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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要让秦小少爷来说,那也只是因为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个霍钊霖,能让他一见钟情念念不忘。 入夜之后,因为多喝了两杯老管家亲手酿的果酒,秦琤有些微醺,躺在床上看着头顶的房梁傻笑,这间房间是每一回霍钊霖来都会住的地方,房间一面的窗户临着河,不知道哪个方向传来的飘飘渺渺的唱曲声无意识地撩动着人心,秦琤听不懂,却觉得这吴侬软语怪好听的。 霍钊霖靠过来,撑着头靠在他身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秦琤的目光移向霍钊霖,触及他眼中细碎的亮光,嘴角的弧度更扩大了一些,他抬起手,双手搂住霍钊霖的脖子,小声嘟嚷:“这个地方真好,不想回去了。” 秦琤的声音软绵绵的,听起来很像在撒娇,霍钊霖亲了亲他的额头,笑着提醒他:“别犯傻了,这地方除了风景不错别的什么都没有,多住几天你就腻味了,而且你不是嫌这里太冷了吗?” 秦琤是耐不住寂寞的人,怎么可能在这种小镇上长待得住,霍钊霖很清楚他这又是喝醉了在说胡话。 “但是有你啊,”秦琤眉眼弯弯,“我们可以用爱发电。” “用爱是发不了电的。” “我说可以就可以。” 霍钊霖好笑地弹了几下他的脑门:“傻样。” 第二十五章 秦琤难得起了个大早,下了一整夜的雨到了早上依旧没有停,他推开门撑着伞去了院子里,踩着被雨水洗刷得几乎发亮的石子路,闻着潮湿空气里夹杂着的青草芳香,在园中闲庭漫步。 霍钊霖睡得晚了一些,被窗外河道上隐约传来的撑船人的欢笑声吵醒,已经快九点了。披上外衣走出房门,他一眼就看到了站在院子角落里芭蕉树下的秦琤,雨珠正轻轻敲打着蕉叶,青翠的叶子因为承接不住雨露而晃动不停,秦琤闭着眼睛微仰起头,鼻尖触碰到润湿的蕉叶,唇角上扬,是最漂亮的弧度。 霍钊霖怔愣了片刻,回过神时才想起要把这一幕画下来,来的时候他们别的行李带的不多,霍钊霖的画板却是随身背来了的,回房间里拿了画板出来,随意几笔勾勒,刚才那已经深刻进脑子里的画面便跃然纸上。 霍钊霖看着却不太满意,或许是他水平不够,怎么画都觉得没有刚才亲眼看到的场景更加叫他心动,秦琤已经走回了房门边来,看到他手里的画,一双漂亮的桃花眼绽放出格外明亮的光彩:“这是你刚才画的?真好看。” 霍钊霖笑问他:“你是说画好看还是你自己好看?” “都好看,”秦琤丝毫不谦虚,“你赶紧画完啊,画完了我拿去裱起来,和你之前给我画的那幅一起。” “你真想要?” 秦琤点头:“想要。” 霍钊霖亲手画的他,他怎么会不想要,何况确实画的很好啊。霍钊霖也不再纠结了,既然秦琤喜欢就把它画完吧,至于刚才那一瞬间的心动,他珍藏在记忆里就够了。 十点过后下了一天一夜的雨终于停了下来,太阳也出来了,秦琤心情愉悦地拉着霍钊霖出门,沿着河边蜿蜒的青石板路往前走,不时停下拍几张照片,拍风景,更拍身处在这风景里的他身边的人。 “你别总拍我了,我帮你也拍几张照吧。” 霍钊霖接过秦琤手里的相机,秦琤快步跑到河道中间的石桥上,举起手比V,对着镜头露出最灿烂的笑脸,一身火红羽绒服耀眼得仿佛小太阳一般的他,与这水墨色烟雨蒙蒙的江南小镇明明应该格格不入,这样的画面却偏偏很神奇地并不叫人觉得违和,反而有一种奇异的和谐感。 霍钊霖快速按下快门,将这一刻永久留存。 石桥边有老大爷在卖糖人,身边围了几个丁点大的小孩,秦琤没见过这个,也好奇地跑过去围观,亲眼看到那一个个栩栩如生的动物形象的糖人被老大爷吹出来,秦琤和那些小孩子一起嗷嗷叫了起来,十分惊叹,小孩子们一人拿了一个糖人儿心满意足嬉嬉闹闹地离开,剩下秦琤很不好意思地舔了舔唇,掏出了钱:“我也要两个。” 老大爷笑得很和善,cao着一口浓重的乡音问他属什么的,秦琤眉飞色舞道:“狗,我属狗的。” 他说着又指了指霍钊霖:“他属马。” 霍钊霖很无奈,觉得秦琤这小狗实在幼稚得可以,却又不想坏了他的兴致,到底没有劝阻他。 老大爷笑呵呵地点头,捏着棍子动作熟练地开始滚糖,到了吹糖的那一步,却让秦琤自己上了,很耐心地教他要怎么吹,秦琤听得似懂非懂,笨拙地吹着气,总算把这一个小狗糖人给吹了起来,他乐不可支地接过,递给了霍钊霖。 另一个小马形状的糖人也是秦琤吹起来的,他拿到手里细细舔了一口,眯着眼睛像是在享受什么美食一般。 霍钊霖笑问他:“好吃吗?” “甜。” 不怎么爱吃甜食的霍钊霖也尝了尝自己手里的小狗糖人,确实甜,和秦琤嘴角的笑一样,简直甜进了心坎里。 绕着河沿着这不大的小镇逛了一圈,快中午的时候霍钊霖带着秦琤进了巷弄里的一间颇为古色古香的茶馆里,走向了坐在角落里独自品茗下棋的老人桌前。 “云爷爷。” 霍钊霖很恭敬地与老人打招呼,正捏着棋子犹豫着下一步要怎么走的老人抬起头,看到霍钊霖惊喜万分:“钊霖?你怎么回来了?快坐!” 秦琤有些意外,却没有多问,跟着霍钊霖一起坐了下来,在霍钊霖为他们介绍的时候与他一样很恭敬地笑着喊了一声:“云爷爷好。” “你好你好,”老人笑得很开心,“本来之前应该去参加你们的婚礼的,无奈我这腿脚不争气,实在走不动了。” “没关系,您的贺礼我们已经收到了,谢谢云爷爷。”霍钊霖很客气,这位老人是他外公的老友,也是这里人,早年与他外公还是生意伙伴,后来老人移民去了欧洲,在那边生意也做得很大,这几年年纪大了才把家业交给家中子孙,回了老家来养老。 他在国外那几年这位老人给了他不少照拂,他外公在国外的那些产业,之前也一直是这位老人帮他找的人在打理。 桌上的棋局只下了一半,老人自己与自己对弈陷入了僵局,秦琤顺手执起他这方的黑子放了一颗上去,老人眼前一亮:“好棋!” 霍钊霖想开口阻止的话默默咽了回去,老人看秦琤的目光里多了几分热切:“你会下棋?现在像你这样的年轻人会玩这个的可真的不多了,这步棋走得真不错,一下就豁然开朗了,我怎么就没想到呢。” 秦琤笑了笑,谦虚道:“小时候跟着我哥哥学的,我刚也是碰运气的,这不算什么。” 虽然他并不清楚老人和霍钊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