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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知道我们都用过什么姿势吗?"白童微 微向前倾身,他满意地看着潘云来的呼吸乱了节拍,胸口不规律地快速起伏,"我 今天可以爱上他,跟他睡,明天也能爱上别人,跟别人睡。但,我永远,"白童 咬着每个字,无比清晰地说,"都、不、会、爱、你。" 他从来没有任何一刻,清楚分明地意识到自己恨潘云来,他又一次问自己,他到 底做错了什么要被这样对待?难道就因为他生在这个地方,难道就因为他母亲是 个妓女,难道就因为他在门缝里多看了他一眼? 潘云来从喉咙里发出一声低哑的嘶吼,他把白童用力抵在坚硬的墙壁上,眼睛里 燃烧着暴虐的怒火:"你是不是就是天生犯贱?!" 白童漠然的目光直直盯着他,轻慢地说:"对啊,我天生就是贱骨头,鸡窝里长 大的嘛,你呢,三哥,你以为你改个名字,就不是地痞流氓了?" 这句话彻底摧毁了潘云来所剩不多的理智,他抬手狠狠扇了白童一巴掌,用的是 三哥的力气,不是潘总的。 白童被打得站立不稳,倒在地上,嘴里弥漫着血腥味,半边脸颊短暂麻木之后, 泛起火辣辣的剧痛,一边耳朵里仿佛出现一声锐利的尖啸,紧接着就什么都听不 到了。 二十 有那么一瞬间,白童大脑里一片空白,仿佛灵魂出窍,紧接着疼痛和耳鸣把他带 回了现实中,他发自本能蜷缩起身体,做出保护姿势,来抵挡更多的暴力。 他恍恍惚惚地想,白童你可真是厉害了,这下真的刺激到那男人了。他是知道三 哥的脾气的,潘云来从没打过他,但一旦动手了,恐怕没那么轻易放过他。 真被他打死就解脱了,白童想,死就死吧,别那么痛,他不怕死,但他挺怕疼的。 白童闭着眼睛缩成一团,然后,然后就什么都没有了。 他迷茫地睁开眼睛,入目就是潘云来急得皱成一团的脸和通红的眼睛,这人好像 在说话。 "童童,你怎么样?!你能听到我说话吗?!" 潘云来暴怒之下打了白童,打完他就后悔了,看见白童倒在地上起不来,咳了一 声嘴角流出血沫,连耳朵里都是少量的血迹渗出来,他的心都要碎了,又心痛又 后怕。 白童听见了,虽然那声音好像来自很远的地方,和他隔了千山万水,但他还是听 见了。 潘云来把白童抱起来,让他躺在自己臂弯里,急切地抚摸他的头发,那样子像是 要吃了他,而且他呼唤的声音越来越大。 "我听见了,听见了,能不能别吵了?"白童觉得很烦,他气息奄奄地说了这句 话,又累又困,干脆又闭上了眼睛。 潘云来把白童带去医院,医生给白童的脸敷了冰袋,又给他检查耳朵。医生告诉 潘云来,是轻微的耳膜穿孔,可以自愈的,听力可能短时间受影响,大体上可以 恢复,让他不要太担心。 潘云来搓了搓脸,布满血丝的眼睛盯着白童:"童童,你还有哪里不舒服?我陪 你在医院观察一晚,好吗?" 白童觉得很好笑,他微眯着眼睛懒洋洋的,用没受伤的那边脸颊蹭潘云来的手: "三哥,你什么时候这么会疼人了?你就打我一个耳光,我又死不了,你消气了 没有?要不要再打这边一下?" 潘云来被他噎得直翻白眼,他拉住白童的手往自己脸上招呼,说:"知道你生气, 你打回来,你都打回来,我要是还手我是你孙子。" 白童把手抽出来,说:"不打,手疼。" 这次闹的是过了,潘云来承认,但他不后悔,他觉得白童一时半刻说几句诛心的 话气气他,再自己闹腾闹腾气气自己,也就过去了。时间或长或短,但早晚童童 还是会乖乖收心回来的,而且再也不会去跟小白脸勾三搭四了。 但显然他料想错了,白童这次宁死不屈,从医院回到家,他就把自己反锁在了主 卧里,不说话,不出门,也不吃饭。 但白童知道自己这不是宁死不屈,他只是心灰意冷。他是懒的说话,懒的出门, 也懒的吃饭。 其实仔细想一想,潘云来的目的是达到了,白童确实死心了,不但心死了,人也 不想活着了。 活着他还要和潘云来这样无休无止地纠缠下去,太累了。 他不想去探究潘云来到底给了郑明钧什么条件,相互配合演了这么一出好戏,他 也不想去跟潘云来争论是非对错以及"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他甚至连白若红 都不想顾虑了,随便吧,他只想安安静静地去死一死。 但对于怎么死,白童还有一点天真的执念,割腕跳楼什么的可太吓人了,吃药手 头没资源,想来想去,绝食大概也能死?而且不见血不费力,简直完美。 刚一开始,白童把自己锁房间里,潘云来没太当回事,小孩闹脾气嘛,饿了他就 该出来了。潘云来上午还出去了一趟,处理公务,他让保姆到家里去做饭,说中 午要回家跟白童一起吃。 中午他回来的时候,香气扑鼻的四菜一汤已经摆在桌子上了,白童的房门紧闭。 潘云来从餐桌上端了一笼小笼包,到门口好言好语地劝,说:"童童,出来跟三 哥吃饭,做得都是你爱吃的,你闻闻,小笼包特别香,还有汽锅鸡和麦片虾呢。 我都饿死了,你饿不饿?" 一点声响都没有,死了一般安静。 潘云来渐渐着了慌,他一刻不停地敲门,好话坏话说尽,最后大声叫喊用脚踹门。 白童正靠在床头昏昏欲睡,被他吵得烦了,就抄起个枕头扔到门上:"你饿了你 就自己吃,我不饿我不想吃东西。" 听到他说话,潘云来放了一点心,深呼吸好几次,心说别逼太紧,这时保姆也过 来劝他,说老板,要不您吃完饭先走吧,您在,童童他可能放不下面子吧,等我 劝劝他。 白童还上学的时候,这个保姆照顾过他,白童很喜欢她的。 潘云来唉声叹气,饭菜已经全冷透了,他也没心思吃饭,怅然若失地出了家门。 刚到晚饭时间,潘云来就给保姆打电话,问童童吃饭没有,保姆胆战心惊地说, 刚重新做了牛rou粥叫他吃,可他连门都没开。 潘云来气得砸了电话,马上带着开锁的工匠回了家,折腾了个地动山摇,终于把 门撬开了。 白童正盘腿坐在角落里数头发玩,看见潘云来这来势汹汹的阵仗连眼都没眨一下。 潘云来把闲杂人等都轰走,端着烫手的紫薯山药粥过来喂他。 他一辈子从没有这么卑微过,居然有一天他会苦口婆心求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