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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业内的一件大事。 “我跟你的交情信得过!”孙望山一拍他肩膀,生意人的本性展露无遗,“你不知道就好,那兄弟我就直说了,就上次介绍你认识的赵老板,原来想要从我这收购一批普通桑麻料,这本来也没什么值得说的,不过……”他顿了顿,低声道“这老小子不老实,看他一副豪爽大方的样,竟然光明正大打起我们家祖传配方的主意!” 他这刚说完新出的配方转头就变成了祖传配方,陈楠意问:“是偷了还是抢了?要是手段不正当,直接扭送官府。” 许是泡的有些久,周枝百无聊赖听他两个讲话,有些昏昏欲睡。 孙望山继续道:“不是偷也不是抢……”他面上犯了难,“这配方偷不得也抢不得……”眼神往在场的几人身上乱飘了几圈,最后咬牙道,“这配方……是个人!” 陈楠意一口噎住,孙望山感同身受地拍他的肩膀,“配方在那个人身上,而且他又是我们家的人,就算人家一时不愿意透露,赵胜那老小子还臭不要脸跟我抢呢。“ 预感到陈楠意将问的问题,他叹了口气悠悠道,“是谁呢……”眼角向自己旁边扫“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手里握着苹果的老实男人感到落在他身上的视线,委屈巴巴抬头,“怎么了?” 孙望山长长的叹口气,抒出近一个月来自己心中郁结,“跟你说这件事,你也别往心里去,兄弟也知道你这刚回来根基不稳。”他双眼瞟向周枝,低声道“你跟嫂子好好的就行,家里让我看着我表哥,就算家里拿不到也不能便宜外边人。” “嗯……” “哎我还没说完呢,你怎么睡了?”他也不顾及当事人还在场,椐一捧水泼在发小头上,“楠意你可得帮我啊,现在东家病了,家里的担子不能落到外人手上……” “别想蒙我,你们家的生意什么时候轮到你当家做主了?”陈楠意睁开眼睛。 “这不是东家病了吗,可不就得我们底下这几个小辈多承担点。”“胡扯——你什么尿性我还不清楚,而且他连厂子都没有,还是个门外汉,骗你那配方做什么?拿去倒买倒卖赚差价?说吧,到底出了什么事?” 孙望山张着嘴,“兄弟,那我就跟你坦白说了吧。”他抓了抓头,“姓赵的那老小子的确是想让我们染一批布,但是不是普通的布。“ “一种土黄色,一种铁灰色的。你心里清楚,都是军装布啊!” 陈楠意倒吸口气,“你是说……” 对方不住点头,“东家不敢接装病推脱了。但是谁也不知道将来什么样,我们都怕现在跟那老小子走的太近怕将来惹上事端。可是合同都订好了……还得做点表面功夫,已经差人放出消息说那姓赵的是为了方子合作才谈崩了的。协会也打点过了,还得支会你们家一声。” 陈楠意心领神会,闭眼睛眯了一会。 不多时就有些侍应生进来提醒时间到了,他四人出去后约好共进晚餐。 周枝略有些失望的咳两声,饭间也是了无趣味。 回去是心腹小刘开车接送,刚到了门口就听见屋里电话声不断,陈楠意接了电话。 “少爷?” “嗯。福叔?”是老宅里的管家。 “少爷您快回来吧,家里的坊子出事了!”对面声音急促,隐约听见对面有女人的咳嗽声。 陈楠意心里一紧,“妈还好吗?坊子又怎么了?怎么不早点叫人来告诉我?” 陈老太太骂了几句,诸如他这个孽子别想踏进家里一步,不然打断狐狸的腿,听着中气十足,倒不像生了重病的样子。 说起来,他后来又跟家里的丫鬟打听过,一个月前自己连夜带小嫂子走的事,丫鬟说老太太满心以为给大少爷结了门合适的亲事,请了大少爷的棺回去。 第二天发现二少爷您不在家还以为您还埋怨老太太让您接亲的事,就端着架子没去寻。后来招了那两个出馊主意的道士,也不知道那道士嘀嘀咕咕说了什么,给老太太气得当夜就封了您的房门。 料想老太太已知道了自己带着周枝一同在外边住,但还不知道他大哥的棺材里至今仍是一个人。 管家道:“老太太身体硬朗,但是坊子里的事必须少爷您亲自出面看看了。” 陈楠意收拾了衣装,联想到发小所言,心中涌出百般猜测,叮嘱周枝一个人在家锁好房门,便连夜赶过去。 出门的时候,心腹小刘正叼着烟等在门口。 见他出来,小刘颇有眼色凑过来开车门,“少爷,去厂子吗?” 陈楠意看了他一眼,小刘刚三十出头,年轻体壮,头上剃着毛寸,却十分稳重。但此人并不是他培养的心腹,而是他死去的大哥也就是陈家上一任掌权人的左膀右臂。 当时他刚回国,人生地不熟就有人来自荐,正是小刘,出于某种原因,并没有重用,而是先让他做了司机的闲职。 陈楠意沉声道,“先不去工厂,你带我去找一个人。” “少爷,找谁啊?” “一个算命的,你应该认识,叫章一手。” 第13章 【染坊py】剧情/墙边后入/被听见了/蹲着被插 周枝走到北街上陈家的制衣门面“咸通制衣坊”,染坊位于镇上最繁华的一条街。正是陈家最大的一个门面,属于典型的前店后坊模式。他在十四岁的时候为生计所迫,来到过这里断断续续做了六年的小工,对这里还算熟悉。 昨晚他一个人在床上来回滚了好几圈才睡着,迷迷糊糊醒了一次,一摸身侧并没有人,之后竟是再难入梦,他裹紧了被子一直等到晨鸡初啼,日光乍现也没见那人回来。 没有想到一个人的夜晚竟然是那样的难熬……想着昨日里陈楠意接的电话,料想他应是去了染坊。 周枝自从正式跟男人在一起,已经很久没有一个人出过家门,对着周围的事物,竟然还有些焕然一新的奇妙感。 掌柜的正在前台一边捏自己胡子,一边翻看账本,见他来了,还惊叹地拉着他上下打量了好几圈,“小周?耗子?你怎么来了,我还以为你都把我们忘了呢。” 周枝从前还是小小少年的时候,跟这里的长工学徒掌柜混的都很熟,因着他名字里有个寓意非凡的“枝”字,生怕别人嘲笑,便只道是老鼠叫声的那个“吱”,只让别人叫他的小名耗子。 他坦然地转了一圈任凭掌柜的打量,自从他跟大少爷确定关系之后,就被那人以妻子之名带回家中,也不知道染坊里的这些旧友过得还好不好。 “掌柜的当年待我那般好,周枝一辈子记在心里,说起来,大壮二毛、墩子哥他们都还好吗?” 掌柜的个头不高,待人温和,头发斑白有一种长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