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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前一个猛刹! 简直猝不及防! 我就着惯性往前一飞,又砸在座椅上落下,透彻地体会到了人生的大起大落。 再回首时,煎饼果子已被甩到了窗外。 啊啊啊! 我赶紧伸手去捡!不干不净吃了没病啊!还有救! 啪唧。 一双黑色大勾跑鞋走过。 我眼睁睁看着从饼皮里溢出的rou流到了地上。 “啊!!有屎!”那个大叫一声,往后一跳。 你脑壳才有屎! 我奔腾的心瞬间就消停了,默默坐回座位。 车子停在了一条小道上,再往前就是贡井市的高速路口。 “大哥。”那人走到车前,敲了敲窗。 赵四阳开窗往外看了一圈,问:“你从哪儿冒出来的?” 那人指了指车屁股后面的井盖:“你刚刚从我脑袋上开过去了,幸好我缩头缩得快。” “……说正事。” “这条路走不通,广林市的守卫太严了,你也得走下水道。” 说着,赵四阳接过对方递来的下水道简图:“行,辛苦了。” “不辛苦!我是白花会,飞虫帮的小黄!随时听候老大差遣!” 待人走后,我拿出手机打字问赵四阳:“你们这是什么魔教组织?” 赵四阳倒车:“白花会。” “啥玩意儿?” “就是以前哪部电影里不有个‘红花会’吗?我取不来名,就跟着叫了,随后我一想,啧,这多没新意啊,说不好还有人骂我抄袭,就改成白花会了。” “……” 我cao!你他妈就改了一个字! 这就不叫抄袭了吗! 这难道就有新意了吗! “那青虫帮、飞虫帮也太难听了?”卜凡都没忍住多嘴一句。 赵四阳把车掉头:“哪能啊,以前叫青龙帮、飞鹰帮,后来我上任才让他们改的名,大家都是三好青年呢,干嘛取些黑帮一样的名字,怕他们学坏。” 车内陷入了诡异的沉默。 偶尔能听到后备箱里,蛋蛋发出的呜咽声,还有戴亭霜的嘘嘘声。 半个小时后。 车子溜进了一家酒店的后巷。 我拉着湛清下车,从后备箱里取出了蛋蛋和戴亭霜。 没办法,他俩身上的缝补痕迹太多,容易暴露,只能藏起来。 “从这儿下去。”赵四阳提开井盖,叼着手电,第一个爬下去。 我拉住也想跟着下去的卜凡,最后问他一遍:“你真的要跟我走?和美美一起留在这里不好吗?白花会的人会保护你们。” 卜凡摇了摇头:“我要去‘国壁’里,以后你有大难,我才能帮你。” 我愣了一下。 谁要你一个小屁孩帮忙啊! 你以为那破地方说进就能进啊! 我他妈自带“吸引危险”体质,你跟着我指不定半路上就嗝屁了! “快下来!”赵四阳催了声。 卜凡绕过我往前走:“你放心吧,我很厉害的。你救过我两次,我记着。” 凛冽秋风吹过。 我扶住一边的墙头,思考人生。 哇,我怕是老了,竟然被小屁孩帅了一脸。 下水道里。 奇臭无比。 我猜的。 因为我其实不咋闻得见,除了和尚和小孩身上的rou香以外,其他都可忽略。 当卜凡第十三次停下干呕时,我深深体会到了“臭”的定义。 但我还是抽空对赵四阳说了声:“我今天想吃麻辣火锅。” “呕……”哗啦哗啦,卜凡终于吐了出来。 我让他不用太感谢我。 “不行……我要吃清汤锅……呕……”卜凡抗议。 为此,我纠结了很久,最后赵四阳也表示他们出家人饮食要清淡,我才不得不妥协:“行吧行吧,鸳鸯锅就鸳鸯锅。” “谁说鸳鸯锅呕……了呕……” 弯弯曲曲的通道里,回荡着卜凡的呕吐声。 绕来绕去一个多小时后。 我背着有些虚脱的卜凡爬上了井盖。 入眼的是一片深蓝,布满污渍的深蓝,巨大的垃圾桶挡住了视线,也做好了掩护。 外面来来回回的全是巡逻警车,比公交车还多。 “咯?”这是哪儿? 赵四阳拿出简图,上面标注着目的地:广林市、东方广场、秘语超市后门,一个白色垃圾袋前方两步远。 我下意识地回头一瞥! 果然有个白色垃圾袋上画着一只黄色小飞虫。 我cao,这么详细吗兄弟! 这飞虫帮的小黄不错啊,可以提拔提拔了。 “别动,这里是摄像头的死角。等我出来。”赵四阳拦住我,然后独自起身走到后门口。 他一手插在口袋里,一手握住了门把,状似随意地开门。 然而,门是锁上的。 我看他来回压了两下,没用。 cao! 打不开就快过来啊!那摄像头还开着呢! 啧!我把帽子翻出带上,正想过去拉人,卜凡却先一步拉住了我。 “等等。”卜凡说。 还等什么啊!要暴露了! 我磨了磨牙,再回头去看时,就见赵四阳右手上的青筋暴两根出来。 哐! 门锁被他整个扯脱了。 我cao啊啊啊! 这难道就是失传多年的“徒手卸锁”功?! 这个神经病的力气到底有多大!我cao!好怕啊! 他才是食物链的最顶端吧!神经病加变态啊! 赵四阳侧了侧身,把门打开后又把门锁褥了回去。 我听他哼着那首熟悉的儿歌,屁颠屁颠地走了进去,“小螺号瞎几把吹,海鸥听了瞎几把飞~” “啊啊啊——有贼!!” “色狼啊!!” 门内发出一阵尖叫。 我cao? 那里面怕不是员工更衣室吧? 天啊!智障啊!!他他妈进去之前就不能先探探敌情吗! 我心里淌出了一片血,卜凡还拉着我问:“大哥他没事吧?” 我摇了摇头,不就是去警察局里喝茶吗,没事,鸳鸯锅没的吃了才有事。 结果卜凡又接着说:“真没事吗?大哥他长得那么帅,不会被里面的人劫色吗?” 我cao你个小屁孩脑子里装的都是什嘛! 他一个徒手卸锁九段功力的人,能怎样!? 然而事实是,里面的尖叫声响了两下就没了。 隐隐间,似乎意味着什么。 卜凡和我对视了一眼,意味深长。 片刻后。 赵四阳走了出来。 我瞪着他脑袋上的六个点,看了许久。 “走!”赵四阳招招手,示意我们可以进去了。 “你……破戒了没?”我想了想,还是打了字关心他一句。 赵四阳一脸“你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