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妃书屋 - 言情小说 - 若春和景明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9

分卷阅读9

    们的香蕉并不值钱。

    “再拿点嘛。”

    “够啦,我这里还有欢欢给的桂圆没吃呢。”

    “再拿两颗。”邱雨辰催促。

    杜若拗不过,拿了一颗。

    车厘子圆滚滚的,很可爱,也很好吃,难怪那么贵。

    她琢磨着,该找些兼职做了。可也不能太着急挣钱,至少要等开学两三个月后,看时间是否充裕。毕竟学业为重,尤其在这样一个从来不缺优生的名校里。

    数天前,杜若坐在桌前看书,邱雨辰哼着一首英文歌进来,杜若惊讶地发现她的英文口语竟和原版一样标准流畅。

    而杜若在老家学的哑巴英语,表达困难不说,发音都成问题。

    她深受刺激,买了英文朗读材料和音频,每天清早去cao场读英语。第一天去就发现晨读的学生不少,比她还早。

    这就是大学,比你优秀的人比你还努力。

    ……

    军训结束后,大学生活正式拉开序幕,所有人开始抱着书本奔波于各个教学楼与实验室。

    杜若跟三个舍友都不同班,课表不同,时间交错得七零八落。结伴出入宿舍和食堂的机会大大降低。

    大一课业繁重,专业课尤其是理论课异常密集,大家心思都扑在学习上,只在晚上相约一起去图书馆。

    杜若从小就是学习型的孩子,不管专业课还是公共课,必修课还是选修课,小班教学还是大班上课,她只要专注听讲,就能迅速跟上内容。课后再复习巩固,啃咬一下难点,便不会觉得吃力。

    但即使如此,她也常常感到另一种落后。

    班上好多男生异常博学,他们上课与老师闲聊或答题时或cao作机械时不经意流露出的学识让杜若汗颜,每每跟天女散花似的撒给她一堆堆陌生的知识点,待她课下翻阅书海查询。

    这是一股无形的压力,压迫着她更长时间地埋头于图书馆,从叔本华翻到维特根斯坦,从普朗克翻到德布罗意。

    但另一种无形的差距则很难填补——他们奇奇怪怪的发散思维,和脑洞冲破天际的想象力。

    她只剩围观惊叹的份儿,一面受益于他们,启开新世界,一面又陷入“为什么他们能想到我却想不到”的愁绪中。

    杜若犹记当初被录取时,高中班主任告诉她:上大学后,你会见到很多比你厉害的人。不要惊慌,不要生气,也不要沮丧,好好学习,好好生活,一步一步走好自己的路。

    她记着这话,她不急不躁。

    她由衷地佩服和欣赏班上的男生们,他们对未知永远充满好奇与热情,他们对所学所得充满深深的爱意。哪怕平日里看上去再普通内向的男孩子,也有让他们谈起便口若悬河眼睛放光的领域。

    他们对杜若很友好,甚至是照顾。不论学习还是生活,有问必答,有忙必帮。有次杜若遇上不懂的问题,正向万子昂请教,周围几个男生听到,全凑过来你一嘴我一嘴地给她讲解。讲了个透彻,顺带科普一堆周边知识。

    就像教室里实验室里坐着二十一个哥哥似的。

    小教室第一排也成了她的专属座位,没人跟她抢。实验室上课,最靠近讲师的位置也留给她。

    甚至碰上系里的大课,他们也会帮她占座。

    那天上公共英语课,何欢欢跟着她坐到了好座位,忍不住感叹:“班花待遇就是不一样。”

    杜若无语地斜她一眼。

    公共英语是大班教学,阶梯教室里满满当当全是人。

    上课铃还没响,

    杜若翻开书,默念单词,脑袋后传来一声懒散的问询:

    “你这旁边没人吧?”

    一瞬间,她浑身的毛都竖了起来。

    怎么又是他?

    不坐最后一排,跑这儿凑什么热闹?!

    她知道他在问她斜后方的万子昂,他们是隔壁宿舍,开学那么久了,自然都认识。

    万子昂说:“没人。”

    景明把书扔桌上,颓颓地坐下,说:“cao,来迟了。最后几排全被占了。”

    杜若:“……”

    万子昂:“不想上大课,下次帮你点名喊到。”

    景明叹气:“这老师跟我妈是同学,她认识我。”

    杜若:“……”

    才开学就惦记逃课,白费他爸的苦心。

    她没意识到,对他的腹诽日渐刻薄,像阿q式的反抗,以对抗他对她的傲慢无礼。

    正默默鄙夷着,椅子板底下“哐当”一声响,他的脚隔着薄板踢得她屁股下一震。

    杜若心头惊跳:???

    “哦。抱歉。”景明稍稍前倾,低低的嗓音近在她耳后。

    她耳朵发麻。

    阶梯教室,前排椅子矮,他腿太长,舒展时不小心踢到前排,赶紧收腿调整坐姿。

    “还是最后一排空间大。”景明自言自语。

    杜若低头看书,没敢回头。

    景明见她不回头,这才来了注意。他声音不至于小到让人听不见,前边人却没反应,脾气还不小?

    他微眯着眼看她后脑勺半晌,隐约有了些头绪,身子又稍稍往旁边倾斜了半点看她,略略回了印象,想起来是杜若。

    那丫头这会儿耳朵憋得通红。

    他哂笑地勾了勾唇角,不在意了。

    铃响,上课。教室安静下去。

    杜若没受景明影响,他的腿也没再动来动去,身后的人没有半点动静,跟不存在似的。

    她认真听讲,做笔记,时不时默念单词和句子。

    课上到半路,老师找人念课文。

    杜若默默低下头,不和老师有目光接触。

    想必那一刻,所有人都避开了与老师的直视,坐满人的教室笼罩着一层深刻了好几度的沉默。

    但杜若没忍住这沉默,出于好奇,抬眸看了老师一眼。

    好,被逮住了。

    老师:“你来读课文的前几段。”

    她垂死挣扎,弱弱地指了指身后,是他吧???

    老师说:“不是他。就是你。”

    杜若:“……”

    内心一边颤抖,一边泪流满面,很快,变成一种慷慨就死的激昂。虽说晨读不到一个月,但她改善了基础的发音,丢脸是不至于的。

    就当是提前接受检阅了!

    她把课本一下一下压平,开始念:

    “a letter or telephone call es from someone you hav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