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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嘴角不禁一抽,问,“我是胃痛,你带我来妇产科干嘛?” “反正来了,顺路一起看了。” “我……”顺路,这顺的是哪门子的路? 没给她说不的机会,弗雷德牵起她的手,一步跨了进去。候诊厅里清一色都是大着肚子的女人,就他一个大男人,几道好奇的目光齐刷刷地射了过来。遇到这情况,连林微微都觉得难为情,他却还是一脸淡定,一丁半点不自在的神情都没有。 “我替你约了妇科体检。” “呃?”她诧异。 “医生说你月事不准,所以一样来了,就顺便查查有没有什么妇女病。” “妇女病?”她叫了起来,但随即又压低了声音,嗔怪道,“人家还没结婚,哪来的妇女病!” “这和结婚无关。总之,检查一下,我心定。” “不要!我不查。”她不肯妥协,转身要走。 弗雷德一把拉住她,道,“只是看医生而已,你害羞什么?” “我没害羞,只是没这必要。” “我说有这必要!”他眼中闪过一丝严肃,没有像往常那样纵容她的小性子。拉着她走到一边的座位前,按住她的肩膀,让她坐下。 见她撅着嘴,弗雷德拍了拍她的手,放软语气道,“你在战线上吃苦受伤,身体不如以前,做个全面的检查,如果健康安好,那我也放心。” 他说得诚恳,眼中盈满了关切,让人无法反驳。他事事为她着想,体贴入微,她心里一感动,登时妥协了。 刚坐稳不久,就听见旁边有个年轻的金发女郎,很小声地在问她,“你几个月了?” “我……” 她还没来得及回答,弗雷德就抢着道,“三个月。” “我六个月了。”女人说着摸了下自己圆滚滚的肚子,极其羡慕地望向微微,道,“你真幸福,有丈夫陪着来,我的那位身在前线,还不知道生死。” “他不是我丈夫。” 弗雷德又插嘴打断道,“她产前忧郁症,总爱胡说。” 金发女子点了点头,道,“我了解。女人怀孕了,性情都会变得暴躁一点。” “所以,我会包容。”弗雷德。 包容啥?哪里来的孩子?她只是吃坏肚子吐了而已,怀个毛线!?她伸手用力拧了把弗雷德,这也要吹,让你吹! 弗雷德伸手握住她,不动声色地继续和那个女人聊,好像她真的怀孕了似的。不对,看他这认真样,好像是他自己有喜了。 “怀孕都要注意些什么?” “吃睡运动都要注意,前三个月最容易掉。” “那怎么预防?” “保持心态良好,不要动怒,不要摔跤,一般都不会有问题。您太太是第一胎吗?” “是啊。”他一本正经地点头。 是你个头!毁谤我清誉,林微微被气坏了,鼓着嘴索性不去理他。 那女人絮絮叨叨地和他说着经验,弗雷德也真是好耐心,竟然一直面不改色地微笑,没有半点不耐。 两人聊了一会儿,护士出来叫人,终于轮到林微微。见她站了起来,弗雷德也跟着起身,理所应当地想要跟进去,不料却被护士小姐拦在门外。 “不是家属,请在外面等。” 进不去,只能在外面等待,他又一屁股坐回先前的椅子。 见他脸上露出担忧,那金发女子便安慰,道,“没事的,不用紧张。” 他回以一笑,问,“你也是第一个孩子?” “不是,是老二,老大今年三岁。” “你一个人照顾他们?”弗雷德问。 她摇了摇头,道,“我母亲帮我照顾第老大。我是军队的文职人员,所以就一起跟到了这里,想离他近一点。结果,调过来没几天,我丈夫所在的驻军就被调遣上了前线。” “那这里就只剩下你一个人?” 她嗯了声,“不过,我申请回柏林,也许新年前就可以离开。” 弗雷德眼中闪过敬佩,道,“你真不容易。” “被逼的,丈夫不在身边,一切都靠自己。” “你这样cao劳,不会影响胎儿生长吗?” “确实会,所以老大身体不太好。” 随便聊了几句,弗雷德起身告辞,“抱歉,我出去抽根烟。” 站在露天的阳台上,他为自己点燃烟丝,吐出一口气。女郎的话在脑中回荡,他沉默地望向前方的蓝天白云,蔚蓝的眼眸中闪过一丝迟疑。 现在他还能大局在握,那么将来呢?将来的局势会是怎样?帝国的命运又会如何?目前哈尔科夫的战事还算平稳,但根据各地战报,以及各类情报的反馈,让他隐隐有种预感,以前德军一路横下的那种强势,可能已经一去不复返了。然而,元首却还是很看好这场战争,完全没有见好就收的打算。不管是国家的前景,还是个人的,都令人堪忧。 抽了几口,就听见门外有人在叫他,捻息烟头,他推开落地窗走了回去。 “检查下来怎么样?”和医生握了下手,他开门见山地问。 “没什么大问题,就是内分泌有些失调,配点药好好调理一下,不日就能恢复。” “那其他呢?” “各方面都很健康,不用担心。” 听医生这么说,弗雷德就放心了,接过医嘱去拿药。 “这下你安心了吧!跟你说我身体健康得很。” 他笑道,“我还是比较喜欢听医生说。” 她哼了声,“你可真细心。” --------------------- 明斯克没有经历烽火,圣诞的气氛比较浓重。弗雷德从市场上拖回来一棵圣诞树,又买来一些剪纸珠花,作为装饰。他花了一番心思来布置,哪怕只是两个人的小空间,却也充斥着一种家的感觉。 为了承诺过的这顿全rou大餐,弗雷德一早就在厨房里忙碌,桌子上地上堆满了食物辅料。 林微微敲了敲门,探进头,问,“要不要帮忙?” 他摇头,道,“不用。” 白吃他的,白住他的,虽然他心甘情愿,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