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泪,我没哭。” 怪壬轻柔虚抱住我:“嗯,你没哭,我看错了。” 我感受着这个不能感受到的拥抱,真的好想哭。 ☆、殡仪馆 事情总是会发生,因为日子总归要过,而世界不是你的。 今天早上,严挂面出现,先是跳脚着唧唧歪歪乱骂怪壬一通,说他偷窃,盗贼,要他把东西还回来。怪壬很淡定回复说都没了,全用了。 严挂面气极反笑,整整仪表,扔下一个鬼符,说:“我雇佣你做我的手下,拿好这个鬼符去收小鬼,一个抵1000!敢拒绝我就天天来烦你!”最后对我一个飞吻消失在原地。 威胁别人用自己,高! 我快速咀嚼满嘴的包子,咽下后问怪壬:“怎么办?” 怪壬耸耸肩,弯腰捡起鬼符,我凑近看,像是块石头,黑色,上面印有鬼字样。 随手将之放到餐桌上,怪壬继续早餐:“等下我们出去抓鬼。” 于是,我现在鬼鬼祟祟、躲躲藏藏在怪壬和妞妞身后实属情有可原。 抓鬼?我不熟!我不想干! 可是出门前怪壬说:“我可能一天都回不来,你要留在家里吗?我们房里有吃的,你不会饿肚子,不过电脑不能玩。” 于是,我现在鬼鬼祟祟、躲躲藏藏在怪壬和妞妞身后实属情势所迫! 我们现在正在前往殡仪馆,怪壬说那里有异象,阴气浓重。 我讷闷:“殡仪馆死人那么多,阴气浓厚不是很正常吗?” 怪壬回答:“若是一般,阴气浓重但是死寂,可这里不是,这里的阴气异常sao乱。” 怪壬停下脚步,我随着怪壬视线抬头看,是宵市殡仪馆。光看大门就渗得慌,冷冷清清,惨白的氛围,还有令我不舒服的存在,隐隐约约,抗拒我进去。 怎么办?临阵脱逃会不会太挫? 妞妞这时突然说:“我不要进去。” 我见机立马附和:“我也不要!” 只要有伴一起下水,做啥事儿都可以理直气壮! 就这样,怪壬一个人进去了,我和妞妞两只鬼,呆呆蹲在殡仪馆大门口。 回头看看大门,看不见怪壬身影了,蹭蹭妞妞:“你是不是也害怕?” 妞妞静静地看着我:“你害怕吗?” 我用力摇头。 谁怕?!(糊人:→_→你刚刚用了“也”......) 妞妞点头,说:“里面在说,不要进去,里面很冷。” “很冷?”我重复。 妞妞蜷缩抱紧自己:“很冷。” 我努力感受聆听,除了不友好的抗拒,我什么也没感觉到。 我问:“你怎么听到的?” 妞妞说:“他们在跟我说。” 他们? 今天仍是大雾霾天,衬得气氛越发诡异,迷蒙的雾气像是有鬼怪隐匿其中,妞妞空空的眼神落在茫茫的前方,我感到一丝凉气爬上脖颈。 “哇!”站起来猛抖动全身,我想上厕所,可是更悲催的是,我想起我是不用上厕所的! 妞妞看着我,不明就里,我镇定自己,说:“哈哈,站起来活动活动!哈哈。” 妞妞静了两秒,突然站起来,猛抖身体,长长的黑发扭曲颤动,像极一条条蜿蜒曲折的蛇。 我急忙喊停,妞妞停下看我。 我蹲下用力扬起微笑示意她也蹲,她慢慢蹲下,我们又恢复初始状态,目空,心空,四大皆空。 就这样吧,沉默是金子。 这时,空空如也、“蹲地圆寂”的我,猝不及防感到一股熟悉的拉力,还没反应过来,“嗖——”,稳稳停在凄清惨淡的走廊,灯光明灭不定,空中悬浮着一群呐喊状的幽灵,空洞的眼窝齐刷刷对着我。 妈呀!鬼吓鬼会吓死鬼的! 下一瞬,我被怪壬牵引着闪入一个房间,他在门上设下屏障,歉意地对我说:“抱歉,一不小心超过50米的限制了。” 我倒想念他几句,谁料他这么真诚恳切,主动认错,我反而不好意思了。 我挥挥手,表示没事,这进来都进来了,况且待在外面我也心惊rou跳的。 抓抓脑勺,我问:“刚外面那些都是鬼?” 怪壬点头:“嗯,他们心有积怨,所以异化变形失去人形了。” 看来我心坦荡荡,光明磊落啊,长得真好看! 外面安安静静,没有一点声响。 “他们...还在不?” “还在。” “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办?”我退后几步,远离门口。 “等。” 我不解,怪壬晃动鬼符说:“它还不能用,启阵时我发现严监生在上面做了手脚,大概还需要一刻钟。” “也就是15分钟左右。”怪壬又说。 早这样说嘛!我点点头,空间沉默下来。 我东走走西瞧瞧,这里很空旷,只有一张床,除此之外空无一物。 “这里是什么地方?”我问。 怪壬说:“化妆室。” 我觉得不对:“不是吧?这里这么阴气森森,而且殡仪馆怎么会有化妆室?” “给尸体用的。” 迅速抽回想要穿床的手,快速回到怪壬身边:“呵呵呵,这么讲究。” 怪壬轻笑:“这也是一生只有一次的事情,自然讲究。” “哦。”我看着脚尖,“过去多久了。” “大概3分钟。” “哦。”又是一阵沉默。 不是我想沉默,而是不知道该聊些什么。 “你还好吗?” 我不想搭话,干脆装糊涂:“啊?” 怪壬黎黑的眼睛直直看进我:“你想起了什么?” 果然还是会问,我避而不谈,采取跟早上一样的方式:“我饿了。” 怪壬一瞬不瞬盯着我:“现在不能煮饭。” 忘了这是在殡仪馆,我干笑:“哈哈。” “我想知道。” 我不想说。劳资男子汉大丈夫顶天立地,需要倾诉衷肠?开玩笑! “哈哈哈,时间到了吧?” “没有。” 为什么越是想要抓住的时光总是匆匆而过,而越是难捱的时光却往往这么难熬。 我只能保持沉默了,他总不能硬撬我嘴巴。 怪壬是不能,他比这个可欠揍多了。 他轻叹一声,说:“你的父母在你7岁的时候死于意外。” 我沉默不语,他继续说:“雪天,路面结冰,车轮打滑,撞上货车,二人当场......” “闭嘴!”我忍不了,颤抖着攥紧拳头。 怪壬停顿,冷静自若地迎上我的怒视:“我知道一切,你知道的,你不知道的,我都铭记在心。” 你了不起行了吧!我吼他:“谁TM要你记那么清!” 他说:“没有谁,是我忘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