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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 只要苍琢在他手里,任凭她再狡诈机变,计谋百出,她也无可奈何。 她不敢拿苍琢的命开玩笑。 不得不说,奚展王这一手,瞬间便捏住了她的命脉,让她不敢再起其他心思。 乌尚顿时无话可说。 妖崇尚自由,如果被一辈子囚禁在一个地方,纵使没有堕落成邪恶的妖物,也会发疯,生不如死。 为了苍琢,她只能听从奚展王的话行事。 “你可以走了。”奚辞说,并没有急着询问。 乌尚捂着断臂,站在那里不说话,此时已是无计可施。她知道奚展王的做法,不过是不相信她罢了。 他听进了她的话,可也不相信她的信口雌黄,会逼得她无法再熬下去,亲自去求他为止。 其他那些追随着苍琢的妖,同样被捆起来。 这时,夜空中一声鹰啸声响起,抬头便见一只身姿矫健的白鹰从月光下飞来,接着便见远处又来了几个身影。 是林氏兄弟。 林达带着下面一串的弟弟过来,他们此时已经不是白天时人类的样子,而是释放妖力,完全变成妖类的模样。长长的头发,兰色的妖纹和兰色的眼睛,轮廓还能看出人类时的五官,可是浑身却像是发生了质的改变,变成了另一种生灵。 他们看起来都有些疲惫的样子,身上的衣服沾了血或灰尘,可见刚才也经历了一场混战。 林达看到断了一臂的乌尚和被盘龙藤捆住的苍琢,并不奇怪,心里认定奚展王一定能对付这些叛徒,倒是墨鳞和江郁龄的出现倒是让他有些吃惊,不过这种吃惊他很快便压下,一板一眼地和奚辞报告今晚的情况。 林达简单地将情况报告完后,他下面那些活泼的弟弟终于像解禁一样,七嘴八舌地开口了,最让林达忍无可忍的是林玖。 林玖见到郁龄那叫一个高兴,直接蹦了过去,“大嫂!大嫂!没想到你也来了,哈哈,今晚可真是热闹的,要是不来可要后悔呢!你是老司机了,对今晚的事情有什么感想?是不是很棒很厉害?你看看我这个样子,是不是很像人类的Cospy?我初中时,和班里的人一起去参加漫展,就变成这样子,和他们一起去Cospy,他们还说我这妆化得好呢,还有头发、眼睛、妖纹,浑然天成,都说我戴的美瞳颜色非常漂亮……” 郁龄:“……” 这倒霉孩子,变成妖后好像更跳脱了。 然后倒霉孩子就被他上头的几个兄长拖到一旁联合镇压了,没让他再自来熟地凑过去。 奚辞不管他们,冷冷地对林达道:“这里交给你们。” 林达一脸严肃地道:“您放心。”然后忍了忍,克制地问,“您的伤怎么样?” 奚辞没回答,直接搂着人就走了。 那些藤蔓在他离开时,仿佛如破碎的幻影般,在原地中慢慢地消失,最后那漫山遍野的翠绿色藤蔓消失后,露出了裸露的山体,在月光下分外苍凉。 原本被藤蔓捆着吊在半空中的苍琢被甩到水蟒身上,然后被水蟒用尾巴捆住。 乌尚顿时息了去解救的心,果然奚展王不会给他们可趁之机,有墨鳞看着,根本没法动手。 水蟒卷着苍琢,对林达嘶嘶地道:【小家伙,这里就交给你们了,奚展王现在受伤了,只怕这阵子不会太好。后续的事情你们处理吧,不管是人类那边还是魔,你们自己处理就行。】林达更担心了,严肃地点头:“放心,我知道怎么做。” 水蟒很快便卷着苍琢离开了,那群小妖们也跟着离开。 等他们离开后,林达漠然地看了乌尚一眼,便查看现场,对于现场的山体崩坍的狼藉视若无睹,倒是在检查地上那些妖物的死亡时,突然发现很多妖物是死在诛魔剑中。 这种诛魔剑对于妖魔伤害性非常大,只有人类才会使用,它上面的气息对于妖来说,十分难受,所以妖如果没有达到一定的实力,极少会用这东西,而且作用也没有握在人手里的用处大。 不必说,这些妖物一定是这里唯一的人类所杀的。 林毵也想到这个,清点了下妖物的尸体,倒抽了口气,说道:“大哥,江小姐其实挺厉害的,作为一个普通的人类,简直凶残。” “真的么?”林玖蹦跶过来,笑得脸上兰色的妖纹都荡漾起来,“我就说大嫂厉害嘛!我决定了,我要和她一起混娱乐圈!一起赚大钱!” “别闹!”林伍按住他的脑袋,看向正拿着自己的一条断臂准备接回去的乌尚,说道:“乌尚的手是谁砍断的?” “当然是江小姐了。”林毵回答,“除了那把诛魔剑,谁能将她的手切得这么齐整。” 林达看了一眼乌尚,没有接这话,对几个弟弟道:“行了,林伍你带林玖清理这里,林毵、林柒跟我来。” 另一边,回到山谷后,郁龄看着倒在藤蔓上闭上眼睛不知生死的妖,手脚都有些发凉。 这一幕,和梦里何其相似。 不同的是,梦里的她只有三岁,是懵懂的孩子,并不明白这代表什么。 而现在她已经清楚地知道,这只妖伤得多重,重到他一回来后,就直接倒在地上,然后从地底冒出密集的藤蔓,将他托起来。 他就躺在藤蔓上,宛若睡着了一样。 月色如水,静静地照亮了整个山谷,也让她看清楚他苍白的脸,白得像透明一样,衬得那唇色仿佛要滴血似的艳,黑色的长发铺散其中,如千丝万缕,牵动着她的心。 郁龄就站在藤蔓前,如同小时候一样看着他。 在梦里,年幼的自己少不更事,因为迷路,见不到家人满心惶惑,好不容易见到一个人,只想让他帮自己找回家的路,忍不住想亲近他。最后被他掐住脖子吸血时,害怕得浑身发抖,甚至影响到长大后的她。 而现在,她依然有些害怕,却又能想着,他这样子,是不是要喂他喝点血呢? 想着,她便走上前,攀着那藤蔓爬上去。 这些藤蔓没有像梦里一样拒绝她,或者是将她抽飞,而是非常亲热地伸过来蹭她,帮助她爬上去,来到他身边。 郁龄跪坐在他身边,看了看他的脸,发现因为他的昏迷,那些紫色的脉络已经缩回衣服中了,使得躺在月色下的妖看起来竟然有一种难以言喻的美。 她摸摸他的脸,冷得像冰块一样。 接着,她将袖子撸起,看了看自己的手腕,在干净的衣服内侧蹭了蹭,然后放到他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