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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种反应,这样吧,要不你直接下手。” “怎么下手?你下我看看。”车言恶狠狠地瞄着他。 闻友乐低头一叹:“哎,你老公真挺有吸引力的,不是我不想下,是我已经心有所属了,我要守身如玉。”他说着一脸的春心荡漾。 呕……车言有点反胃,也不知道闻友乐是不是也会接客什么的,经验应该很丰富,就是这样认为,车言才听了他的话。 “你用身体引诱嘛,如果这样都无动于衷,只能说明,他和你的婚姻本来就有问题。”闻友乐点了烟,邪妄的脸上有几分思索的样子。 这到像句说得通的话,想想方东凛的言行,想想这极不正常的婚姻生活,除非这婚姻在他失忆以前就有问题,车言也若有所思起来。 刚抽两口,闻友乐的电话响了,他接了电话,刚听了两句就皱眉拒绝道:“这么早,不去,老子正普度众生呢。” 电话里又说了句。 “什么,卡奈!!”闻友乐的脸一下子变成了少女风,无比惊喜地改口:“好好好,我马上到位。” “啊!是他来了!!”他扶着车言的双肩,慌里慌张地:“怎么办,怎么办?” 车言推开他,也关心了句:“谁啊?” 闻友乐深吸一口气,满眼的sao包:“我的男神啊,天啊,我的小菊好紧张!” 车言:“……” 于是这普度众生的事被搁浅了,闻友乐冲到房间拿了车钥匙就出门,还把车言给轰了出去,走前也不忘交代道:“照我说的办,你可以的。” 这人好欠抽… 阳台正对西方,在下午,采光很足,今天方东凛没在那边喝茶,车言便过去坐着。 远方的莹莹草地被阳光铺成绿黄,那颜色刺得人眼睛疲乏,空气中的湿热感,潮得人闷郁。 车言的思绪有些紊乱,调整了几次的视线,却偏偏看向那紧闭的书房。 他对这个男人一无所知,对自己也一无所知,唯一真切的是,他喜欢方东凛,也许是因为以前的感情还在,所以才产生同样的感觉吧。 如果方东凛顺其自然地接受,他们不该是很好的一对吗? 方东凛对车言实在好,那种好处处透着宠溺,偶尔看见他眼中的温柔,每每都牵动车言的心情。 但他为什么不跟我好,车言捂着额头,陷入了困局,也觉得讽刺,前段时间还恶心这种事,现在反是殷勤谄媚,人家根本不理,完了,自己还跟个怨妇似的,中邪了。 也许闻友乐说得没错,他们需要打破这个僵局,需要深入沟通,尤其需要知道,他们为什么会结婚,曾经的感情经历…… “方东凛,我要和你谈谈。”车言敲着门说。 实际上门没锁,但方东凛还是起身过来开门,手里端着茶杯,还是那样笑着,只是少了点坦然。 房间空调温度低,他披了薄薄一件开衫,多了几分儒雅,放下茶杯,给车言冲了奶茶进来。 原本这只有一张书桌,为了让车言学习,又在窗口按了一张圆形玻璃桌,铺了红白格的桌布,两把藤条椅,那上面还散着几本数学课本,已经被荒废了的样子。 方东凛不会催车言学习,更不会逼他,实际上,车言想干嘛都行,这是以前就有的烂毛病,还是方东凛给惯的,不得而知。 “坐下说吧。”方东凛给他拉开椅子。 车言吸了口气,坐下把奶茶喝了一半,便有了气势:“我想知道我们以前的事,你追的我,还是我追的你,什么时候上的床,什么时候结的婚。” 方东凛静得像天上的月亮,寒潭的眸子看着车言,他没说话,也不像无话可说的样子。 车言以为他又要找什么借口,便截断道:“别说什么等我恢复记忆再说之类的话,我又不傻,跟你表白了,你却把我推得远远的,你什么意思啊,我醒的时候你也不第一时间说我们的关系,我不跟你闹,但也别我把当白痴溜着玩儿。” “青梅竹马……”方东凛淡淡道,转而眸子落在茶杯里的水面上,看着墨绿的茶叶一片片躺在杯底,说不出的平静,想念的意蕴,仿佛那些回忆就在那杯茶里慢慢舒卷。 青梅竹马…车言被这四个字弄得有点楞。 “初二时,你掉进湖里,我救你上来后,你说你要是女孩儿就会看上我。”方东凛轻然微笑,一抬眼看向窗外的远处,仿佛看到那天冬日里的雾霜,那湖水真的很凉,但那天,他脸红了。 车言怦然一颤,脸颊微热,好像也看着了那副回忆的画面,虽然只是想象的,也足够情难自已。 “所以…是我…”车言揣测道,有些些紧张。 “我追了你好多年,你出事前的一个月,咱们才结婚。”方东凛回头看着车言的眼睛,把往日与今朝重合,才发现面对车言,他的谎言总不会很流畅。 好多年是几年啊!!!你能不说这么诗情画意吗,车言一副抓狂的样子,尼玛…哪里像你追我啊,明明是我追你好哇。 不行,我要弄清楚。 车言喝了剩下半杯奶茶,追着问:“几年是几年,别说开头和结尾,中间的呢,中间的东西都说出来,要不然我怎么恢复记忆,把话说明白…” 看来,他的智力已经正常了,那药起了作用,方东凛静静看着,嘴角微微扬起,就是话多了点,大概是受对面那个男人的影响吧。 车言红着脸,嘴里不停吐话,像个唠叨的情人…令方东凛觉得,生活好像又恬然了,还多了宝贵的一丝甜蜜,有点像梦,从来没做过的梦…… “我说话呢,你到底听没听,把我的提问都一一解答,我要……唔……” 草!你吻我!!! 为什么不打招呼!!! 方东凛,你怎么不按常规cao作!!!! 当车言正愤慨滔滔时,方东凛安静的手,只要轻轻一抬便能做出其不意的动作,只有这样,这个暴躁的小困兽才会停下来,并解决他们彼此的困扰。 他端着车言的下巴,深深吻着,唇瓣相接,心心相印,在窗口的日落中,和书架上的一副油画巧妙重合。 当然,不能沉溺其中,短暂一吻,方东凛很快坐回椅子里,安然如风,好像刚刚啥也没发生。 车言的呼吸窜红了整个身体,心跳已经开启马达模式,太突然了,搞得他有点懵,晕头转向,好像刚刚在云雾走了遭。水灵的眼睛晕出浅浅一层水气,惨了,鸡动了,车言的大脑有点抓空,盯着空空的杯子慌乱不已,夕阳把他的脸照得很红。 现在啥情况,刚刚他们到底在聊啥?麻蛋,忘了!! “那个……额……”车言支支吾吾地,心里狂乱催促,说啊,说点什么啊,都这种时候了,嘴巴怎么不争气,进行下一步,下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