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妃书屋 - 耽美小说 - 丹青劫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59

分卷阅读59

    你昨天说……我喜欢的人,已经死了,是真的吗?”

    少年点了点头,又去削他的竹片。那男子犹豫了一会,把他做的风车递过去,那个风车看上去丑丑的,似乎随时都会散架,他轻声问:“我帮你做了一个,你要吗?”

    少年犹豫了一会,似乎笑了一下,伸手接过,也插进田垄中,那个丑陋的风车,也在风里慢悠悠的转著。

    稻浪如金,山泉叮咚,青山环绕,兔走狐奔。那个男子犹豫了一下,看著少年的笑颜,轻声问:“我以前……见过你吗?”

    少年看了他一眼,却转头看不远处的小小花田,那里隐没著小小的坟冢。更远处,红服的男子荷锄而归,在夕阳的金辉中,手里还拎著几只野兔山鸡。那人见他不答,又沈默著走远了。风里是醉人的花香。少年在风里微眯了眼睛,这轻软的风,就像是什麽消融在风里,轻轻拂过他头顶,那些风华,隔著前尘,一时看不清楚。只送来几声轻轻的呢喃。

    ──“尘儿,好好活著。”

    _END

    ——————

    终于….完结了(擦着辛酸的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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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有喜欢这篇文章的大人们,母鸡期待能看到大人们的长评和短评^_^

    (去补个眠,醒来后会努力将文章中间一些拖泥带水的情节删减合并,呵呵)

    PS:嘿嘿,票票多的话我会开始写番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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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缘【上】 丹青劫番外

    缘【上】 丹青劫番外

    我坐在田垄上,闻着稻麦若有似无的香气,雨过天晴时朦胧的雾色,洒在芬芳的泥土里。两位哥哥的骨灰,被葬在花田,因为他们在此埋骨,我离不开这里。

    我手里拿着小刀,劈着竹片,空谷无人。

    那个人把种子撒进田里,收割金黄色的稻穗,他种下青绿色的小树,看着它们抽枝和结果。我看着他劈开柴木,一个人建起木屋茅房,然后东西逐渐多了,桌椅瓢盆,然后有了生气,黄狗耕牛。他犁开田亩,引来活水,我这半生梦,逐渐鲜活的矗立在我眼前。

    那人却一直不肯跟我说话,躺在离我最远的陇地上浅眠。

    他偶尔往我碗里夹rou,偶尔帮我做几个风车,偶尔会有野果,藏在他暗红色的袖子里,然后在清晨的时候突然出现在我的床前。我梦见他坐在床头看我,后来我彻夜等他,他不来,我不肯求。

    俯仰寒暑,转瞬春秋。

    我回头的时候,看到另一个人静静站在树下。

    我记得那年,羁旅风尘,终于寻访到这一处世外桃源,这个人,却并不欢喜。他独自坐在瓦下,用麦秆在土上书写,长篇累牍,记载支离破碎的记忆片断,但没有门窗的陋室,时常有微风吹乱地上的土痕。后来有了文房四宝,我就时常看到满室废纸,墨迹纵横在白纸上。他不让我看,我也猜得出。

    想必是满纸荒唐。

    一句话,一个字,所有在空白记忆里突然闪过的——他每天会问我几句前言不搭后语的痴言,我有时候如实以告,有时候信口胡编,看着他来去匆匆的背影,心里不再有喜悦。

    数月前,这男子,突然打包了行李,说要走。估计是要去找那个虚构出来的故园,又或是要去寻访爱人的坟冢。我坐在树上,垂首看他,我不拦。青问我:“你说,村庄外面有果林,是真的吗?”

    我点头。

    “溪水澄澈,水里是雪白的鹅卵石……”

    我侧过头去,不再理他。他拿着包袱,看上去落魄潦倒,只有容颜俊美如兮,他跟我说:“我走了,大概,以后不会再见。”

    我微笑,朝他挥手。他眼里似乎有痛,但除此之外,更多的是空白。他过去,也许真想过要和我在一起,但现在,他已忘了。

    他后来真的出去了,这段山路,便像是一个巨大的迷阵,葳蕤树林,重重复复,猿猱愁渡,禽鸟空旋。除了萧丹生,再无问津人。我有数月没见过他,直到一次月圆,我午夜惊醒,看到这人站在床前,手臂上布满被荆棘条划出的血痕。

    他说:“我一直……在找回来的路。找了很久,差一点……再见不到你。”

    我低声笑,“那不是很好?”

    我心里难过,想站起来,他却按着我,表情竟是伤心,“我以前……真的不认识你吗?”

    这煌煌月色,流淌一地,我竟然有些厌倦了不断的骗他。他的手远比我想象中用力,他轻声道:“你总是骗我,如果我真的是种地的,哪来的这一身武艺。”他那招分筋错骨手使出来,痛得我几乎哀叫一声,他以前似乎更知下手的分寸。

    这个时候,有人站在门口,挡住了满地清辉,青压在我身上,姿势多少有些尴尬。我用力挣扎起来。那人转身要走,我忍不住叫他。

    “丹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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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缘【中】 丹青劫番外

    缘【中】 丹青劫番外

    我听见他叫我,脚下顿了顿,一时竟不知是留还是走。哥放开了他,数月不见,看上去似乎更加沉默郁郁了。月色如水,照我华厅,远处被风吹动的稻禾在清辉中如流淌的白银。

    我从袖中掏出几枚野果,鲜红欲滴的。它们长在绝壁上,被我偶尔窥见了,采撷下来。这地方一片穷山恶水,除了这些些微清甜的果子,我再想不到别的,能让他欢喜。

    我把野果放在桌上,听见自己说,“随你们。”我想必是在微笑,不然他不会这般惊慌。走出门口,他还远远跟在身后。我在溪水旁捞起冰镇数日的酒瓮,敲碎封泥,欲饮。他跑过来拉着我,轻声问:“我陪你?”

    我们,很久没有说过话了,更何况是这样碰触肢体的亲密。他似乎也在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