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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 怀着破斧沉舟的勇气,蔡维楠给双玉发去不抱希望的,措辞谨慎的消息: 编辑南南:玉玉,在直播上和大元帅跳舞的人是你吗? 编辑南南:PS.如果你不想说的话,不说也可以的。 宴会才刚刚开始,如果真是他的话,也不会这么快得到回复。 蔡维楠将手机塞回裤袋里。 手机还没捂热乎,就传来一阵震动,他手忙脚乱地掏出来,看消息提示来自双玉,心头大石终于落下。 居然有空秒回消息,看来真不是他。 蔡维楠打开缪斯站内社交号。 双玉:哈哈,是我啊! …… 虽然只是浅白简短的文字,但编辑完全想象得到,玉玉此刻的笑声是多么可恶。 双玉:不愧是我亲生的编辑,不看脸也认得出来嘛! …… 好气。 看到双玉这么痛快的回复,蔡维楠觉得自己刚才半个小时的高强度用眼完全是白费心思,他想象中的苦衷也是子乌虚有的事:我看你不愿意发自拍,还以为你有什么难言之瘾,拿着你给我发的礼服照片对比了整整半个小时,瞎掉了。 编辑这么惨兮兮的,他的作者却彷佛被大大取悦到,连发了十个无情嘲笑的杰尼龟表情包。 第67章 067 顾珏本想大声地拒绝, 但元帅大哥实在是太帅了。 在片刻震惊后, 他诚实地选择了享受。 他没来得及闭眼, 就直面了段修烨放大后的脸,笔挺鼻梁缠绵地贴着他,靠近了才发现他的眼眸堪称瑰丽,比起宴会上他见到的任何名贵珠宝亦不逊色, 稍有不慎便沉溺其中。 这要是一张平庸脸孔,顾珏便立刻化身大力神, 让对方知道0号也是男人,纯爷们来碰一碰。 可是这么帅…… 他就是爱情里碰到腰便嘤咛一声无法反抗的娇软甜受! 然而享受不到一秒,顾珏又发现了问题所在—— 他等很久了,舌头呢? 大元帅该不会是没长舌头吧? 毕竟两人认识以来, 也没见他吃过需要舔舐的食物, 舌头藏得好好的。星际时代,人们多出一些器官和少了一点器官太正常。 段修烨欺身吻下来后, 除了大手紧紧扣着他的后背以外, 再无其他动作。 相贴的嘴唇轻柔厮磨着,顾珏甚至能读出战战兢兢的意味。 当对方太紧张,被亲的一方也很难全心沉浸进去。 接吻在心灵上是很亲密的行为, 爱与不爱一吻便知。 在月色下,段修烨无法隐藏自己的生涩不熟练与紧张, 对亲吻的认知也仅限嘴唇相贴, 做不出高超的cao作。 用最霸道强悍的气势, 干高中小男生一个水平的事。 难得接吻, 顾珏很想沉浸其中,享受由对方主控节奏的快乐。然而大元帅的紧张实在太明显,他忍不住从心底泛起有点好笑的愉悦。他假装惊慌失措要说话,舌尖趁机舐了他一下。 顾珏半睁着眼,发现他俊美的脸庞竟起了朦胧的红晕。 …… 妈的,这人更慌了。 大元帅有分明的唇峰,像是随时为亲吻做好预备,明明拥有这么好的先天条件,却荒废上百年,委实是暴殄天物。这个认知让理论知识丰富的顾珏有点小激动,他想看看他到底能怎么忍耐—— 原来大元帅对男人也行,还对他动了手。 那就怪不得他假挣扎,真勾引了。 在怀中精灵的连番动作下,贪念被勾起的恶龙再也无法按捺,让本能在脑子里占据住了上风,压制过了初次的紧张,恶狠狠地碾了进去。他的味道比他想象中好,以前觉得活色生香的文字也在顾珏的身体面前变得苍白无味起来,似有朵朵烟花在脑海里轰然炸开。 上天给予他最灵敏的听觉,原来是为聆听精灵从嘴唇间逸出来的细碎。 瞬间又淹没在噬咬里。 …… 事态往失控的方向奔驰。 大元帅没有在这里办了他的念头,只是在发现接吻的乐趣后,他便乐此不疲地吻了又吻,除此以外并不做任何脖子以下的事情。就像是素了一辈子的大狗狗,发现啃骨头比吃生菜美味后,规矩地不去动旁边的炖牛腩,只专注于这块骨头。 顾珏被吻得双腿发软,他便将他拦臀抱起—— 顾珏虽然不及正常精灵的身高,比普通人类男性来说是丝毫不逊色的,他却抱他如同抱一个精巧易碎的瓷偶,除出怕他受伤疼痛以外,不费半点力气。 在急躁热切的连吻里,顾珏换气不及时,轻微缺氧与被占有感使更沉迷其中,没一会就脸颊发红,生理性的泪水溢满瞳中,欲滴又止。 不过,他不讨厌这种感觉。 顾珏怕作风正直纯良的大元帅真的以为他打从心底里抗拒,停下热烈的亲吻。 所以他按在大元帅肩膀上的手,从头到尾实际上几乎没施加任何力气,只是在装模作样,稍有经验的老手轻易能看出他在增添情趣。 二十分钟后,在头脑发晕的顾珏以为自己嘴巴要被啃破皮,回去得擦润唇膏戒辣几天的时候,段修烨终于放过了他饱受蹂│躏的嘴唇。 两人隔开一点距离,他低眸看住他。 眼里有令人畏惧的独占欲与不可言说的饥饿。 顾珏感到脊椎处升起麻痒,似被电了一下的发软。这是草食动物被食物链顶端盯上的自然反应,力量差距太大,无从反抗,跑也跑不掉,求生欲里的本能便会驱使他示弱求饶。 他轻声问:“你怎么了?” 声音小小软软的,和他的腰一样,轻易便能捏碎。 听到这句疑问,理智重新在段修烨的大脑里占据了上风,当他用正常的视角去审视怀中人时,才蓦地发现自己干了多么可恶,多么残忍,多么不可饶恕的事—— 因为轻微的缺氧,从箝制中解放出来后,顾珏小口小口地喘着气,双颊泛着引人遐想的红,眼角也红了一圈,使他看上去格外可怜,彷佛被谁狠狠地欺负了一顿。他微垂的眼里湿润着,连哭也不敢哭出来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