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撑着施子的肩,低下头,眼睛死死望着他的,“我还说不准,不过可以肯定地告诉你,我与青梓清清白白,他们是朝着你……” 施子一脸呆滞。 他顿了顿,转了话,“兴许与你无关,但总该与哑伯丢下的玉有莫大的关联。” 玉?! 施子一个激动,埋下头,从怀里掏掏掏了半天,哆嗦着摸出了一块质地莹润的玉……狐疑的剜了一眼闲若清风的白雩,继而躲着身子,捻起它,仰头眯眼,对着月光看了好半晌。 玉还是那块玉, 雕着龙不像龙,马不像马,麒麟不像麒麟,狮子不像狮子的“四不像”。 琢磨琢磨…… 施子用手擦了擦,小心翼翼的,自己小声嘀咕着,“没觉得啥奇怪的,他们要这块破玉做甚。” 白雩颇无语,倔强地拉着施子,往黑暗的巷子里拖,“这件事,你可以等会儿再去想,当务之急就是先找个地方落脚,别让他们找到你。” 啊…… 混混沌沌中被拖了好几步, 施子突然一声叫,瞪大眼睛望着他,像是想到了什么,那双眸子流光溢彩,却突然暗淡下来,仿若天下万物都没了神采。 “怎么了?”白雩忍不住,搭了话。 “前几天我还在想兴许会有仇家来找你们,所以把贵重东西都收拾好了。完了完了,床下的房契,银票换洗的衣袍今儿个都没带出来……”施子仰着脸,抓着他的手这叫一个抖,眼神像是被遗弃的小狗,“这下可如何是好。” — —|| 房子都快烧完了,谁能告诉我,他还要房契干什么…… 白雩忍了忍,最终放弃一掌劈晕他的冲动,褪掉了那闲若沉静的神仙气魄,紧紧拉着他的手,带离了那个一片嘈杂的是非之地。 客栈。 几桌士兵官员模样的人翘着腿,倒放着酒瓶的桌上还搁置着亮铛铛的刀,他们嬉笑说着诨话,还不忘往嘴里扔着花生粒,在看到白雩与施子进来的时候,死死的盯着,馋涎着,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一副猴色的样子。 “cao!小爷儿们居然长得比黄花闺女还俊,也不知道是从那个勾栏里出来的。” “军爷你没玩过男人,不知道屁眼捅起来的滋味,比玩女人还舒服,紧得很呐……” 一阵放肆的笑声。 施子艰难的吞吞口水,往白雩身边挪了挪。 “两位客馆是住店还是打尖?” 白雩不动声色的将他的肩环住,用大半个身子挡住那些人色迷迷的眼神,将银子隔在案上,“掌柜的,给我开两间房。” “呃,好好。” 白雩突然蹙眉,想了一会儿,“呃,还是开一间。” “得勒,小二……带这两位客官上楼。”掌柜的这张脸笑得这叫一个色情。 施子偷偷伸手扯了扯白雩的袍子,有些不解,却撞见那一桌桌醉醺醺灼热的眼神后,艰难的吞了吞口水,低着头,乖乖的不声不息地跟着白雩上了楼。 小二手上护着一只烛,走廊上发着盈盈昏黄的亮光。 “店家,怎么今儿个这么多朝廷的人在这儿?”白雩谦谦徇徇,眉宇在灯光下愈发显得朦胧且俊美不凡。 “小的也不知道,似乎是在寻什么人。” 白雩颔首,一脸恍然便不再问了。 “客官,就是这间,油灯给您燃上了,若是要泡澡就招呼一声,小的好给您准备水。” “劳烦你了。”白雩又从袖子里掏出了一些碎银子,搁在小儿的手里,故意放低声音说,“我希望没人来打搅我们二人。” “当然,自是当然的。”小二一脸欣喜地接住了,关上门,还不忘偷偷瞅了一眼他俩。 这眼神盯得施子浑身不自在。 呃…… 是不是错觉,怎么总觉得,白雩的话这么令人产生暧昧的情味。 不纯洁,自己真不纯洁啊。 施子搔搔头,进了屋。 这房间虽比不上施府,一切布置简单,但也算是干净整洁。 可是…… 一张床,这该怎么睡? 12—2 一张不大不小的床。 施子一双眼睛滑溜溜的转了一下,打量了一番,这房间里只有一张桌子,三条凳子,勉强凑在一起也拼不来一张简易的床,这地面……干净倒还干净,就是有点返潮,想必睡在地上,会有些凉意。 他叹了一口气, 一屁股坐在凳子上,为自己拿了一个杯子,倒了些茶水,就要喝。 正在铺被褥的白雩却叫住了他,“别动。” 施子一僵,手有点抖…… 怎么,出什么事了? 白雩走了下来,从施子手里夺了那杯水,放在鼻下闻了闻,脸上的神情松懈了,像是察觉到了施子的视线,抬头望着一脸诧异的施子,笑着说,“怕是黑店,防着点,总归是好的。” 行啊…… 老走江湖的。 施子一脸崇拜的望着他。 后者在这空档头,已经把茶杯涮洗了一遍,又给施子满上了,才递到他唇边。 施子双手捧着,笑眯眯的吮了一口。 白雩不愧是在哪儿,都是个爱干净的人,白衫白袍,也不沾染点灰尘,连喝水都要烫杯口儿。 “床铺好了,你去睡吧。” 施子诧异的望了他一眼,他像是一脸在正常不过的表情,“怎么,你还不困么?” 困…… 当然困,笑话。爱干净的白公子要是反悔了,不想睡地……改睡床了,他不就得欲哭无泪。 这间房,纸窗到是糊得严严实实的,可也不代表耗子不会从其他洞里钻出来,在地上欢畅的一闪而过,万一钻被褥里去了,这可如何是好。 于是施子立马像个老实的学生,低着头,坐在床上,弯腰拖鞋,褪去缠足布,专心致志的解下衣衫带,把外袍脱了……正准备拆裤带的时候,他咦了一声,抬眼望去。 白雩正站在床前,眼神极专注的望着他。 一种怪异的情绪突然升起,他怔了怔,立马缩进被褥里,转过身子不去望他。 不过还是很好心的给他留了一张厚被子和单褥。想着就算他睡地上也不会太凉,起码还有东西可以垫身子下面,能遮挡一些地上冒来的湿气。 一阵轻碎的脚步声, 桌上的灯被挑暗了一些,昏黄的光,照得人直想睡觉。 正当施子眼皮沉沉,昏昏欲睡的时候。 身后传来一阵细细簌簌的褪衣服的声响,床还有一些下陷。 他一激灵,立马醒了大半,撑着手,转过身子望着白雩。 白公子的衣衫也脱了大半,著着亵裤,手也把头发上的束绳也解了,乌黑油亮的长发倾泻在身上,温润如玉的脸上竟也平添了一份柔气,他正撩起被褥的一角,看这身形姿势,欲打算往里钻。 施子吓得不清,直愣愣就说了一句,“你怎么也上来了?” 白雩眉头皱了,像是思索,脸上浮着笑,“睡觉不上床,难道睡地上?” 可这…… 两个大男人的这……一床。 “又不是男女授受不清,这夜里住宿紧缺了一些,两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