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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一冷。抱着被子坐了起来。这才惊觉。刚才地一切不过是黄粱一梦…… 只是这梦中境色。处处如有实景……但这个问题没有困扰纤纤多久。很快。纤纤就想到现在自己最现实地问题。决定去留。还有为什么南理国地二皇子段明轾。也就是现在地召诰王一定要把自己送出宫里去。纤纤可没有傻瓜到以为只是为了私人感情。知道自己受了委屈。所以才想这样做。看看他地母亲就知道。为了面子。为了顺利联姻地目地。可以不管亲meimei地痛苦。硬是把自己送到了大唐。像这样地皇室中人所作所为。必是有因由地。自己来到大唐是和亲公主地身份。若是这样从宫里逃了。只怕南理国会举国皆耻…… 纤纤想了又想。总觉得有些关键之处。自己还不知道。可是又捉磨不出来是那里地问题。心下决定只能先静观其变…… 心下虽有了决断,却也还是睡不着了,纤纤看着室内处处布置出神……看着自己放在梳妆台上的如意碧禧钗,想起他曾经温柔的替自己挽过青丝,那时候他说过的话,还历历再目,现在却要永远离别。 “你还是 你这性子,受了委屈哪里憋得住?”…… “左右还不是仗着朕疼你,才敢这么放肆。” ……纤纤摇了摇头,将自己从这些回忆里强行的拉了出来,凝视着一地清冷如霜的月色,不由悠悠叹了一口气,是走,是留,自己不是早有决定,何必再做他想,只是珍,总要想个法子安置才好,若是不能跟着自己一起走,要不就让她去若雨那里,日后待到年岁到了,放出宫时,再让若雨给她找户好人家也就是了。 纤纤就这样胡思乱想了一夜,很快就到了天际泛白之时,芳芷与珍一前一后进来,芳芷有些无奈的看着跟进来的珍,一边递上衣服帮纤纤换上,一边轻声说道:“公主,昨天你吩咐的事情,还要我准备嘛?” 纤纤淡淡的说道:“嗯,你现在就去办吧,尽快办好就是了,这里有珍就可以了,另外,珍准备一下,我去一趟若雨那里坐坐,回来这么久还没有见过诗仪帝姬呢。” 看着芳芷走出去的背影,纤纤心里叹了一口气,其实芳芷从来都是南理国的人,她对自己的忠诚是建立在自己是南理国的公主,如果在南理与自己之间选择,芳芷一定会选择忠于南理国,所以她才会因为二皇子的一个要求,并不说明原因,只说要带自己离开……唉,这样的人,其实可信,又不可信。 珍看着纤纤望着门口出神,福礼道:“娘娘,是否让奴婢为您梳妆了。” 纤纤望着恭顺体贴的珍,眼眸中闪过一丝愧疚,但还是不动声色的说道:“好,呆会我们一起去琼婕妤那里看看诗仪帝姬。” 纤纤换好装束,珍又给纤纤围上一件绣着万字如意图的毛织披风,笑道:“外面天寒,娘娘又是有了身子的人,还是要小心保重。” 纤纤愣了愣,自己都快几乎忘记了这个孩子的存在,或者是下意识的不愿意去想,从怀上他不久,自己就中了奇毒,真害怕以后生下来会是一个异形的怪胎…… 纤纤想到过去学习的时候,在科教杂志上看过的怪胎形像,吓的打了一个哆嗦,其实还是要讲讲优生优育的,要是生下一个那样的孩子,让他一生活在世俗的眼光里,或是被世人耻笑,或是被世人鄙视,而且自己如果离开皇宫了,为的也是要放下皇上,还生下他的孩子,又算什么事,手掌轻轻抚在腹间,心中默默念道:“孩子啊,不要怪娘狠心,只是长痛不如短痛,你就算生下来,只怕也会先天不足,而且娘离开你父亲以后,只怕会长期漂荡在逃亡的生活里,娘一个人受罪就算了,不想再拖着你吃苦了。”眼眸闪过绝决的光芒,那一刻,纤纤已经有了决定,离开皇宫,就要找一个机会把这个孩子打掉。 两宫相距不远,平日里,纤纤都是步行过去,因是天寒,虽然纤纤想自己走走,但珍还是坚持要安排了鸾轿。 纤纤坐在轿中,轿子颤巍了两下,便觉得有些犯困,正闭目养神间,突然感到轿子停住了,纤纤愣了愣,只怕还没到严若雨的绿茵阁,怎么会停住了,莫非是遇上皇上了……要知道此时纤纤已是宫中位份最尊贵的妃嫔,又怀有龙裔,谁也不会没事找事来拦她的轿,唯一的可能就是遇上皇上的銮驾,这是需要回避的。 纤纤正在纳闷间,已经听到一个熟悉,而又讨厌,而且有些无赖的声音懒懒的说道:“本王见过瑜妃。” 纤纤一揭轿幕,探出一个脑袋说道:“蜀王殿下,请恕本宫身子不便,就不下轿还礼了,此地是内宫……”纤纤刚想说些不软不硬的教育宣言,赶蜀王离开,便看见蜀王已经晃到了面前,手里的白玉骨扇一挑轿幕,嘻笑道:“瑜妃,本王想与你借一步说话。” 纤纤眉头一皱一把打掉了他的白玉骨扇,只是这时候蜀王却轻之又轻的说了一句话,纤纤立时神色大变,闷哼了一声说道:“落轿。” 纤纤走下轿子,外面寒风刮的正烈,冷的纤纤不由自主的紧了紧毛织披风,淡淡说道:“前面有处小亭,我们就在那里谈谈吧。” 纤纤闷着头在前面带路,虽然在内宫里私相与亲王相会,是忌中大忌,但现在纤纤也管不了这么多了,反正马上就要逃走了,更是不担心受罚的事了…… 正文 101 过期酸奶式爱情 纤的耳朵里现在好像还在回荡着那句轻之又轻的话,\个字“纳兰纤纤,亦或是纳纤纤?” 纤纤看了一眼在身后不远不近的跟在后面的蜀王,眼中闪过一丝迷惑,蜀王,你究竟知道了些什么?还是你想知道些什么?想到在归蜀山庄里的相处,纤纤心里还是觉得蜀王算是自己的损友之类的人物,并不太担心他真的会对自己不利,只是这样不能知晓对方目的感觉,很不好,纤纤的心情自然还是有些恶劣的。 两人入了亭子,立时有人送上了暖炉,又将亭子面对太掖湖的一边用幕帘围上,免得湖风太凉,吹着寒。刚一扯上这一面的幕帘,正欲再围上另外几边的幕帘时,纤纤摇头止制了,虽然要走了,纤纤也不想太惹人非议,命众宫人退远后,纤纤瞟了蜀王一眼,有些不耐的说道:“有什么事?” 见蜀王半天不应声,只是摆出一副自以为很帅,很潇洒,很个性的姿式,在那里不慌不忙的摇着手里的白玉骨扇,纤纤心中暗暗腹诽道,真是烧包,这么大冬天还扇着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