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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弟或者师尊,像卫奚这种隔了个峰还送的也实在是有心了,齐远心里感动,收了符签,又想到自己什么也没准备,愧疚又尴尬地伸手摸了摸卫奚的头。 然后门“砰”地一声打开了。 十一臭着一张脸,看到屋内两个人“亲密”的互动,什么也没说,转过身就走了。 卫奚从小教养极好,从来不敢当着师尊的面甩脸色,此时见十一态度这么嚣张,只能一脸懵逼地看着他的背影,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齐远咳嗽了一声,试图挽回一下自己丢失的峰主形象,不过失败了。他只能转移了话题,又聊回了祈愿节的事情。 卫奚很聪明,看出了他的尴尬,很快就识趣地离开了。 于是齐远就去了十一的房间。 关于十一为什么忽然变脸,齐远其实有点摸不着头脑,不过他也没多问,想着先把小祖宗哄好了再说。 十一一个人呆在房间里生闷气。 齐远走过去坐在他旁边,语气轻快地问:“怎么了?心情不好,脾气挺大呀。” 十一转过头,定定地看着齐远,他脸上没什么表情,可是齐远却错觉自己心脏都要被勒得喘不过气来了。 他没说话,齐远的气势莫名其妙被压了一头,也不敢说话了。 过了好一会儿,十一才把眼神从他身上移开,视线往下就看到了齐远手上拿着的祈愿符签,脸色更阴沉了。 齐远以为他不知道自己手上拿的是什么,还贴心地解释:“我都忘了,今天是祈福节,这是卫奚那孩子送我的,还挺好看。” 十一盯着他没说话,齐远只好自己干笑了两声。 “你……忘了?”十一抿了抿嘴唇,说。 “啊,对。”齐远说,“以前也没怎么过,没想起来有这么个节。” 十一就“哦”了一声,过了一会儿,又补了一句:“我也忘了。” 齐远这下是真的笑了,虽然总觉得哪里不对,但是十一这幅样子他没怎么见过,有点新奇,就又一次习惯性地伸出手想摸他的头,刚碰到他的头发,手就被拍开了。 “别碰我的头。” 往常的十一都不会介意齐远摸他的头,今天忽然这么反常,齐远就确认了他心情不太好,这是逮着人乱发火呢。 不过他没舍得跟十一计较,害怕自己这个长辈一直呆在这里惹他更烦,于是简单嘱咐了几句话就走了。 十一好像更不开心了。 齐远想不明白原因,一头雾水地回去了,想着冷静一会儿之后情况应该会好点。 可惜没有。 等齐远再来找十一的时候,发现他人又没了。往常十一要出门的时候一般都会示意齐远一声,今天连续两次一声不吭就走了,看来真的是生了气。 齐远准备关上门,忽然看到十一的家袍凌乱地摆在床上,他有些疑惑,门派里有着穿家袍的严格规定,十一虽然不知礼数,但是一般不会给他摆谱,家袍也还是会穿的,不会做出直接扔在床上这种张扬的事情。 他直觉有点不对劲,走过去想替他整理一下,结果一摸竟然摸到了一块yingying的东西。他摸出来一看,发现这是一块新的符签,与卫奚的那一块有点类似,做工有些粗糙,但看得出来十分用心,连边边角角都细心磨了一遍防止划手,木牌中间刻着龙飞凤舞般的六个大字:“祈愿岁岁平安”。 这个字迹非常有特色,每一笔都有一种力透纸背的刚劲,齐远一眼就认出来了,那是十一的字迹。 一般来说,符签上都会写着被祈福人的名字,就像之前卫奚写的“子渊真人”一样。这块木牌上没有刻名字,只有简洁明了的六个字,可是齐远还是一看就明白了,这是他给自己的。 之前十一的所有反常都有了合理的解释,齐远笑了一下,宝贝地把那块木牌塞进了自己怀里。 他心想,我的小孩怎么这么可爱。 第63章 真相副本(四) 齐远坐在十一的房间里干等着。 也许是脾气上来了,十一大半天都没回来。齐远等得无聊了,就琢磨着先在他房里找几本书看看消磨时间。 十一房里的书大多都是修炼功法,还都是齐远他自己给找的,此时再看显然一点兴趣也没有,拿了一本随手翻了翻,夹缝中的一张薄纸就掉了出来。 他以为是掉了一页功法,结果捡起来一看,却发现这竟然是一幅画。 画的内容是一个人坐在树枝下饮酒,看上去没那么精致讲究,应该是随笔画的,只有寥寥几笔,但因为特征明显,齐远还是一眼就看出来了,画中的主角正是自己。 他没多在意,只以为是十一学习功法时开了小差。 然后他拿了另一本再一翻,里面竟然又有一幅画,还是那个主角,只是画的内容从饮酒变成了看书。 再翻了另一本,果然又有,这一次的内容是练剑。 他不信邪,把十一所有的书都拿出来翻了翻,竟然都是这样,有些是一幅,有些是好几幅,但画的主角无一例外都是自己,而内容也千奇百怪没有雷同,用膳小憩,甚至连沐浴都有。 就算一直说服自己没问题,齐远也觉得有点不对劲了。 之前也说了,齐远这人单身,洁身自好,工作也很忙,连忙里偷闲打个\炮都得掐着表来,在感情这方面空缺了二十几年,此时联想到男男之事,第一反应不是恐惧,只是一片茫然。 齐远蹙起眉想了半天也没个答案,就放弃了。他也就是这么一想,没怎么往心里去,十一毕竟还小,再怎么样也不可能存着这种心思……吧? 小小的插曲很快就被他抛之脑后了。 齐远把书原样收了回去,又把十一的衣服叠起来放好,想了想,又去找个木头和刀,笨拙地刻了一个符签,正打算写字儿,忽然想起来这符签还得去庙宇里祈福了才灵。 他看了看天色,今天再出去一趟怕是来不及了。 做了半天算是白做了,齐远有点郁闷,只能靠在床上继续等十一回来,没过一会儿就不小心睡着了。 等十一回来之后,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场景。 在外人面前犹如高岭之花的渊流峰主,此时正毫无防备地侧躺在他的床上,头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