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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让她不敢生出异心来。待到过几天我把皇后的行踪安排妥当,接了她上船,到时候她完全处在咱们监控之下,自然就会让他们母子团聚了。” 大仙拿爪子死死扣在卫隐肩头,心底再一次深深感受到尚昕这个师傅的“不拘小节”,这种拿人家孩子要胁别人听话的行径,估计别家皇子师是绝对干不出来的。 当然,有些别家皇子师喜欢干的那些龌龊事,他也是干不出来的。 回到船上天已经透亮。 尚昕急得已经要亲自下船去找人了,望眼欲穿地总算盼到了大仙和师傅回来,尚昕才终于感觉到紧张一夜之后的困乏。但是这点困意,紧接着就被皇后在水匪窝里被找到的消息冲击的一点都不剩了。 “皇后在水匪手里待过的消息绝对不能传出去。” “是的,殿下,所以,为师没有让影九带皇后上船,咱们得给皇后妥善安排另一个被救的事实,一个经得起考验和推敲的事实。” “那要怎么做?” “这点殿下请放心,我会和二先生、八先生商量妥当,殿下还是先去休息吧。”卫隐看着尚昕泛着红丝的眼睛,知道这一夜对他来说还是很紧张很耗体力的,尤其是——昨天夜里,尚昕亲自动手杀人了。 就算明知道对方是穷凶极恶的水匪,又是在你死我活的战斗中,但是杀人就是杀人,一个刚满十二岁的孩子,第一次杀人见血,绝对不是件轻松的事情。 “是的,殿下,您先回去休息吧,您看,大仙阁下奔波一夜,闹翻了整个水寨肯定也累坏了。我让人给您准备热汤,您好好洗洗先睡一觉吧,皇后娘娘的事情,且容我们先商量个章程出来再向您报告。”影八跟着卫隐劝尚昕。 尚昕想想确实他留在这儿也帮不上什么忙了,况且,从回来到现在,大仙一直蔫蔫地趴在他怀里,眼睛眯着眯着马上就要睡着似的,看上去也是累坏了。 他便点点头,应了声回去休息。 船上条件简陋,当然是不可能再有如永善宫浴房那样舒服的大浴池来沐浴。但是影八还是准备得很周到,命人抬了一个很大的浴桶放到了一个空舱房里,烧了热热的水给尚昕泡澡解乏。 尚昕舀了水打算先洗洗手脸,打了一夜,他只觉得手心和脸上都粘腻难受。可是当他扔下布巾看向盆中脏水时,却发现盆中水已经都变成了血红色。 第84章 船进苍州 朕原是眯着眼睛,蹲在澡盆边上等着rourou过来替朕洗澡,跑了这许多路,爪子沾得又是泥又是土还混着那些水匪的血rou,毛上也沾的都是火场里的黑灰,真是脏死了。 朕都不敢想要是朕现在还是个人形,那脸上得是个怎么样的热闹模样。 可是,奇怪的是那个家伙左等不来,右等也不来,朕这头都打起瞌睡差点一头栽进澡盆子里,那头他还呆呆地站在洗脸盆边上发愣。 难道睡着了? 可是朕只听说过马是能站着睡觉的,可从来没发现过rourou有这能力啊? “过来洗澡啊,干嘛呢?” 可是rourou还是站在那儿不动,朕觉得有点奇怪,纠结了一下还是从浴桶上搁着的那块小板子上爬了起来,哎!这么舒服的地方,热腾腾的水汽蒸得朕骨头都松开了,真是不想动弹来着。 “发什么呆呢?”朕懒洋洋地走到rourou身边,伸爪子挠挠他的裤腿,他却还是没有理朕。 有点不对劲啊,这是怎么了? 朕顺着rourou的裤腿就往上爬,三下两下就爬到他的肩上,蹲在他脸边顺着他的视线往下看。 好像也没什么啊,就是一盆泛着浅红的水,应该是rourou脸上和手下洗下来的那些血吧,之前rourou杀那个偷袭朕的水匪,被他的血溅了一头一脸,后来也没功夫去洗,所以……这是—— 被吓着了? 朕贴着rourou的脸边上蹭了蹭,rourou下意识地歪了歪头,回蹭了朕两下,但是整个人还是恍恍惚惚的,只是看着盆里的水和自己泡在水里的双手发呆。 “同类相残不管是发生在人身上,还是发生在别的族类身上,都是会让人恶心害怕的。” rourou侧头看向朕,朕回望他。 “我是不是很没出息?”rourou把手从水盆里拿出来,朕才注意到,他的手在发抖。 “我……控制不了,从刚才开始他们就一直在发抖。”rourou还沾着水滴的手举得高些,那双仍旧带着些孩童般软嫩的手颤抖得便更加剧烈起来。 “朕看看。”说着朕一个轻跳就蹦上他的手臂,开始沿着他的胳膊朝前走,只要他的手臂一松,朕就得掉到底下的脸盆子里去。 “小心!”rourou绷紧了右臂,左手赶紧伸过来扶住朕。 “看,你的手还抖么?”朕抬起爪子踩踩他的手臂。 rourou一愣,仔细看他按在朕身上的手,“……” “杀人会害怕是正常的,其实朕倒是希望你最好能够永远记住这种杀人的恐惧感。”朕就那样蹲坐在rourou手臂的远端,任由他撑着劲托着朕。 rourou有点不满地瞪朕,拿手指头戳了下朕脑袋,抱怨朕的坏心眼,“你还不盼着我赶紧把这讨厌的事忘掉,干嘛还希望我记着?” “只有记着这种讨厌的感觉,手握权力的时候才不会滥杀无辜啊。”朕回爪拍开他的手指头。 “朕在宫里这么多年,那些手握权柄的皇帝后妃,就没有几个拿人命当人命的,杀人不用他们动手,他们不过是上嘴唇一碰下嘴唇就能收割无数人命,所以他们不懂得心存畏惧。还有些人,则是在杀了人之后拼命地去忘掉那种恶心的感觉,于是慢慢的,他们就习惯了,杀人对他们来说就变成一件很简单的事了。” 就好像谋害了老皇帝,攥夺了权位的那对母子,在他们眼里,就是从来不把人命当人命的。 朕可不希望十年、二十年之后,rourou也变成朕日常所见的那些昏庸权贵。 rourou把朕从他手臂上抱下来,搂在怀里使劲揉了一通,才慢慢道:“绝不会。” “不过……”rourou突然疑惑地看向朕。 “什么?”瞧着他眼神有点不对,朕不禁正了正身子。 “大仙,你昨天夜里比我杀的人还多,你怎么不害怕?你难道不是第一次杀人么?” 朕被他这一问,问得微怔,似乎朕真的没有感觉到任何恐惧来着,只是—— “朕跟你能一样吗?都说了是同类相残才会特别害怕嘛,朕是猫,又不是人,朕可从来没杀过猫!” 朕梗着脖子强词夺理,可是心底里却隐隐有种感觉,朕不怕杀人绝不是因为这个原因。 好在rourou并没有在深究下去,朕也不知道他是相信了,还是知道朕在胡说但看出朕不乐意说所以不再问。 总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