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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处破口,染满鲜血。 “怎么办?”其中一人在用力全力挥退一头虎形灵兽的间隙,语带消极的道,“你我再这样下去,迟早是个死字。” “就算是死,我也要多拉几个垫背的。”另一个目光虽也是疲惫不堪,但其目光却仍是炯炯满是战意。 被同伴的土气所染,那人心头顿时一震。 “说的是啊。”他的目光重新看向似乎永远杀不完的灵兽,“不杀个够本,死都不值!” 话毕他便将自己余下的所有武气全部灌注到剑峰之上,再一次冲向了灵兽群之内。 “冲啊!” “杀!” 二人孤注一掷,带着必死之心,挥动着青剑,冲着灵兽便是一通的乱砍,虽已失了章法,却也当真起到了作用。 只是拼尽了最后的一丝武气之后,二人便如强弩之末,慢慢失了反手之力。 就在此时,灵泉的泉眼竟突然发出一道亮如白昼的光束直冲云宵,其所带出的光晕自泉眼铺散开来,将方圆百米均笼罩在内。 在这光晕之下,灵兽们的动作突然停了下来,就像是遇到天敌一般,竟是四肢发软的跪倒在地上。 “这是怎么回事?” 守山弟子们因为身受重伤,在灵兽们停下攻击之后,也终于瘫倒在了地面之上。 “你问我我问谁?” 二人看向灵泉,眼里满是疑惑与血丝。 半晌过后,那光芒渐渐散去,一女孩慢慢出现在众人的眼前。 她的双脚立于涌起的泉眼之上,身上的白纱随风摆动,周身笼着朦胧的莹光,若九天玄女临世。 二个守山弟子就这样看着她,目瞪口呆。 这个女孩美好到令人不自觉的产生一种守护她的念头。 “你们受伤了。”女孩声若清泉,看向二人的目光隐带着怜悯。 这二人满身是伤,当真是可怜。 她眼波轻一流转,人便若翩尘,白纱飞扬间便已轻轻落在了二人身前。 她目光柔和的打量了下二人的伤口,而后轻浅一笑,稚嫩的脸庞之上满是宝相与庄严,这与她的年龄略有不符的气质竟出奇的为其染上一层脱俗,令人产生一种信服之感。 “我可以治好你们。” 她的语气平缓轻浅,就如同她给人的感觉一样,暖若春日。 说着女孩便伸出右手,轻轻的放在了一名守山弟子的受伤的手臂之上,只片刻他本血流如注的手臂竟完好如初,全然看不出曾受过伤。 好厉害的女孩!守山弟子心头一震,满眼感激的看向女孩。 “多谢仙子施救,弟子自当衔草结环以报您的恩德。” “不用,本就是举手之劳。” 女孩只轻点了下头,便为另一人继续医治,她的沉稳与心性当真不像是十岁左右的孩童。 “谢谢仙子,弟子此命是你救回,以后但凡用的到弟子的地方,我就算是粉身碎骨亦在所不辞。” 当第二外守山弟子被她治愈之后,他竟是直接跪倒在地,对着女孩连磕三头,满心的感激与喜气。 因为若非是女孩的施救,他的小命是真的可能就交代在这里。 而当梅殊带着一干弟子匆匆赶来的时候,见到的便是这样一副令其震惊的画面。 那个女孩一醒来竟已有如此修为,怎么可能! 正文 第四章 师徒相见 “小师妹。” 梅殊先是深吸了口气,将自己略有些不稳的心绪敛住之后,这才笑着上前跟那女孩打了个招呼。 而她一开口,其余的人也就明白,眼前的这个女孩便是山主此前带回来的女婴。 他们这才意识到,十年竟然已过了,而女孩竟已出落的这般模样,就像是闭关了十年,修为竟是一点也不比他们弱。 太可怕了。 “你是在叫我吗?”女孩身子偏转,目光微移,看向梅殊。 眼前这女子虽然看上去明艳动人,且一派温和优雅,可是这样的作派在她看来,却是奇怪有余而温柔不足。 她打量着梅殊,暗想,怎的这样奇怪? “自然是的。”梅殊极为自然的轻浅一笑,上前一步拉住了女孩的右手,“你既然已醒,那么师傅必然是会收你为徒,这一声师妹可真不假。” “恭喜小师姐。” 一干人等俱是上前笑着对女孩道着恭喜,这让女孩觉得有些莫名。 他们似乎与她才第一次相识,就这样热情? 还是与人相处就应该如此这般? “小丫头,你竟是提早醒了。” 一道冷冽的声音自众人的头顶炸开,让一群人顿时如鹌鹑般低下头去。 “见过山主。” “师傅您怎来了?”梅殊在看到凌宵的一瞬间,双眼一亮,微笑着上前一步。 “嗯。”凌宵对着众人轻点了下头,而后便直接闪身落在了女孩身侧。 “小丫头,怎么还没认出我来吗?” 他将目光定在了女孩的身上,带着淡淡的笑意。 女孩的视线就这样直直的落在了凌宵,一双大眼清可见底,有着好奇,也有着惊讶,独独没有疑惑。 “怎么可能。”她突然嘴角微勾,笑靥如花,“你的声音我可是听了十年,就算是您化成了灰,我都是认得的。” 这十年来,虽然她被封印在泉眼之中,但凌宵却是一直以神识与其交流,教其修炼,带她认识这世间万物。 可以说,凌宵是她在这个世上最为亲近的人,虽然二人从未见过面,也从没有真正意义上的接触过。 “放肆,怎么可以跟师傅这样说话。”梅殊双眼如炬看向女孩,语气凌厉。 这个女孩竟然用这样的语气跟师傅说话,想来很快她就被会师傅讨厌,这样也好,她的地位将永不改变。 “怎么不能这样说话?我一直是这样跟他说话的啊。”女孩有些不懂,她与凌宵的相处一向如此,而且他自己都没有反对,不是吗? “什么?”梅殊心头一惊,看着女孩一脸的理所当然,有些接收不了。 但她仍是安慰自己,这女孩一直被封印着,今天这才刚出来,所以她怎么可能与师傅相处过,所以‘一直’这二个字不过是笑话吧? “师傅,难道我说的不对吗?”女孩不见看她,只是抬起头,望着凌宵。 “你说的自然是对的。”凌宵轻摇了下头,他最喜欢的便是女孩的直白。 “殊儿,这小丫头的性情便是如此,你也莫计较。” “看吧,我就说嘛。”女孩冲着她一笑,眸子再次一亮,满是喜意,“师傅您之前说只要我出来便给我的惊喜,是什么?” 师傅语气里的偏袒是这样明显,这让梅殊彻底呆愣在原处,就像是被那女孩重重在脸上呼了二巴掌一样,双颊生生的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