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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鹤丸国永,见他正一脸茫然,似乎有些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又似乎意识到了什么。 宫本慧子走了过去,拉住鹤丸国永的手,轻道:“你转身过去,不要看。” “我没事。”鹤丸国永抬头摸着宫本慧子的头,挑起一个微笑,眼中却满是悲伤,他们都知道,一期一振大概是活不下来了。 宫本慧子凑了过去,抓起一期一振的手,想往里面注入自己的灵力,但是无法感知到他体内的气息,也无法注入灵力,她又用妖力试了试,并没有成功,有些悲伤地抬眸,看到一期一振的脸上满是笑意。 一期一振轻轻抬手,握住了明□□行的手,“谢谢,我已经撑不住了,”看到宫本慧子摇头,笑了起来,又看看身边哭泣的明□□行,“能托你照顾他吗?他是我们本丸里最晚诞生的刀剑,却被我们拖累成为了暗堕刀剑。” 宫本慧子瞥了一眼使劲摇头拒绝一期一振的明□□行,叹了一声,淡淡地说道:“我会封印他的记忆,让他生活在我的本丸里。”见他的身子一点点地消散,却仍旧想要开口说些什么,又抢先说道,“不必言谢,举手之劳罢了。” 一期一振满足地闭上眼睛,抓着明□□行的手滑落,全身化为光点消散,一把破损的刀剑落在地上,折成两半。 “一期一振······”明□□行愣愣地捧起那断碎的刀剑,泪水滑落脸颊,打落地上,溅起,散尽。 “主上······”鹤丸国永向前一步,轻道。 宫本慧子袖子一挥,明□□行便昏了过去,将他怀里的刀剑拿出,偏头看了一眼鹤丸国永,鹤丸国永了然地转身,挖了一个洞,宫本慧子将断剑放入洞内,掩埋,随手削下一块木板,刻上一期一振的名字,立在了上方。 两人停留了片刻后,宫本慧子转身走到昏倒的明□□行前面,变回了原本小女孩的模样,扁嘴,抓住明□□行的衣领,另一只手拉着鹤丸国永的手,拖着明□□行往刚才落地的地方走去,“鹤丸啊,我跟你说,刀剑的死亡并不是永远,兴许哪天他就又诞生在了某个本丸里了。” 鹤丸国永笑出声来,捏捏审神者嫩嫩的廉价,“主上这是在担心我吗?担心我受到一期一振死亡的影响?” “谁,谁担心你了!我只是在阐述一个道理而已,爱听不听!”宫本慧子怒目,甩开鹤丸国永的手,快步走去。 “诶?主上,别抛下我一个人啊!”鹤丸国永追上前面径直走不回头的宫本慧子,两人一同走向瀑布,哦,还拖着一个昏迷的暗堕明□□行。 金光散去,宫本慧子的眼前是一群严正以待的刀剑们,他们表情严肃,以烛台切刀光为首对其进行了连番的问话,内容包括了去了哪里,干了什么,为什么带了一个暗堕刀剑回来,有没有受伤等等的问题,宫本慧子哭丧着脸,将鹤丸国永推出去当替罪羔羊,深深地感受到了三日月宗近的好,趁众人不注意,拖着明□□行就跑。 第24章 24 单薄的门隐隐透出里面跪坐的身影,金色的符文围绕在门的四周,看似疏松,实则严实,走道旁的梅树摆摆枝头,一点朱红落下枝头,宛如一只彩蝶扑腾,飞向门,金光闪烁,化为几瓣洒落木板。 月上枝头,皎洁月光映照原本幽暗的走道,为之染上一丝朦胧之感。 轻轻的脚步声一点点靠近,脚尖点在瓣瓣花瓣之上,轻柔地转身,蓝裙扬起裙摆,丝线勾勒的彩蝶翩翩起舞,动作轻盈、轻快,却又在门前刹那间停下。倾身一探,指尖点上,波澜渐起,扩散开来。 花朵飘然滑落裙角,青丝轻挥,指尖用力一勾,金丝现于指尖,嘴角挑起,嘴中轻囔几句咒文,便见金丝断裂,散落地上,右脚抬起,越过,悄然间,停在了门前。 黑眸轻瞄门内,隐约可见有一人直挺背跪坐在门边,粉唇轻叹一声,悠悠的叹息穿透门,落入房中,却未见一丝回应。 有些小忐忑,手拉起一直拖在地上的玩具熊,慢慢地跪坐在门前,举起玩具熊,使之直立在地上,手抓着熊娃娃的双手,轻敲房门,虽然苏但是充满忐忑的声音从口中吐出:“三日月君?” 房内,男子跪坐在门边,微微低头,敛眼,看不清神色,他微张嘴,而后又闭上嘴,有些好笑地挑起嘴角,又努力抹平,做出完全不在意地模样,完全没想到门那边的人是看不见他的表情的,他闭上眼睛,深呼一口气,轻道:“谁?” 抓着熊娃娃的手挥了挥,她回道:“我是传说中的熊大仙!”她的声音故意压低,眼中满是星光。 “熊大仙?那是谁?我可没听说过。”男子轻轻摆头,鬓间的流苏轻甩,带起蓝发。 “熊大仙啊,是这个世界上熊族的神仙哦,”她轻快地说着,手中的熊娃娃摇晃着,比出一个大大的圆,“很厉害很厉害的神仙,我啊,是为了世人实现愿望而诞生的。” 男子忍不住地笑出声来,低沉磁性的声音非常好听,“可是我从未听说过。” “因为我是熊族的神仙啊,你一把刀剑又怎会知道呢?” 男子摇摇头,“这样的话,那么······你来找我做什么呢?我可不是什么熊族的,你也知道,我啊,是一把活了很多很多年的刀剑。” 她抓着熊娃娃的手,让它趴在了门上,“熊族里有个孩子有了心愿,希望我帮他实现,”她顿了一下,而后继续说道,“他希望它的主人可以实现愿望呢,真是个贴心的孩子,所以我就借用他的身体出来啦~” 男子瞥了一眼门外,见那模糊的轮廓与一个玩具熊的轮廓,不免感到了好笑,“那你告诉我,他主人的心愿是什么?” “他主人希望老爷爷能够原谅她呢,继续和她一起睡觉。”她沉声说出这句话,眼睛亮亮地看向门,渴望可以得到来自对方的应许。 男子沉默着,从门上映出的投影可以看出对方正在不安地动着,忽然觉得自己其实也没有必要如此在意她居然将自己关起来,而且还自己跑到战场上去,带回了一把暗堕刀剑,他将一缕发丝抹至耳后,觉得在门外忐忑等待回复的主公就像是那些做错了事情,然后一脸忏悔地泪眼汪汪地看着你的孩子,当然,主公确实是孩子。 他感到会因此产生一丝不悦,看主公与鹤丸国永私自跑去战场而产生的嫉妒,没错,就是嫉妒,不是担心主公出了意外,跟着主公这么久,主公的强大他自是知道的,只是,主公第一次上战场,兴许是最后一次上战场却不是和自己一起,这令他有些悲伤。 我只是一把刀剑啊,虽然受到了主公的宠爱,也不可以要求什么,因为那是主公啊,是他要去侍奉的主公,是把他锻造出来的主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