很多,但搞到这么不堪的很少,他们究竟还有什么事瞒着我,也瞒着管理集团公司呢?” 他紧紧皱着眉头:“算了,我只是管理方,既然业主方有意把我蒙在鼓里,我就当做不知道这件事吧,照常经营。” 他对吴越勉强一笑:“谢谢你带我出来看电影,让我看了一场好戏。” 吴越早没了看电影的心情,讷讷地问:“酒店出了问题,我们这些人不会……不会都失业吧?” “我都说了照常经营,业主集团是集团,酒店是酒店,虎死不倒架。”赵忱之踩了一脚油门,“实在不行还有并购重组一说,换换东家也不见得是坏事,就怕没人肯收拾烂摊子。” 吴越沉默了,他只是个西饼房做蛋糕的,世上他弄不明白的东西太多了。 两人回家,车子刚刚驶入小区,赵忱之就“哎呀”了一声,说:“有件事情必须告诉你。” “什么?” “这栋别墅是业主方董事长借给我住的。” “咦?!” “我又不是本地人,过来临时工作几年而已,为什么要购置一套房子?岂不多余?车子则是酒店的。”赵忱之冲他眨眨眼睛,“无房无车,你还愿意娶我吗?” 吴越没理会他的调笑,追问:“别墅是董事长的,他欠别人一个多亿,那法院怎么会……” “估计是不在他名下吧,否则早就被执行了。”赵忱之说,“这房子每一样装修装饰都不符合我的审美,我也住得够累。” 他停好车,拉着吴越往屋里走,沉着地说:“虽然房子不尽如人意,好歹是董事长的一片心。我食其禄而忠其君,就不做杀其主这种小人行径了,只当浑然不知。” 他话音落地还不到12小时,法院执行局就找上门了。 第27章 仓库 执行局雷厉风行,正待扬长而去,幸亏吴越下班早,赶在贴封条之前把赵总和自己的私人物品抢了出来,用床单打了两个大包背在背上。 他问执行局的一名法警:“这别墅怎么回事?为什么要被收走?” 法警反问:“你是谁?” 他说我是钟点工啊。 法警说那你管这么多干嘛? 他说我是住这里头的人雇的,往后没活干了,生活来源都失去了,就不能问个明白?你们政府三严三实要常态化,对待群众要有耐心。 法庭也是刚刚搞清楚这栋别墅是老赖刘庚发的资产,还不知道里面住着的是谁,法警便问:“这位群众你等一等,你是不是有什么线索可以提供?留个电话号码吧,如果现在不方便说,可以在电话里单独交流。” 吴越眨巴眨巴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