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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长来的正好。” 对方神色不寻常,沈思辰不得不稍稍整理情绪,温声道:“白宗主有何需要帮忙?” 白修羽无奈地看着叶华年,为难道:“方才将我们之前商量的办法与叶宗主说了,我认为由叶宗主将那日所闻调子演奏一遍,我再用收集来的乐器一一演奏,由叶宗主分辨究竟是何种。” 薛洛璃点头:“这方法不错,方便快捷。那还愣着干嘛快开始吧。”说完冲叶华年吹了记口哨。 一直保持着冷漠脸的人终于出现些微裂痕,漠然道:“我觉得还有别的办法。” “比方说?” “再等等。” “……” 作者有话要说: 欠了的py 以后要补回来的 ☆、第72章 求不得一 沈思辰听得云里雾里,对面之人的推诿躲闪让他摸不着头脑,转而问道:“白宗主,是否出了差错?” 白修羽咳咳几声,斟酌道:“叶宗主……并不擅琴筝。” 薛洛璃诧异道:“真的么?从前他评议艺阁琴娘的技艺明明是头头是道的。”想来大约是胡说八道,薛洛璃忍不住捂着肚子哈哈大笑,用力抽了对方手臂道,“琴筝不行,笛萧行不行。” 叶华年紧抿双唇,冷哼不语。 “……不会吧,这也不行?”薛洛璃目瞪口呆望着努力接受现实的白修羽,道,“白修羽,他会什么。” 沉默说明了一切。 沈思辰笑不出来,此路一堵相当于断了一条线索。思考片刻后,犹豫道:“那么,有劳叶宗主轻哼一段调子,是否可行。”就像他当初经常给薛洛璃唱的童谣乡曲,无丝竹管弦伴奏亦是撩人心弦,白修羽精通此道必定能捕捉七分。 闻言,叶华年眼神倏地变得更冰冷,转身坐在琴架旁捣鼓起旁边的焚香。 沈思辰不可置信地望着白修羽,对方叹着气点点头。薛洛璃更是瞠目结舌,无法接受这超出他预测感知的现实。 “自恋狂,你是世家公子吧。” “自恋狂,你,是不是音痴?” …… 世家公子,名门翘楚,自诩完美,风生水起的缥缈峰叶宗主居然是个音痴?!厉害了哥哥! 薛洛璃管不了这芳华楼的地板脏不脏,躺下去就是来回滚了十几圈,仿佛笑xue被人扎破肚子疼了也停不下来,笑声太猛烈连楼中的烛火都被震得火苗晃动。 叶华年脸越来越黑,沈思辰白修羽愁眉不展,无暇玩闹,静静思索着补救之法。一座楼里,三种情绪纠缠。 猛地一拍桌子,桌上香炉被震得微微跳起,叶华年硬生生从喉间挤出声音:“笑够了没有,臭小子。” 敏捷地从地上一骨碌爬起来,薛洛璃坐姿乖巧道:“笑够了。”大约是笑的时间太长,肌rou还没恢复原状,明晃晃一张笑颜连杏眼都含着笑出的眼泪。 “既然遇到音痴,白修羽算你倒霉,退而求其次。” 白修羽不解道:“如何退而求其次。” 薛洛璃道:“你是行家,用这楼里的玩意儿随便奏些比较简单的调子,让他辨。” 这分明难度更高,沈思辰道:“叶宗主既不擅长此道,拿不准音调如何能分辨音色?” 薛洛璃胸有成竹:“天鹅和鸭子分不清情有可原,难道蚂蚁和老鹰都分不清么?” 白修羽与沈思辰对视纷纷点头,细想觉得有理,琴筝不分常有,琴鼓不分不常有,既然不能水到渠成只能另辟蹊径,不妨一试。 白修羽道:“那么,辛苦叶宗主一一听修羽奏来。都是寻常调子,细听便是。” 芳华楼从来都是青溪居珍藏稀世乐器的地方,光薛洛璃这外行能分辨出来的就是数十种。调子再短,要让叶华年辨出结果起码也要好几个时辰。纵使白修羽技艺再高超,再引人入胜,百来遍重复下来余音绕梁也会变成魔音穿耳。 虽然只是试试,还是开始不久就遇到阻碍。 叶华年听了一段,踟蹰道:“等一等,好像是这个。” 白修羽指尖停滞:“好像?” 叶华年摇头道:“不确定,好像是又好像不是。” 沈思辰道:“那就暂且列出来。” 被拎出来之后,隔个五六件又回重复着似乎大约可能。 坐在地上听了几道,薛洛璃坚持不住,开始打哈欠。他本来就不擅此道,俗人一个,困在这里犹如坐牢般难受,加上这几日身体累心更累疲倦感占据主导权。 率先投降道:“我不行,听得我脑壳疼。” 叶华年正认真严谨地听,突然被人打断没好气道:“疼就滚出去。” 薛洛璃道:“我滚了?” 叶华年不耐烦摆手:“滚滚滚,你也滚。”最后一句却是对沈思辰说的,后者本是聚精会神一同聆听参详,忽地被点名茫然不知所措。叶华年看他一本正经的模样更气,指着门口道:“他都滚远了,你还不滚。” 这般惨无人道的黑历史,越少人看到越好。 白修羽洞若观火,微笑道:“如此也好,沈道长可陪薛公子出去走走,过一个时辰我们或许就能有结果了。” 叶华年有点怀疑,四周张望还没临幸到的古董,再看看回廊后边不知还藏着多少宝贝,一个时辰?怎么想都是不够的。 沈思辰还有点犹豫,专程来青溪居是为大事,何况刚逢祸劫草木皆兵,结果却不务正业无心正事,多少有损玄灵城威名。 白修羽看他纠结,好心催促道:“此事并非人多就能好办,道长不必放在心上。若真有需要,哪怕薛公子怪我,也得请道长回来的。” 虽然已是心照不宣,然而直接被戳中摆于人前还是令沈思辰不由得尴尬,再看叶华年,早已捂着耳朵闭上双眼,拒绝一切。 …… 薛洛璃逃命似地离开芳华楼,尚觉得自己的头发都在奏乐,不免一阵恶寒。附庸风雅他着实不擅长,若是凌澈来了在里面连呆三日估计都心花怒放,换作是他三刻钟就想上茅厕。 左右没事做,在芳华楼前打转半晌,决定去寻人晦气。他不认路,正欲叫来前边青溪居弟子给他引路,忽然听到后面有人叫他。 比白修羽的曲子更可怕,不想回头,加快脚步,还是没能逃脱。 离青溪居弟子只差十来步,沈思辰紧紧攥着他的手腕,这会儿居然不思避嫌。 “你要去哪里?” 声音轻柔温和,带着哄劝的意味,每次他趁着沈思辰做饭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