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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花钱购买的电影。伊戈一边看一边玩打火机,火苗的转速之快令阿洛担忧下一秒床就要遭殃。 参考上一次自己隐瞒了沈哥来电然后深夜惨遭爆锤的亲身经历,这回他老实交代了,但伊戈没有回拨。 “睡了啊,你早点休息。”阿洛关掉电视机,两个人老夫老妻一样。 “我生完气再睡。”乔佚仍旧在转打火机。金属方块在他手里飞跳,拇指、食指、尾指,打开、旋转、高抛,点火、熄火、盖帽……玩了十几年的东西,哪怕戴着手套也能让它听话。 屋里很黑,旁边是兄弟的呼吸声,面前是黑屏的电视机,落地窗外是车流和霓虹。乔佚又玩了一把侧十字,灌油多灌一些便能甩出几滴来,再弹起机盖打火,火苗从点火口顺着铰链迅速爬上他的手指。 隔着手套也能感受到火有多烫,能烧了一切的破坏力。乔佚再将手指一甩,在皮质彻底燃烧之前灭掉,手机屏幕亮了。 打火机垂直地落进掌心,火苗熄灭。床头柜两部手机,他向蓝色手机壳那部扫过去,没亮。 这才把另外一部拿起来,是幼儿园其他家长拉他进一个小群,是个私人群。 小小一个幼儿园,零年级A班还搞帮派制度?私人群不知道是谁建的,全是有外国生活经验的家长,或外国人。乔佚查看群成员列表,没有那个金色拳套的头像。 乔佚把手套摘掉,拇指向下滑动屏幕。群里用英文谈论着11月份的家长会、交流餐会,还有年底的运动会组队。 乔佚无聊地从头看到尾,能猜出安安班里那帮小孩子如何用爸妈划分小团体。不一会儿他又被拉进一个微信群,这回全是国内家长,大多功成名就吧。 乔佚点进群成员列表,看了看又退出来。 就在他打算关掉手机的前一秒,微信通讯录蹦出红色的数字,还在往上递增。全是家长,每一个都备注好是谁谁的父母。突然他找了两圈的金拳套出现了,毫无备注。 沈欲仍旧站在阳台上,出汗的手把手机屏幕攥黏。风很大,吹得他头发乱飘。5年前自己的微信号是小乔用一个坏笑骗走的,现在轮到自己恬不知耻去加人家。 会通过么?没把握,沈欲抓着头发任风吹过。应该不会,毕竟自己主动跑了。 几秒后一条新微信提示,震得手机差点掉下去。蓝色摩托车的头像,沈欲在胸口擦手汗,迫不及待地点开,手机又震。 [乔佚:照片对你不可见,别做梦了] 沈欲像被扯掉了遮羞布的乞丐,呼吸一顿。 两秒钟后。[乔佚:除非你来找我] 沈欲盯着这排字,眼球开始不受控制地震动。 第二天,沈欲几次三番想要开口,问悟空,班里那个Echo什么样子,身体好不好,可他还是没问。或许自己可以送一趟悟空,运气好的话能在幼儿园门口碰上一面。 可沈欲不敢,万一碰上了,他怕小乔告诉安安,那个男人当初不要你,他把你扔了。 思来想去,这事还是应该先经过小乔的同意,毕竟现在是乔一安,不是沈一安,那是乔佚养大的孩子。 几天后国庆小长假的科技班开课,悟空每天都能带回科技作品。令沈欲欣慰的是,悟空说那些课堂作业都是和Echo一起完成的。还说Echo笨手笨脚,可英语是全班最好的。小乔的微信沈欲无数次点开,又无数次地关上,最后只敢保存头像,从赛道背景找信息。 你在哪个训练场跑摩托?简单的一句话沈欲发不出去。 可一张照片能看出什么,沈欲只好上网查询。北京能跑赛道摩托的训练场只有两个,一个在北郊,一个在南郊。 龙拳离南郊比较近,下班后沈欲打车出发,一个小时才到目的地。无数穿骑行服的车手和他擦肩而过,戴着各种灰的头盔,显得他格格不入。 他像个第一次进城的乡下人,随便拉住谁就问这里有没有一个叫乔佚的车手。那人戴着工作证,像工程师,摇着头说没听过。 回到家已经快10点,沈欲在小区光线不够的地方摔了个跟头,赶紧跑进会所接儿子。 又过几天,沈欲中午请假,打上出租车朝北郊出发。将近三小时的路程,沈欲下车吐得昏天黑地。 原来找一个人,这么难,自己活该。 膝盖摔破一块,被儿子贴了一个叮当猫的创口贴。沈欲用矿泉水漱漱口,走进赛场,一下子傻了眼。 北郊赛道比南郊的赛道复杂许多,也大了将近两倍,自己怎么找? 就在这时,一道亮度极高的灰色冲进沈欲单调的世界,车在加速,沈欲认出那个亮度来,手心不自觉地冒出了汗。 找到了,这辆车他认识。 第25章 磨平恨意 车手戴头盔, 在赛道上疾驰而过,快到几乎有了残影。虽然看不见脸可沈欲知道那是小乔,他记得这辆车。 5年,身高长了这么多, 可骑行的姿势仿佛定了型, 让他挪不开眼。只不过以前是山地车,现在换成了摩托。 那辆山地车,还是自己送的。 摩托车速度是不是太快了?沈欲的心随着声浪揪紧,这速度摔了要出大事。好在那抹亮度极高的灰色安然无恙, 然后下了赛道,他稍稍松了一口气。 现在该怎么办?从哪里找?沈欲再一次没了方向。吸取上次的经验, 沈欲东敲西打听地摸到了管理室。管理室说不归他们管,又摸到了维修站,维修站的人给他指整排休息室,说去那边碰碰运气。 碰碰运气?沈欲慌了, 他从小就没什么运气, 怕是找不到。 但这次运气给了他一个骑脸大礼包, 沈欲没想到第一间休息室就是。 小乔光着上身,穿一条破洞牛仔裤,可宽阔的肩膀和背胛提醒沈欲这已经不是5年前的男孩了。他比自己还高, 也不再染乱七八糟的发色, 会穿规矩的白衬衫, 打领带, 完全成熟了。 乔佚在擦车, 身边有一个工具箱,戴着机修工人的白手套,浑身机油味。阿普利亚rsv4,他挺喜欢的一辆,又叫暴躁神器。消光黑的车身被他亲手喷成了炫光蓝。 身后有脚步声,很轻,往前走了两步停下,好像还退了一步。乔佚没回头,有时候Linda会来休息室借东西,继续摆弄他的车。 那个脚步声又响,是往他这边靠近的动静。乔佚放下手里的布,这不是车模的鞋音,应该是一双球鞋。 声音又停了,紧接着退后几步,明明还没靠近却走出一股焦灼的拉扯感。乔佚一直在听,手里的东西从吸油布换成十字改锥,又换成扳手,还是没有回头。 是沈欲,这样走一步退三步的人,除了他没有别人。 直到脚步声停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