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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院子不远处的一个院落,许凝岚说道:“这个院子是娘早些年为你准备的,你自己想名字吧。院子里的茉莉花是娘前几年栽下的。开花的时候你可以摘着玩,你小时候最爱把开得好好的花摘下来到处撒……” 林溪一边听着许凝岚絮叨,一边好奇地东看西看,不住地说:“娘,我喜欢这个院子。” 许凝岚点点头:“这个院子偏是偏了些,但胜在清净,离娘的院子也近。” 林溪直点头,独门独院的,就住她一个人,很奢侈了。 二人进了屋,见处处都置办得妥帖,母女二人对视一眼,心照不宣。这姜姨娘还当真会做面子功夫。 又坐了一会儿,林溪见许凝岚满脸倦色,知道她今天怕是累着了,忙张罗着把她送了回去。 临走时,许凝岚把姜姨娘安排过来的丫鬟婆子都带走了,等林溪再从许凝岚的院子回来时,身边跟着的是许凝岚身边的贴身大丫鬟翠莲和从她院子临时抽调的人手。 许凝岚说先让翠莲带着这些人跟着她,等日后她亲自为她挑好了丫鬟婆子,再把翠莲换回去,林溪推辞不过,只好应下。 林溪走后,许凝岚连晌午饭都没力气吃,吃了药就直接睡了。 林溪带着翠莲等人回了自己住的院子,自己一个人吃了晌午饭,也爬上床准备睡个晌午觉。可刚换了地方,林溪有些睡不着。她躺在床上翘着二郎腿,看着床顶的帷幔感叹。 一个月前每日还跟着老爹在依依话别,可如今她都有了新家,迈向新生活了,也不知老爹怎么样了。希望她走后,老爹找个女朋友,不要再一个人单着了,免得半夜喝醉了连个照顾的人都没有。说起来,老爹四十多岁的大男人了,一喝酒就哭,一喝酒就哭,也是怪可怜的。 林溪想着林老爹,慢慢睡着了。睡饱了晌午觉,又去许凝岚的院子逛了一圈,听徐mama说她还在睡,且怕是整个下午都要睡过去,林溪就悄悄走了。 百无聊赖地四处逛了逛,又摆弄了一会儿许凝岚给她的两盒子首饰,就到了晚上。 吃晚饭的时候,林清铎过来了,说许凝岚身子有些不适,晚上随便吃了些东西就又歇下了,让他陪着林溪吃晚饭。兄妹二人吃了饭之后,林清铎嘱咐林溪早些歇息,又急匆匆走了。 林溪在院子里溜达了一会儿,就回屋洗漱完毕到床上躺着,特意跟翠莲说要给她留一盏灯,就让她也去歇着了。 林溪百无聊赖地在床上来回打着滚的时候,她的美人哥哥苏钰渊正在打听她老爹的事。 苏钰渊靠坐在床上,脸色苍白,接过吕迁递过来的药一饮而尽,把碗还给吕迁之后问道:“封翊和那小道士最近如何?” 吕迁端着碗答道:“主子,刚收到江东城那边传来的消息,说是二人仍在江东城一边算卦赚银子过活,一边打听姓林的人家。每每打听到一户姓林的,封翊都会亲自带着礼品登门拜访。他离开之后,我们的人也会登门去打听一番,可却一无所获,因为封翊什么都不说,带着丰厚的礼品上门只为看一眼那林家所有人,不管男女老少。” “那就是说,他要找的人,只有他见了面才能认出来。”苏钰渊眉头微蹙,“可是所有姓林的都让他进门?” 吕迁答道:“那倒是没有,有些大户人家规矩多,守门的家丁小厮就把人拦在外头了,进都不让进。可封翊明的不行就来暗的,他夜里偷偷□□进去,可这么多天下来,好像也没什么收获。” 苏钰渊冷哼一声:“也不怕被当成登徒子抓起来。” 吕迁想到前一晚他们几人站在安阳侯府墙外头也差点儿也做了登徒子,一时竟无话可接。 “可有打听到安阳侯府那边,院子安排好没?”苏钰渊又问。 虽然苏钰渊说起林溪一直不提称呼,但吕迁都懂,忙说道:“先前传回来的信,说是林姑娘晌午就搬过去了,您可要去看看?” 苏钰渊微微点头:“晚些时候。”话落挥挥手。 吕迁点头,拿着碗转身就走,却差点儿跟急匆匆走进来的卫通撞在一起,瞪了他一眼:“何事慌里慌张,莫吵到主子。” 卫通也顾不得和吕迁解释,两步奔到床边:“主子,皇上来了,此刻已经进了大门。” 37. 第37章 37 吕迁一听脸色大变, 两步倒回来,把碗往床边地上一掷摔得稀碎,伸手就扶着苏钰渊躺了下去, 把他簪子一拔, 弄乱头发,盖好被子。 苏钰渊淡淡看着吕迁, 面上带着些无奈。 吕迁压一脸严肃, 压低声音:“主子, 事关重大。” 苏钰渊刚喝下去的药也起了药劲儿,额头冒出汗珠,脸色微微发白, 再配上那凌乱的头发,眨眼间, 就一副憔悴不堪的模样。 吕迁看了看一旁傻站着的卫通, 一脚踹在卫通后腿弯上把他踢得跪了下去。 卫通不满地斜睨了吕迁一眼, 听到外头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忙低头塌肩做垂头丧气状。 兴炎帝一进门,就见地上到处散落着碎瓷片, 一名护卫耷拉着脑袋跪在地上,另一名护卫站在一旁也是神情沮丧。 而苏钰渊则脸朝里躺在床上,露出来的半张侧脸脸色苍白, 汗珠直往下淌, 眉头紧皱,似在隐忍着巨大的痛苦。 “这是怎么了?”兴炎帝出声问道。 吕迁和卫通似乎才看到屋内进了人, 一抬头见到是兴炎帝,忙诚惶诚恐地行礼请安。 兴炎帝一挥手叫他们起来,快步走到床边, 看着依然偏着头躺着的苏钰渊,伸出手想探探他的额头,可探到一半又把手收了回来。 “你们先下去。”兴炎帝挥挥手。 吕迁和卫通二人看了一眼苏钰渊,齐齐退了出去,兴炎帝身旁的太监也跟着退了出去,顺手把门从外头关上。 兴炎帝站在床边,看着苏钰渊,面露心疼:“可好些了?朕实在是抽不出身,才在此刻赶来……” 苏钰渊依然不看兴炎帝,语气淡淡略带嘲讽:“陛下乃天子,日理万机,臣岂敢劳烦陛下亲自跑这一趟。” 兴炎帝微微叹口气:“这么多年,朕也不知你为何对朕如此大的怨气,连好好说句话都不肯。但不管怎样,不要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