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握着棉签的手一颤,我第一次有点生他的气。 他之前想说的时候我都是静静的听,现在他不想说了,就让我不要插手。 昨天还那样珍视地抱住我,今天就又恢复若即若离的态度。 这个人,这个人怎么这么反复无常的? 拉过他的手,我将棉签塞回他手里。随后深吸一口气站起身,硬邦邦说了句:“我走了!”就真的走了。 气势汹汹,头也不回地走了。 【喜欢的人动不动说我年纪小,我好烦恼。明明对方之前也有过年长的恋人,为什么就不能接受九岁的年龄差呢。或许也不是不能接受年龄差,只是接受不了我…】 网友A:卧槽po主恋爱了?! 网友B:还是年上大jiejie年下小奶狗? 网友C:什么?我一直以为po是弯的? 28 第28章 小恶魔 雁晚秋在医院住了三天,三天后她出院了,我和雁空山还在冷战。 或许也不能算是冷战,只是我单方面生气不想理他了而已。 我开始每天骑阿公的小龟王来回书店,晚上也不再总往他家跑。这样过了几天,阿公都看出不对,问我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我想了想,把那天和雁空山的对话如实说了,只是将地点搬到了书店,没提医院的事。 “这样哦…”阿公摸了摸下巴,沉吟片刻道,“棉棉啊,阿公知道你是好心。” 这句话一出,我就知道他肯定不是站在我这边的了。 “阿山话的确重了点,但话糙理不糙,有句古话说得好——清官难断家务事。别人家的家事,这种理不清头绪的,也没个切确解决方法的,外人最好少插手。” 我坐在桌边,手里捧着杯喝了一半的牛奶。可能是被雁空山刺激到了,我现在疯狂想要长高,这几天几乎天天将牛奶当水喝。 “我也是想帮他…”我抠着玻璃杯,心里怏怏的。 “你帮他,要从他的角度考虑事情,话题切入的时机也很有讲究的。”阿公用自己的人生经验告诉我,“劝人要慢慢来,两个人都冷冷静静的,不能上头,然后先顺着他说,说着说着十句里夹一句你自己的想法,这样他也不会反弹那么厉害。” “就跟卖东西一样,我茶叶蛋卖一块钱,他非要问两块钱三个卖不卖。我这时候如果直接说‘不卖’,人家肯定直接走掉。那我要是说‘做生意不容易,两块五三个行不行’,人家看有五毛便宜,总比一毛不便宜好,大多还是肯的。” 听他一席话,我关注的重点不知不觉有些偏。 “茶叶蛋竟然还有人讨价还价?” 阿公一副我好没见识的样子:“怎么没有?世界那么大,各种各样的人都有呀,可能人家只带了两块五,但是有三个人要吃茶叶蛋呢是吧?” 我:“…” 这个情况我倒是没有想到。 阿公与我差不多的姿势,捧起手中搪瓷茶缸,小饮一口,接上之前的话题。 “所以我的意思啊,就是…就和情侣吵架一样,你可以听对方发发牢sao,但尽量哦不要掺和进去。那如果一定要掺和,也要注意方法方式,不能硬来。” 为什么经阿公这么一说,我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太年轻,有点莽撞? 暗恋好烦,长大好烦,做人也好烦哦。 我疲惫地倒在桌子上,长叹一声。 “我努力学一下好了…” 八点一到,往常我该准时按响雁空山家的门铃了,这几天却开始用慢跑代替原本的晚间活动。 沿着住宅慢慢跑,跑一个小时,满头大汗地回家洗澡,之后玩玩手机看看漫画,差不多十点半就睡觉了,倒是前所未有的作息健康。 取下蓝牙耳机,呼吸微喘着放缓脚步,我将耳机放回口袋,同时往外开始掏门钥匙。 阿公吃好完饭就去找隔壁张叔聊天了,不到十一二点不会回家,窗户望进去黑乎乎的,就院门口亮了盏灯。 “余棉!” 我正将钥匙**门锁,猝不及防被身后突然响起的声音吓了一跳。 手一抖,钥匙落地,我回身看向身后,心脏跳得厉害。 付惟神不知鬼不觉地出现在我路灯下,也不知道是早就蹲在附近,还是刚刚才到的。 这可真的是太变态了。 他来岛上玩,或者去书店买书,这都说得过去,毕竟岛不是我的岛,书店也不是我的书店,我并没有权利限制他人进出的自由。 但这里…这里可是我家,是我住的地方。他到底从哪里知道的确切地址?跟踪我吗? “余棉,你不要害怕,我只是想跟你说几句话。”付惟可能看出我的慌张,并没有贸然靠近,只是站在原地,声音轻柔,“说完我就走。” “你要说什么?”我看他心情值并没有很低,也没有颜色,应该不是行凶,稍稍放松了些警戒。 付惟欲言又止,似乎想说的太多,一时都不知道从哪里说起。 “上次在书店,陈安娜那样说你,我很抱歉。事情由我而起,都是我的错。那天走得太匆忙,没来得及和老板道歉,如果可以,麻烦请你帮我转达一下。”说话时,他心情值开始变蓝,道歉道得还算心诚。 “就这些吗?”其实我也不是很在意他们谁给我道歉,我总不可能和他们再做朋友的。 “还有以前的事。”付惟抿了抿唇,忽然踏前一步,有些激动道,“高中关于你是…是同性恋的传闻,我没想到最后会发展成那样。你突然对我说那些话,我一时有些懵,就找朋友说了下,没想到他把事情宣扬了出去…” “对不起,你能原谅我吗?” 我静静看着他:“原谅你…”他闻言双眸一亮,我又接着道,“然后呢?” 发现并不是我要真的原谅他,他一下又有些失落。 “然后…”他嗫嚅着,“我们可以,可以重新开始?” 付惟感觉暑假里也是偶像剧看太多了,我跟他什么关系了就要重新开始? “付惟,我会说想和你试一试,是因为我以为你喜欢我。但现在我们知道了,其实你并不喜欢我,这一切都是个误会。”我看付惟还想说什么,没给他机会,直接高声盖过,“好了,你解释完你的,我解释完我的,我们现在两清了。” 付惟一皱眉,急声道:“余棉,其实我…” 其实什么,他卡住了。 我等着他的回答,给他充分思考的时间。 他握紧拳头,似乎挣扎颇多,也不知道哪里来的这么多心理负担。 大概过了十几秒,他的挣扎到了尽头,浑身肌rou松弛下来,垮下肩膀道:“…其实我一直都把你当最好的朋友。” 我“嗯嗯”点头,问他:“你上上句话是什么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