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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这玉佩到了秦湛手里,梁谷胥乐就有怀疑。 但是这太不可能了,他知道秦慎的能力。这么多年了,若真是真的,秦慎竟然半点没发现? 可现如今得知了真相,梁谷胥乐简直要高兴疯了。 他真是没想到,周秀元当初竟然冒了那么大的风险,把他的孩子给生下来了的。 这会儿他再瞧秦湛,可不觉得对方粉雕玉琢,可爱的不得了了。他的孩子,血脉相连的后代! 他不应该叫秦湛,他应该叫梁谷湛! “快走!”秦湛推他。 梁谷胥乐咬咬牙,期盼道:“能叫我一声父亲吗?” 秦湛只是淡漠的看着他。 梁谷胥乐心里冒出一阵酸楚,不过他觉得也是难免。这孩子十年都在宫里,乍一见到他,能亲他才怪了。 向来,秦湛过的也是不容易,他怕是早知道自己的身份了。在宫中,更是要过的战战兢兢,唯恐秘密泄露。 说起来,他这个父亲何其不称职。 他今日,更是差点杀了自己的亲子。 想起来,梁谷胥乐更是后悔不已。他想,若是周秀元还活着,怕是要狠狠打他一巴掌的。 “我走了,不过我会再想办法来找你的。”梁谷胥乐最后还是一咬牙,快速离去。 等人不见了,秦湛才徒然松了口气。 这就好了,他本来就想着要跟兴周会的人搭上线。本以为,这事要等两年之后,他们入宫刺杀的时候。没想到,今日倒是齐全了。 第27章 爱深责切 梁谷胥乐离开之后, 秦湛便在房中找了杯凉了的茶水倒在了那宫女脸上。那宫女没一会儿也就醒了,只发现自己竟然倒在地上,顿时吓的战战兢兢。 “不要声张,刚才有一只大老鼠跑过去, 你被吓晕过去了。”秦湛道。 这宫女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她只心乱如麻,只想着她必然要被打死了, 她怎么能被一只老鼠吓的给晕了过去。这会儿猛的听到秦湛不曾叫了人, 还有意为她遮掩, 顿时喜极而泣,“多谢三殿下,多谢三殿下开恩。” “下去吧。” “是是。”这宫女略略收拾了一番,这就离开了。 秦湛并不知晓,因着秦慎此刻调查白狐之事,又想着他在主帐旁边, 想来不会有事。是以, 对他略略放松了一些。这事儿, 也就这么被瞒过去了。 沐浴完毕,秦湛又神色如常叫了伯福进来伺候。 今夜便是祈愿节,自是有节目的,秦湛瞧了瞧天色, 怕也是差不多了。他略微吃了些糕点, 这就带着伯福出了门去看秦柔儿。顺带, 他带了只活的小兔子过去。这是他在狩猎时特意留的活的, 给了秦柔儿做个伴儿倒是不错。 一见着小兔子,秦柔儿果然欢喜,当下就抱在了怀中。 “兔兔,兔兔……”秦柔儿把一张脸埋在小兔子肚子上,蹭的起劲儿。 澜贵仪跟方雅姑姑拿帕子遮了脸,忍不住笑了。 过了会儿,澜贵仪才道:“方雅,你把小兔子拿去照料一番。柔儿还小,抱着没轻没重,若是兔子死了,她到还难过。” 方雅是瞧着这小兔子有些不好了,赶紧上前去拿。 秦柔儿确实胖墩墩的,瞧着不够粉雕玉琢,只这脾气很是温和敦厚。方雅去拿,她虽不舍,也递过去了,不似一般小孩儿,哭闹的起劲。 没了兔子,秦柔儿就缠着秦湛玩儿。 秦湛扯了扯她脸颊,又拿了蜜饯果子之类的逗她,倒也玩得起劲儿。只过了一盏茶的时间,秦慎那儿就来了人,说是找他, 这般,秦湛才同澜贵仪告辞。 “父皇,你找我啊?”秦湛被人领着,见着了秦慎就朝他扑过去。 只心里头,秦湛还略有几分别扭。这可真是,半个时辰不到前,他还见过自个儿的真父亲呢。 秦慎一把抱住了他,立时笑着揉了揉秦湛的额头。 “父皇要瞧一瞧,湛儿的伤口怎么样了?” 那可是上好的救命伤药,治疗那破皮一般的小伤口,简直就是大材小用。这会儿秦慎仔细瞧了,见上面只剩下一点浅浅的痕迹,这才满意了。 秦慎起了身,牵着秦湛的手直走到了案柜处,上头放着的,自然都是一叠叠的奏折。秦慎虽离了宫,但这政事还是耽误不得。朝中虽留了人,但这些个折子还是一日日有人快马加鞭送来批阅。 这些个,秦湛自是不感兴趣。 他好奇瞧着,却看到秦慎拉开了案柜下的一个小抽屉,却是拿了一个长方形的小盒子出来。 这小盒子自然制作精美,上头绘制着皇家才能用的祥云。 “湛儿过来瞧瞧。” 秦湛好奇,自然跑过去扯了秦慎衣袖往里头看。 秦慎倒也不卖他关子,只盒子轻轻抽开。里面放着的,竟然是两个绣工十分出色的荷包。 秦慎拿了一只出来,他扯开了其中一个荷包,却是拿了一小朵金色的麦穗出来。 “父皇?” 秦慎见他疑惑,便笑道:“湛儿可知道,祈愿节最先起源于荆北之地。因那里长年少雨,粮食经常匮乏。 秋季收粮之前祈愿,就是希望当年的粮食能够丰收。而在过祈愿节之时,当时的人们都会做一个荷包,然后剪下一撮麦穗放在里面,这也是一种风俗。 往往,他们会把荷包送给最亲近的人,或者重要的人。如果遇到荒年,湛儿,你知道吗?这些荷包里面的麦穗,有时候,就是支撑着他们活下去的动力。因为还有种子,就算只有一点点。但总归,明年还有希望的。” 秦湛抿了抿嘴唇。 “湛儿,这两个荷包是荆北之地的百姓送来的。朕平定了荆北之地,又送去了粮食,这是他们对朕的感恩。 现在,朕把其中一个送给你。湛儿,父皇相信你,以后一定会成为一个比父皇还要好的皇帝。” “父……父皇?”秦湛看着那荷包,只觉得这东西有万般重。 秦慎,真的待他到如此地步了吗?可是,秦湛又没由来升起更大的恐慌,所谓爱之深责之切。今日,秦慎待他好,若是有朝一日,他发现他二人并无任何血缘关系。恐怕,他连上一世那一具全尸都得不到了。 秦慎,怕是要将他千刀万剐才能解心头只恨了。 “湛儿?”秦慎见他盯着那荷包出神,倒也不气。秦慎把那麦穗装回荷包之中,却是小心在秦湛腰间同他佩戴了。 还剩下一个,秦慎倒也不客气,只在自个儿腰间戴了。这一看,活脱脱的父子同款。 秦湛下意识摸了摸腰间的荷包,只不语。 秦慎不知他在想些什么,却是玩笑道:“祈愿节发展到如今,这赠送麦穗的荷包,若是男女互赠,则还有爱慕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