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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茶,抬头看着林直说。"要不,你下午陪我一起去商场?" 林宣笑着说:"正有此意。" 下午去电脑市场,林宣的混血面孔注定是焦点所在,身旁有几个学生妹走过,心 猿意马地道:"啊,好帅,好帅——。 帅个头。 伽蓝心说不该让林宣陪她一起来商场选电脑,她要买一台电脑,结果他给她买了 两台。台式电脑放在家里,笔记本电脑带到学校会方便一些。" 伽蓝颇为矫情虚伪,跺着脚说:"哎呀,我身上钱不够,只能买一台电脑。" 林宣拿出钱包付账,临了还不忘瞥她一眼,似是在说:"你可真会开玩笑。" 笔记本还好,台式电脑太过笨重,林宣写好地址交给电脑销售人员,提醒对方及 时送货上门。走出电脑市场,外面正下着大雨,水流冲刷着路面,想要坐出租车还要 左转再走几百米。 林宣脱下大衣披在伽蓝头上,伽蓝很不情愿,抬手就要扯下来。你把我打扮成 这样,跟韩国古代女人出门头顶披件衣服有什么区别?" 门口有不少人正在躲雨,有人闻言忍不住笑了起来。 "你想感冒吗?"林宣裹紧她身上的外套,不让冷风灌进大衣里,半强迫地搂着她走入雨幕中,伽蓝只能无奈作罢。 闹市街头,风雨呼啸,年轻男子搂着少女一步步走远,不知羡杀多少滞留门口的 看客。 伽蓝不知道的是,这天杜衡也在电脑市场,并在门口躲雨时看到了这一幕。 小天才下手倒挺快,这么快就有男朋友了? 隔天清晨,s市虽没下雨,但空气湿冷。林宣再次把伽蓝从暖烘烘的被窝里拉出 来后,伽蓝委屈得不行,缩着脖子远远地跟在林宣后面,冻得直流清鼻水,掏出纸巾 僵着手擤了擤鼻子。其间林宣多次止步等她,两公里的环湖大道愣是被她拖拖拉拉走 了一个多小时。见此情形,林宣多少有些无可奈何,只能背着她回去,一路上没少训 斥她体质极差,再这么懒惰下去,小心哪一天瘫在床上不会动。 这人说话可真毒,比江少陵还毒。 想起江少陵,那可是君子如莲啊!他越是对她爱答不理,她越是心痒难耐,恨不 得每天做梦抱着他大战三百回合。奈何梦境不由人,每次梦到他,多是男子冷淡地看 着她,面对那样一双清到的眼眸,她怎么可能下得了手? 这天晚上,她和林宣陪伽嘉文和陈菀一起外出散步,她有话要问林宣,所以有意 扯着林宣的衣摆走在后面。 伽蓝看着林宣,压低声音问"你像我这么大的时候,有没有夜间yuhuo焚身过?" "什么?" 林宣猝然止步,他皱眉盯着伽蓝,怀疑自己是否听错了。 前方伽嘉文正在和陈菀说话,并未察觉后面子女的异常。伽蓝挽着林宣的手臂慢 慢往前走,继续之前的问话:"你yuhuo焚身的时候,通常会怎么解决?找女伴?自己 解决?看岛国动作大片?" 林宣脸都绿了,寒着一张脸听她嚼啵嚼啵说个没完没了,一路上不知深呼吸了多 少次,直到—— 某女厚颜无耻地道:好哥哥,要不一会儿回到家你帮我下载一部动作大片解解馋? 深呼吸巳经救不了林宣了,他咬着牙甩开她的手,冷冰冰地丢了一句话给她 "自己找去。" 某女愤愤地嘟囔一声"小气。" 小气? 林宣双手插在裤袋里,脚步极重地踩在地面上。身后那个祸害精,有时候他真恨 不得掐死她。 然而她提到"yuhuo焚身",却也让林宣意识到过完年她即将17岁,已经17岁了 吗? 他转身看着伽蓝。灯光洒在她的身上,衬得黑发颇有光泽,虽然还只是一个少 女,坏起来时常让人恨得牙齿直发痒,但眉目沉稳,心态更是老成,见他回头看她, 她还在埋怨他太过小气,直接赠送他一个大白眼,将脸扭到了一边去…… 他失笑,移开眸子不再看她。对,她即将17岁,询问男女之间的私密事虽然听起 来有些不知羞,但17岁正值对异性好奇的年纪,倒也可以理解。若不是她年少考进大 学,在众多学子中属于小萝卜头一个;若不是文姨说她每天的学业很重,原计划提前 修满大学课程,他十有八九无法放任她在情窦初开的年纪里距离他太远。因为她还太 小,所以他的感情,他只能延后再告诉她因为是她,所以他变得很谨慎。 翌日s市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伽嘉文开车送林宣和陈菀去机场。 机场大厅 分别在即,林宣紧紧地抱着伽蓝"好好照顾自己,今年暑期放假我再回国看你。" 伽蓝微笑点头。 送走好友,伽嘉文在回程路上打着方向盘不说话,看起来很失落。伽蓝有心宽慰 伽嘉文"妈,虽然菀姨他们走了一但我不是还陪在你身边吗?看开一点。"? 伽嘉文哼笑一声"你不气我就不错了。"话虽如此,却伸手摸了摸伽蓝的头。 伽蓝是什么心思,伽嘉文不会不知道,正是因为知道,所以失落锐减。母女相依为 命,她没什么可难过的。 陈菀和林宣离开后,伽蓝担心母亲不适应,每天宅在家里尽可能减少外出时间, 偶尔陪母亲去超市购物。在家里,她会花费大量时间手绘寒假作业,一张张手绘建筑 群图纸凌乱地摆放在书房里,母亲忙完手头的工作后,多半会任劳任怨地帮她整理好 设计图摆在桌面上。 春节临近,正值阖家团圆之际。夜深人静,伽蓝偶尔会想起父亲沈家明。她知道 父亲和母亲离婚后虽然没有再娶,却包养了不少女人。他有钱,也有能力,自有女人 成群结队等着他宠幸,但除了母亲之外,再也没有女人孕育过他的孩子。菀姨曾对母 亲说:"家明还深深地爱着你。" 母亲对此很冷漠,她告诉菀姨。不,他最爱的是他自己。如果他真的爱我,绝 对不会忍心伤害我;如果他真的爱我,纵使他会为其他女人心动,也绝对不会背着我 与其他女子私下往来。一个男人心里有你,身体却可以背叛你,别说他最爱的不是 我,就算是我,我也不要。" 作为一名高级知识分子,母亲无疑活得很清醒,但清醒的人通常会活得很痛苦。 她爱父亲,父亲心里也必定爱着她,而且爱得还很深,但再深又能如何?他生性博爱 多情,身和心注定不会为一个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