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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陆扬想说不然就住一晚上好了,反正扔进洗衣机转了几圈的衣服还没干,可是一想到孤男寡女的,传出去对她的名声也不好,就没有开这个口。 他拎着两只空酒瓶陪秦真走出门,借口说酒瓶子留在家里臭死了,必须得立马扔出去,于是就这么慢悠悠地陪她走到了小区门口。 保安跟他打招呼:“哟,程先生啊?送女朋友回家呢?”说完还对着秦真笑。 秦真也笑眯眯地说:“没,他扔垃圾,顺路送送我。” 保安大叔呵呵直笑,也不点破垃圾站明明就在反方向的事实,只是若有所思地看了秦真一眼。这下姑娘身上还穿着程先生的衣服呢,还否认个什么劲儿? 秦真也不知道这身尴尬的打扮出卖了自己,一路被送上出租车了还在朝程陆扬招手,笑得跟朵花似的。 程陆扬看她穿着他的衣服还在拼命朝他招手,模样很滑稽,忍不住就笑了出来,无可奈何地伸手朝她挥了挥。 路灯下的他身姿挺拔,穿着浅色系的家居服,修长的影子在地上投下了模糊的影迹,竟然有那么几分说不出的温柔。 秦真一下子忘了把手身回去,怔怔地看着他笑得毫无防备的模样,心跳居然有点快。 这天晚上秦真睡的很香,不知道是酒精起了作用,还是程陆扬的安慰起了作用,总而言之,她所以为的失眠完全没有到来。 隔天早上,她甚至对着镜子里精神不错的人打气:今天肯定会是美好的一天! 结果事实证明,失恋者普遍患有轻度臆想症。 当天中午,就在她笑脸盈盈地按照刘珍珠给出的地址赶到欧庭的新楼盘时,还没和客户交谈上几句,竟然看见大厅里又走进一男一女。 女的是她的同事黄衣,男的不是别人,正是之前两次对她施以咸猪手并且被程陆扬讥讽得颜面尽失的那位张先生。 秦真本来要和身边的李女士一同走进电梯了,眼见着这一幕,情不自禁地停下了脚步。 黄衣的表情看上去有点着急,步伐也挺快的,而姓张的男人也不紧不慢地跟了上来,脸上带着不怀好意的笑容,嘴里还叫着:“黄小姐走那么快做什么啊?我都快跟不上你了,难道你这是害羞不成?” 黄衣尴尬地笑着:“我就是想赶紧带你看下一套房子。” “急什么急嘛,我都不急,你也用不着赶时间。”姓张的干脆伸手来牵她,“来来,慢慢走啊,别害羞!” 被他碰到手,黄衣就跟受惊的小动物一样,迅速缩回了手,往旁边快走几步。 “反应这么大做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男人笑呵呵地望着她,一脸饶有兴致的表情。 秦真一看这场景,气不打一处来,赶紧又从电梯前面快步赶回大厅,把黄衣护在身后,朝那个姓张的不客气地吼道:“你干什么你?” 黄衣素来胆子小,不是她这种剽悍的女汉子,平常在办公室里都是秦真帮她跟一群毒舌的同事还嘴。眼见着黄衣受了委屈,这不,秦真的男性雄风又出来了。 那姓张的一见是秦真,眼珠子一转,还笑着说:“哟,今天护花使者不在啦?要是秦小姐怕这位黄小姐抢了你的生意,不如你陪我去把上次说好的那顿饭吃了吧?” 压根就是个臭不要脸的流氓! 秦真气不打一处来,指着大门外冲他尖酸刻薄地说:“我们欧庭不欢迎你这种色情狂,麻烦您不管是看房子还是看大姑娘,下回都换家公司继续看成不?” 她发觉自己跟着程陆扬混了几天,居然混出点傲娇的脾气来! 姓张的大概也是第一次见到她发火,还吃了一惊,纳闷前几次吃了亏都闷着不吭声的人怎么今儿就炸毛了,还当她是有同事在,所以故作矜持,于是笑着又说:“秦小姐别这么开玩笑嘛,咱们都是老熟人了不是?走走,大中午的,赶紧去吃个饭,下午继续看房子!” 秦真被他这厚颜无耻的技能给惹毛了,气不打一处来,“看个鬼啊看!你长的两只眼睛看的是房子么?全程朝着人女孩子身上瞅,恨不能抠出来贴人身上了,当人是瞎子还是什么?” 黄衣怕事,更怕给她惹麻烦,赶紧拉住她的手小声说:“好了好了,说几句就成了,别吵起来了……” “咱怕他不成?”越是见着黄衣害怕,秦真的胆子越是大了起来,有种母性的光辉和人性的高尚充斥心口,干脆卷袖子示威,“你走不走的?不走我报警抓你了!” 姓张的傻眼,怎么病猫一下子变成母老虎了?但毕竟理亏的是他,这么一闹,眼看着保安和电梯门口的人都朝他看过来,只得呸了一声,掉头就走。 秦真转身问黄衣:“没事儿吧?” 黄衣连连摇头:“没事儿没事儿,多亏有你在,不然我都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秦真拍拍她的手,“下回遇见这种人,直接叫他滚蛋,不滚就打110,千万别跟他客气!” 说得就跟自己多有脾气似的,也不想想之前几次她是怎么忍气吞声当包子的。 尔后陪李女士看房子时,那个三十来岁的温和女人忍不住夸她有侠义风范,直夸得秦真面红耳赤,不好意思极了。 这次的看房因为途中的小风波竟然变得异常顺利,李女士为人也不挑剔,又欣赏秦真的勇敢泼辣,十分爽快地就看中了这套房子,把这笔单子应承下来。 秦真都快高兴坏了,这可是这么多年的卖房经历以来最为顺利的一次! 然而一整天的好心情没能坚持过晚上十点,当她加完班、哼着歌从欧庭走出来时,正准备去路口坐出租车,岂料还没转过街角,忽然有人一把拉过她的手,将她重重地压在路边的电线杆上。 秦真吓得尖叫起来,却被人一把捂住嘴巴,紧接着,那人的另一只手猛地拉开她的上衣,重重地探了进去,毫不犹豫地覆在了她的胸口之上。 她的脑子都懵了,只凭本能不断挣扎着,双手都重重地推搡着扑在身上的人,试图挣脱开来。她的指甲有些长,不经意间挖到了那个人的手臂,那人吃痛间发怒了,一记耳光朝着她重重地打下来,骂了句:“三八!” 这声音一出口,秦真瞬间明白了他是谁。 那个姓张的王八蛋!三番两次sao扰她的色情狂! 她更加用力地挣脱着,大喊大叫:“救命啊!救命!” 姓张的在这里等了她很久了,好不容易才逮着机会把她辖制住,哪里容她轻易挣脱?一边伸手去堵她的嘴,一边踹了她的膝盖一脚,嘴里骂骂咧咧地沉声喝道:“贱女人,给老子装什么贞洁烈女呢?上回不是还勾引老子,要陪老子吃饭吗?我告诉你,你好好配合老子,买个一两套房子不成问题!你要是敢再给老子狂,老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