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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时候?” 石柏武打了个哈哈:“没什么时候。” 祝萌便以询问的眼神投向郝佑龙:“四师兄?” 郝佑龙左右动了动眼珠,意思是自己也不知道。祝萌于是便道:“你们说……师姐这几日忙得都没空管我们了,到底是出什么事了?” 石柏武犹豫了一下,道:“难道是大师兄的事情?上回大师兄去了师叔那里,结果师父就带着咱们过来了,但是,他却没有说是什么事情,以前若有事情,师父都会说的……” 时无久不告诉他们出了什么事,要么是这件事情不好叫他们知道,要么就是时无久根本不打算让他们参与。只不过,都带着他们下来了,为什么不让他们参与?想必,应该是这件事情难以启齿。但是,有什么事情好难以启齿的呢?他们几个人都想不到。 转眼间,一刻钟便过去了,石柏武郝佑龙还有祝萌都眼巴巴地看着不远处小鼎里插的一炷香,那炷香很粗,也很长,燃完大概便是一个时辰。祝萌是中途加入的,他加入时香已燃了快要四分之一,剩下的,却还有一大截。 扑棱棱一阵声响而过,祝萌看着一只雪白的鸽子飞来,往时无久的方向飞去。祝萌呆呆地看了那天空半晌。过了不久,那鸽子又扑棱棱地飞走了。时无久亲自走了过来,身后跟着陆灵儿。“你们下来吧。”他道。 三个人便立刻翻身下来了,把酒坛子放到了一边。 时无久转身,将带他们到了书房。 “师父,怎么了?”石柏武首先询问,看时无久的面色不太好看,只怕是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时无久沉吟片刻,沉声道:“为师带着你们下山,先前并未告诉你们发生了什么事,如今,既要你们出手,自然得知会你们。” 郝佑龙道:“那师父你就说吧!咱们不怕!” 陆灵儿看了一眼郝佑龙,而后面上竟浮现出一些羞耻和尴尬。 祝萌迟疑道:“师父,这事情……是不是难以启齿?” 时无久的目光从他们身上流转过去,严厉道:“今日的事情,你们必须保密,此后不管发生什么,都不许说出去,违者门规处置!” 几人立刻正色道:“徒儿绝不外泄!” 时无久沉默了半晌,负手侧身道:“无常的弟子水琴,她meimei水琪被采花大盗胡非为掳走了,放回来后……已身怀六甲。” “!!!”几个人面上立刻露出被雷劈了般的表情,千算万算,竟想不到是这样的事情。 “胡非为,他怎么会来天山??”石柏武首先沉不住气,开口。胡非为虽是采花大盗,但是江湖上的名声还不是很大,只不过提起胡非为,许多人已知道有这个人了。这人一向在南方活动,并不怎么去别处。 时无久道:“此中事情还不明确,但是,你们大师兄已得到他的下落,他现在藏匿在苏州一带,并未离去。” 祝萌道:“我们要抓住他,杀了他么?” 时无久阖首:“此事涉及女子的名誉,所以,你们行动不可太过张扬太过明显,抓他便好,不要另立名目,也不要太过激动,不论如何,都不能毁了水琪的声誉。” “是,师父!” 一同拱手,祝萌忍不住又道:“那咱们现在便去苏州吗?可是我们这么多人,是不是有些张扬?” 时无久道:“此事与以往的事情不同,灵儿留在这里,不必出面,柏武与佑龙一起,萌萌,你和为师一道,我们分开行动。” “好!”祝萌立刻答应了。 石柏武与郝佑龙对视一眼,却是道:“可是师姐一个人留在这里,是不是有点危险,我担心……” 陆灵儿立刻道:“没关系,到时候大师兄会回来的。”说着,她深吸一口气,垂下眼道,“你们小心。” 石柏武露出些怅然的表情,但是却没有多说什么,深深地看了一眼陆灵儿强掩的羞涩,与郝佑龙一同出了门去。祝萌也出去了,因为要去苏州,他们便得分开去整理行李。 时无久跟着祝萌,看着他收拾东西,祝萌道:“师父,那个采花大盗,功夫厉害么?” 时无久道:“他武功极高,但佑龙与柏武联手,可以制住,只不过,他还会用毒。” 会用毒么?祝萌收拾东西的时候便多收拾了几瓶牛黄血竭丹。 春日夜长,还未到酉时,天色便已暗了下来,两旁街道尚还有几分热闹之意,走掉的人,却也不少。 晓星渐露,夜风轻来。 悦来客栈的跑堂有一人在外招呼,背上一条白毛巾,已快变成黄色的了。 时无久背着长剑,身后跟着祝萌,两个人迎着夜风,沉默地走进客栈,沉默地坐下来。 小二很快便到他们这一桌,热情又不失礼数地道:“客官打尖儿啊还是住店啊?” “住店。”祝萌道,同时又十分豪气地道,“一间上房,另外,把你们店里最好的菜上几个来!还有酒!” 小二眼前一亮,立刻道:“得嘞。”马上甩了甩手上的白毛巾,跑往后厨去了。 时无久斜眼看他,似是提醒祝萌祝萌身上没钱,祝萌讨好地笑:“出门在外嘛,师父,不用省,不要省……” 天山派并不穷,敢在雪山之上兴建门派,没有财力物力,又怎么敢呢?天山门下产业,不但有牛羊畜牧、马匹农场,便是在那高寒的山上,也有人专门种植雪莲,制药,或者卖出。常年炭火需求量大,于天山所积攒的财物相比,却不过十分之一二。 祝萌这是第一次到江南来,最小的徒弟,做师父的肯定会纵容一些,时无久便道:“不可饮酒。”其他的便随他去了。 祝萌有些失望,然而更多的却是兴奋,小二首先上的便是酒,祝萌忍不住拿了酒壶,想给自己倒一小点,时无久拿了根筷子,在他手指上一敲,祝萌一下子缩回了手,委屈巴巴地看着他。 时无久把酒壶拿过,给自己倒了一杯,重复道:“不许喝酒。”自己却拿了杯子,慢慢地喝。 这店小二上的是清酒,较为寡淡,然而味道却不错,很适合空腹时喝。菜还未上来,祝萌便看着时无久饮酒,他饮得慢,他盯着他也慢。时无久喝第二杯时,抬了眼去,祝萌立刻把头低下,耷拉着脑袋,有些沮丧的样子。 时无久便把杯中清酒喝了大半,留下一小口,递给他:“只许这点。” 祝萌生怕他后悔一般接过酒杯,立刻把杯子里不多的清酒喝了,这酒一点也不烈,的确寡淡,但是滋味不错,祝萌分毫也不觉得失望,反而拿着那杯子,不舍得把杯子还给时无久。 时无久摇头道:“小孩心性。”将桌上另一个杯子倒转过来,又自倒酒。 时无久并不经常喝酒,天山之中,为了保暖,酒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