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24
书迷正在阅读:扒一扒那位病秧子王爷、换魂书、光辉沉沦、九重薇、若影相随、重逢时我们仍未知道彼此的名字、[FGO]石头号是坏文明、巴黎往事·Réviviscence d’un Souvenir de Paris、野蛟戏傲鸟、黎明的彼方
,距离他平常起床的时间还早了一个小时。 从昨晚开始,颜徐就不断收到祝福的消息,就连颜家最最神秘,往往不知行踪的颜二哥都提前在微信给颜徐转了一个大大的红包。 颜徐心想,大概能猜出颜二哥眼线在哪个国家了。但是颜二哥要求保持沉默,颜徐便听话地替二哥守住这样一个小秘密。 许多在青山认识的同学也发了祝福过来,颜徐躺在床上一一感谢回了。 原本想着可以再睡一会回笼觉,可是脑子里突然闪现出一个画面,让颜徐像弹簧一样从床上弹起,然后又躺下。 他闭上眼睛,伸出手,想象前面有一个人,那个人是付堪,他也伸出了自己的手。那手比自己的大上一圈,能稳稳地握住自己,很温暖也很有力,付堪轻笑着,将自己从这个被窝里掏出来,再拉进他的怀里,最后在唇边印上一个吻:“早安。” ...... 但是实际上并没有人拉着,颜徐放松,任自己再摔进床铺中。 如果真的有听人愿望的精灵,我今年可不可以改变一下愿望?我想,让我脑海里刚才的想象变成未来的现实,可以吗? 颜mama剥开鸡蛋给颜徐放到碗里:“生日快乐,徐徐。” “谢谢mama。” 颜mama揉他脑袋,调侃道:“我们徐徐又大了一岁,可以带女朋友回家了。” 颜徐很是认真地回答:“唔。女朋友没有,喜欢的人倒是有,可以带回家吗?” 颜mama很是少女的惊呼:“当然可以,mama求之不得。” 颜爸爸啃着馒头就着榨菜,看着自家漂亮的媳妇和小嫩葱一般的儿子,心中满足,吃得很香。 “早上好。” “早上好。” 衡晶晶叫住他:“颜徐,你昨晚回去做了袁老师给留下的那道题了吗?” 颜徐点头:“做啦。怎么?” 衡晶晶显得不好意思,往耳后别了别头发:“我想看看你的思路,可以吗?我做到一半就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写下去了。” 对于这种事情颜徐向来是大方的,掏出了笔记本,递给了衡晶晶。 然后,原本一堆在旁边转悠的人围了上去。 颜徐:额...... 付堪现在来教室的时间越来越早了,一点颠覆颜徐最开始认识他的时候“踩铃大王”的形象,雕塑一般坐在座位上,看着书。 就这样普普通通的画面,颜徐几乎每天早上都会这么欣赏一遍。 似乎是注意到有人在看他,付堪侧脸,看着颜徐:“早安。” “......”脸红的颜徐,“嗯,早安。” 今天有这学期最后一堂体育课,按照惯例是要进行专项体育课的测试。 体育课在下午最后两节课,但是颜徐却整整紧张了一个下午,他觉得,到了高考那天,自己都不会这么焦虑不安。 测试完之后,他依旧抓着付堪的手臂,紧紧地。 付堪:“别紧张。” 颜徐哭丧着脸:“上次引体向上的测试我做的那么糟糕,要是篮球不能上八十,我要过就悬了,希望老师给分好一点。” “你能过的。”付堪捏捏他的肩膀,“放松。” “可是......” “不信你自己,还不信我的判断吗?” “......我信。” 谁也不信,但我信你啊。 “你们,能过来一下吗?” 正要更衣室换衣服,一个声音在他们耳边响起,颜徐转身,脑袋上挂满了问好:“有事吗?” 来的人是张文,付堪也转过身。看到付堪的脸色,张文往后顿了顿。 “什么事?” 付堪半步上前,将颜徐微微挡在自己的身后。 这是一个带有防御和警戒的姿势,颜徐不明所以,但还是老老实实地待在了付堪身后,只是微微侧身,歪着脑袋看眼前的张文。 上次付堪从张文那边拿回了颜徐的笔记本,只将是谁拿的这件事告诉了田龙,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却没有告诉颜徐。颜徐也没有问是怎么拿回来的,从谁那里拿回来的。 付堪:“有什么事情在这里说。” “不行。”张文磨鞋,“就在体育馆外面说好吗?我不会做什么的......我也做不了什么。” 体育馆后面这条路被高大的树木遮挡地阳光只有穿过树叶才能一束一束地照下来。光线有些暗,但是却不阴森,反而有一股神秘的味道。 “我果然还是十分嫉妒你。”张文突然出声。 他刘海太长,又总是喜欢低着头,眼睛藏在眼镜片后面,打量人的目光总是带着一些评价和不友好。 颜徐:“什么意思啊?” “......没什么意思。”张文道,“上次拿你的笔记本是我的问题,也谢谢你没有将它宣之于众,我是来道谢的。” 嗯? 颜徐内心九曲十八弯之后泛起了小波澜:原来是你小子拿的我的宝贝笔记本!但是面上却是一片风平浪静,装作一副什么都知道了的样子。 颜徐:“不用谢,也没什么好谢的。” 张文盯了他两三秒之后,突然问道;“颜徐,你尝过失败和被人讨厌的滋味吗?” “都尝过,所以呢?”颜徐挑眉,他坦然道,“小时候学不会轮滑,学不会游泳;初中军训的时候我发现自己走正步都能同手同脚,被全班嘲笑,到了高中依旧没有改过来。就连我去青山读书,有一部分原因都是因为中考失败......考得有点差。至于讨要我的人,二班的李良不就是一个吗?还有二班那一群人,见到我就哼来哼去,付堪,下次我一定要想办法整他。” ...... “......哦。” 张文原本准备了一大堆在颜徐回答“没尝过”之后的发言,那些发言他自信能使颜徐振聋发聩,甚至第一个词都到了嘴边但是却在颜徐这样一个不配合的回答下不知道该怎么说,只觉得心里一塞,喉咙一堵。 还能有什么所以啊?张文想,这个人一定是天生生下来克他的。 长得比他好,人缘比他好,成绩比他好,好像他什么都不用努力就能得到自己梦寐以求的东西,他怎么能不嫉妒呢? 他也想被全班喜欢,被付堪欣赏甚至俯瞰为他出头;他也想在一次考试上面用成绩直接打看不起那些看不起他的人的脸,可是他都做不到。 我就是如此平庸,不甘于平庸,却又用错了方法。 张文想了想自己的“发言稿”,那些激烈的慷慨陈词。 他张了张嘴,发现自己什么都说不出来。 他会轮滑,身体虽然不会很协调,但是却不至于走正步都同手同脚,中考的时候考得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