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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当然知道萧君彻的另一个银面人身份,他当然知道朵颜喜欢的是雪疡,可是,雪疡本就是萧君彻用来保护自己的另一个身份,可是,为何这两个身份,不能公开呢? 他想不通,所以,只能再问:“皇上,为何不肯说?” “为何要说?如果朕不能让她喜欢上朕的本身,又何必开口?” 是的,骄傲如萧君彻,又如何能接受这个事实,朵颜爱的雪疡,可雪疡却是见不得光的,永远只在黑夜中出现。 黑夜中相会,他赐了她一个夜字,却也是最大的暗示,可是,她却依然没有读懂他的心思,既然无法真正的放手去爱,那又何必强求。 “皇上,您就任夜妃娘娘一直误会下去?” 常青不甘,仍旧想劝阻,可萧君彻的一语,却令他再也说不出一个字。 萧君彻说:“没有以后,又哪还有误会,朕,放手了。” 帝王本无情,多情给自己带来的,也许便是灭顶之灾,从小,他便告诉自己不能软弱,更不能相信宫里的女人。 所以,就算贵为太子,他也只是对外声称禁欲,他将自己隔绝在外,岂料,仍旧有一人,跳脱出来,落入心间。 可纵情的结果,往往便是累情,他曾用心的想开启她的心房,可是,她的眼中永远没有自己。 雪疡,雪疡,他竟自己羡慕自己,又自己怨恨自己,雪疡是他的一个遥不可及的梦,萧君彻生,那么雪疡,唯有死。 他试图将她的心挽回,可结局却总是那般伤人,她爱的是雪疡,那个无拘无束的灵魂,而不是大周国的皇帝,罢了罢了,卿既无心,我便休。 既然得不到,那便放手,也许,那样才是她最想要的结果。 萧君彻的心,百转千回,似有若无的疼痛感,时时提醒着自己,常青一直跟在他的身后不发一言,只是偶尔回头看向清淑宫的方向时,总是不停的摇头叹息。 看向窗外越走越远的明黄身影,秋歌终忍不住开口:“小姐,你为何不请皇上进来?” “为何要请?” “小姐明明都追到了华颜宫,现在,皇上都亲自上门了,小姐为何又不肯了?” 秋歌不明白,也许,永远也不会想明白,只是,她多希望朵颜笑一下,再度入宫,她仿佛已经忘记该如何笑了。 “秋歌,他不是已经告诉我他的选择了么?珑美人,天下间,只要他喜欢的,都会是他的美人,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不少,那我又何必强求?” “小姐,你都不会伤心的么?” 小心的问着,秋歌的眼中,又起水雾。 “不会,为何要伤心?这,本也不是坏事,不是吗?”无所谓的说着,可朵颜却能自我感受到,那种心被洞穿的声音,仿佛漏了风般,那么地冷。 秋歌不再说话,只是含泪紧紧将朵颜抱在了怀中,默默道:“小姐,你还有我,还有我。” “是啊,秋歌,我还有你。” 这一刻,她压下心头酸楚的感受,只想好好的哭一场,可是,在这深宫几许,似乎连哭泣都没有了自由,是以,她学会了默默,默默流泪,默默舔伤。 只是,她却怎么也搞不懂,为何,她会心痛? 月华如雪,洒落点点清辉,将清淑宫的内殿照亮,朵颜顺着那不明不暗的光亮,细细的咀嚼着苦涩,只是,自己到底怎么了? 一夜无眠,朵颜怎么也睡不着,勉强睡下,也只得片刻便惊醒,天快亮的时候,秋歌推门而入,在看到朵颜时,说的第一句话便是:“小姐,玲珑她,玲珑她自谥了。” 腾地一下,朵颜自床上弹坐起来,眯着漂亮的大眼睛,惊问:“你说什么?” 秋歌突然忍不住流下泪来:“玲珑她死了。” “不可能,昨日皇上才赐了她华颜宫,封了她珑美人,她不是一心想要做他的女人么?她不可能自谥啊?”朵颜颤抖着说着,直到秋歌那清亮的嗓声传来,她终于明白一切都晚了。 秋歌说:“皇上,昨晚上根本没有留宿华颜宫。” 秋歌又说:“皇上虽然没有临幸玲珑,却还是让常公公记了珑美人的侍寝。” 秋歌还说:“可是,快要天亮的时候,有宫人听到华颜宫有东西落地的声音,等大家趣赶到的时候,就发现玲珑上吊自杀了。” 听到这些的时候,朵颜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玲珑,那个鲜活的生命,虽然她一直不喜欢自己,虽然她一直和自己做对,可她却从没有坏心,她只是一心一意的爱着萧君彻的,可是,为何,会是这样的结果? 她不是矫情的人,也知道深宫情冷,只是,这件事,却是自己一手促成,她又如何能不心痛? “我要去看看玲珑。” 朵颜手脚冰凉,尚未穿好衣裳,便朝外冲去。秋歌阻拦不到,只得拎了衣裳跟了出去,边追边叫:“小姐,等等我。” 朵颜的轻功,本就不错,再加上心急如焚,自然也不是秋歌能追得上的,秋歌跟了一小段就不见了朵颜踪迹,只得心慌慌的朝华颜宫奔去。 待她一路飞奔至华颜宫里,远远的,便听到了朵颜的哭声,那么伤心,那么的恨恼。 秋歌刚要踏入,却听得殿内,另一人的声音,那么的无情。 秋歌止了步,只因,她听出来,那是皇上的声音。 正文 第267章 不如不遇倾城色117 “要哭就回你的清淑宫去。” 仿佛一夜之间,他又变回了当初无情妖孽的太子萧君彻,说的话,明明不可怕,却那么的刺痛人心。 朵颜愤而抬起红肿的双目,嘶哑着嗓子吼道:“萧君彻,你到底有没有人,玲珑死了,她死了啊,你怎么可能像个没事人一样?” “不是你自作聪明,她又如何会死?” 萧君彻仍旧句句锥心,可偏生这话,朵颜无可驳辩。 可她就是不甘心,就是想不通:“她不是你一手调教的人么?她心心念念的只有你,可你为何昨夜要走?只要你不走,她肯定不会死,肯定不会。” 萧君彻终于再也止不住怒火,他一把推开了朵颜,喝道:“上官朵颜,朕是皇帝,朕想临幸谁就临幸谁,如果朕不幸了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