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驶,撞到了一个行人,而那个行人伤势严重,当场毙命。 其实醉驾的司机如果换成我爸,一叠一叠人民币砸下去,倒也不至于押了去吃牢饭。但程维爸爸只是一个普通的出租车司机,没钱没路子,一穷二白,什么都没有。 等待他的,将是法院的判决和漫长的监禁。 他爸爸入狱前,只对程维说了一句话:“你如果还要和那个变态纠缠在一起,我哪怕被枪毙,都不会再看你一眼!全当没有你这个儿子!” 程维他的确在乎我,可是,他更在乎的,是生他养他,供他吃饭穿衣,读书上学的爸爸。我们两人如果同时掉进水里,他一定会先救他的爸爸,而我,只能自己挣扎着救自己。 如果救不了,就只能慢慢沉入湖底,溺死在最深处。 jiejie说的是对的。或许我们还太年轻,年轻到不懂得什么是现实,什么是爱情。 我们可以给对方很多看似美好的许诺。许诺分分秒秒,许诺一辈子。 可是一辈子太漫长了,我们也许根本没有能力和勇气走到最后。到头来,诺言和谎言,终究只是一字之差。 其实,我是多希望那封诀别信是假的,是我的家人为了拆散我们而假造的。可是当家人解除了对我的限制,我悬着一颗心,拨通了程维的号码,他却在听到我的声音后,一言不发地挂断了电话。 我捧着话筒,心脏一直一直往下沉,耳边阵阵冰冷的忙音。 可是我记得,几个星期前,话筒里明明是那人温柔磁性的嗓音,轻轻地对我说着:“小霖,我想你了。” 爸爸给我联系了L城一所重点大学的附属高中,砸了狠钱让我进去重读高三。我面无表情地坐在沙发上,听着爸爸打电话的大嗓门和mama替我收拾行李的响动,不再有任何反抗。 我的人生,我的一切,就统统交给他们规划吧。他们想怎么样就怎样,现在我,已然不知道自己该怎样接着把路走下去了。 L城在国家的最南面,热带季风气候的小岛,有很多海鲜和茂盛的椰树,是个充满奔放热情和活力生机的岛屿。它,离T城,离程维,离我的过去都很遥远,很遥远。 我知道老爸是想让时间和距离冲淡一切。他希望我能重新开始。在L城,重新开始一段崭新的人生旅程。 踏上飞机舷梯的那一刻,我提着简单轻便的旅行包,回头望了一眼人来人往的机场。 我当然清楚,那个人绝对不会出现在人潮中,就像电视里演的那样,气喘吁吁地追赶我的步伐,在最后的时刻奇迹般出现,拉住我的手不让我走。 我只是在想,他曾经告诉过我,我们会有一辈子的时间在一起,一起说笑打闹,一起吃饭散步。 我可以窝在他的怀里听他给我读,可以枕在他的膝上看八点档的肥皂剧,可以眯着眼睛听他43码的运动鞋踩在地板上的声音。我们还可以,就着一大碗方面便,用一双筷子吃的不亦乐乎。 然后,等我们都老了,我们就坐在粼光闪烁的湖边,絮絮叨叨不厌其烦地回忆我们走过的一辈子。 一分一秒都不少。 飞机起飞的不适感让我闭上了眼睛,我无力地靠在了椅背上,胃好像被悄无声息地摘走,灌满了铅水,再原封不动地塞回来。 我从口袋里摸出白色的胃病药片,问空姐要了一杯温水,慢慢地把药片吞了下去。静了一会儿,我侧过脸望向窗外,繁华熟悉的T城在我脚下,离的,越来越远。 我们要一直在一起,一辈子在一起。 我抿起嘴唇,眼底有些淡淡的哀戚。 再见了,T城。我努力朝那些远去的过往牵扯出一个笑容,笑着笑着,喉咙仿佛被苦涩的橄榄哽住,逐渐成了断断续续悲恸撕心的呜咽。 程维,原来我们的一辈子,竟是这样短暂。 作者有话要说:晋江自从改版之后,我就发现自己无论是登陆,还是发文,存稿还是回帖都出现了问题。 不知为什么点击“字数统计”没有任何反应,点击“回帖”,还是没有任何反应。真的很无奈,所以还是老办法,一会儿我用手机回复。这段时间大家估计都只能看到我苦逼哈哈地用爪机上线回复留言了,爪机回复速度有点慢,请大家不要介意~~希望jj能早日康复,再不康复起点就要去医院强。。暴乃了……= = 28 28、28 ... 这之后,我在没有程维的另一个城市里度过了平淡无奇的两年。 这两年时间几乎可以浓缩成短暂的一天。旷课,逛酒吧,夜不归宿。两年青春,我挥霍的这样糜烂颓废,毫无朝气可言。 如果以前,我只是一个不学无术的流氓,那么现在,我就是不折不扣的人渣、王八蛋。 我上课的出勤率可以用十根手指算清,即便来上课,也是以捣乱搅局为主。我把脚架在桌沿,把剥下的桔子皮往讲台上那些老师头上扔。在公开课大大咧咧地掏出避孕套吹气球。往黑板报上贴黄色漫画,在老师的课本里夹十天阴X增长2CM的三流小广告。甚至是,撕毁同学的高考艺术准考证。 显而易见,这时候如果我不被开除,校长的颜面只怕会荡然无存。 离校之后,我姐气的立马打了飞的来L城找我算账。我压根不把她放在眼里,我知道她只能通过我在L城的出租房找到我,但我从来不回那间公寓。她打开门之后,迎接她的……让我想想,嗯,应该是我三个月前吃完没洗的饭碗。 我没日没夜地在酒吧里过着昼夜颠倒的生活,抽烟,喝酒,赌博,什么刺激玩什么。我出手豪放,周围很快就如蚁附膻般聚集了一帮酒rou朋友。那群不三不四的混混别有意图地一口一个大哥,叫的我飘飘然忘乎所以。 我在试图蒙骗自己,没有程维,我也一样,可以过得很潇洒。 耳环鼻环一应俱全的小流氓把一个简陋纸包鬼鬼祟祟地递给我,压低声音对我说:“大哥,好东西。” 我那时候喝得三分醉七分醒,懒洋洋地斜过眼角一瞥,是两枚白色小药片,我认得它,严格意义上而言应该算是毒品,可是药性不强,吃个两三次也不容易上瘾。 “我从李哥手头顺来的,特地拿来孝敬您。” 我眯起眼睛,笑了起来:“哦?我看起来很需要磕药吗?” 他在酒吧昏暗的灯下望着我:“大哥,这可是好东西,吃下去什么不高兴的事情都能忘记掉的。你试一试嘛,吃下去保管是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