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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没人居住过了。 高大的城墙拱卫着一栋华丽的哥特式建筑,整个城堡都笼罩在一股黑色的浓雾中,高处的塔楼上有乌鸦在盘旋,粗粝的叫声几乎让顾想从心底透出一股寒意。 他哆嗦着把两只毛耳朵贴在头顶,仔细地审视着面前的庞然大物,心里再一次冒出了不好的预感:“你确定,这里没有鬼吗?” “鬼?开什么玩笑。”系统毫不在乎的声音让顾想的心定了定,然而接下去的话就让他连汗毛竖了起来,“咱们这次的任务目标就是鬼啊!” 黑暗中的绿火闪了闪,然后以飞快的速度向后退去,深刻表达了离开的坚定:“老子不干了,你们爱谁谁吧!” “真不干?” “真不干!” “怎么也不干?” “打死也不干!” 顾想的四只小短腿倒腾得更快了,这要命的行当,说不得心里阴影会跟随他一辈子,傻子才去招惹鬼呢! 如果以住宅面积来衡量鬼的厉害程度的话,这只都可以登仙了! “不干?那赵桀......”系统的声音简直是魔鬼的诱惑,但是顾想却不得不停下了脚步。 是的,他用上一世S级任务的奖励和这世的任务换取了再见赵桀一面的机会。 “赵桀,下次见面我一定要在上面,不然老子真是亏大了!”顾想恨恨地咬紧了牙根,还是一步一挪地转身回到了古堡面前。 算了,人固有一死,大不了我再重启一次! 小短腿在地上把爪尖磨了磨,抬脚迈上了护城河上的索桥。 “吱呀~”厚重的木门被轻轻推开一条缝,百年的尘埃铺满了光洁的大理石地面,地面繁复的花纹全部被掩埋,等待着造访者揭开它的面纱。 顾想高抬腿,低落脚,悄然无声地在地板上落下一个个爪印。面前是一条长长的走廊,直通向对面阶梯上一张巨大的座椅。 顺着椅子往上,是高高尖顶上的巨大圆形彩窗,透过它能看见塔顶盘旋的乌鸦和高空处圆圆的月亮。 顾想垫着脚从门口往前走去,两旁的蜡烛顺着他的脚步次第地亮了起来。这才看到走廊两旁都是蠢层层推进并绘有大量浮雕的圆顶拱门。 他试着向一旁的拱门凑近,突然大量的蝙蝠从黑暗的门道里扑棱棱地飞出来,翅膀扇在顾想的脸上,让他再不敢向侧面跨出一步。 他最终还是走到了那张座椅下,离得近了,更看得出这张椅子的大和精致。黑色的椅子不知是用什么材料雕琢而成,似木似玉,看起来没有一丝粘合的痕迹,可见技艺精湛。 上面铺着红色的披风,一直落到台阶下面。绒布上已经布满了蛛网灰尘,顾想不小心踏上去,披风便从椅子上滑落下来,露出干净的镂空椅背,月光从上方穿过,正好在地上投出一个巨大的纹饰,那是两把对刺的血剑。 月亮缓缓滑过中空,透过彩窗在地板上留下五彩的幻象。 顾想的眼神几乎无法从那纹饰上拔出。地上的影子随着月光的变幻而变幻,仿佛活过来一般,最后剑尖上血滴的影子滴落,顾想清楚地听到了“叮咚”一声。 正怀疑是否是自己出现了幻听,就见大量鲜红的血迹从地上的剑影上满了出来。他睁大眼睛,骇然地往后退了两步。 “咯吱咯吱”碎骨一般的声音从地面深处传来,顾想惊骇地瞪圆了绿眼睛,只见面前的椅子慢慢下沉,然后露出一个黑漆漆的巨大空洞来。仿佛恶魔的喉咙,发出腥臊的血气。 他在系统的催促下,硬着头皮试探着向前踏出两步,趴在洞边向里面观望。以他现在灵敏的嗅觉听觉,除了风声,并没有感觉到任何活物的气息。他的心头稍定。 洞里绵延着长长的螺旋状阶梯,上面铺着猩红的地毯,顾想的眼睛可以在黑暗中清晰地看见楼梯下巨大的圆形舞池,华丽奢靡但是空无一物。 他小心翼翼地沿着楼梯一直向下,蜡烛从外面的大厅顺着他的动作一路亮起。 突然,一阵“嘎嘎”的叫声在头顶炸开,空荡的大厅里引起了巨大的回响,顾想一惊,冷汗都下来了,四只小爪子纠结在一起,从楼梯上咕噜噜地滚了下来。 “啪!”的一声,灯火通明的舞池里腾起了层层灰尘。 顾想两只前爪抱住头顶,揉了半天才可怜巴巴地从喉咙口里哼出一声细弱的“咪~”来,绿眼睛里迅速漫上了一层泪光。 “快别咪了,快看看你蹲在哪儿呢!”系统的声音在脑海中响起,顾想咽下涌到喉咙口的呜咽,硬生生地忍住了眼泪花,毛爪子放下来冲着四周观望。 他现在正身处舞池的中心,四周的灯光全部亮起,把华美的厅堂照的恍若白昼。他把眼神顺着四周移到自己身下,顿时骇然得“喵~”了一声,整个毛都炸了起来,变成了方才的两倍大小。 空旷的舞池中心,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一个水晶棺。 水晶棺材里,正躺着一个男人,一个容貌俊美肤色苍白的男人。 然后那个男人,在他的目光下,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那是一双酒红色的极具魅惑的眼睛,只一眼,就让刚刚还稍显文弱的男人变得神秘莫测起来,处处透着诡异的吸引力。 危险!兽类的本性在血液深处提醒着自己。 顾想从rou垫里伸出爪钩,一步一步地拖着尾巴往后挪,男人的目光从上向下地顺着他的脚步移动,最后他不得不确认,这个男人,他是活的! 有了这个认知的小黑猫赶紧撂起四爪从棺材上跳下来,水晶棺的顶盖顺着他的动作缓缓滑落,可以看清棺材里铺满了血红的玫瑰。这些玫瑰连着枝蔓,把男人重重遮掩,只留下一张动人心魄的面孔,仿若妖孽。 “嘶~嘶~”蛇类的低语吟唱缓缓响起,那些藤蔓像活过来一般,飞快地放开男人,往棺材外面爬去,不一会儿就爬满了整个舞池。男人身穿红色的连帽睡袍从棺材里坐起身,微卷的黑发落满了□□的胸口,他毫不在意地赤足迈出水晶棺。 站在不断后退的小猫面前,倾下身把黑猫抱在怀里,然后踏在玫瑰从中一步一步地走出了这个巨大的地下坟墓。 顾想在男人的怀里几乎僵硬成一只死猫,他依偎着男人□□的胸膛,仿佛听见无数哜哜嘈嘈的窃窃私语。 所有声音都在说:“他回来了,吸血公爵布鲁赫·路易。” 再次回到地面的时候,上面已经变得干干净净。整个古堡仿佛活过来似的,处处透露出愉悦的气息。 地板蹭亮,倒映着人影,两旁的烛火温暖明朗。高大的座椅恢复了原样,猩红的披风映着血剑的纹饰,座椅两旁的矮几上甚至还放上了酒杯。 路易脚步不停,抱着黑猫在上面落座。行动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