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溪的帐篷也微微抖动,不多时,林文溪整理好衣服,缓缓走出来,三人见到这一茬,愣了。郑凯见到兔子,肚子马上打个咕噜,王襄砸吧砸吧嘴巴,林文溪蹲下来轻轻抚摸受伤兔子的前爪。 “哦,还不让我吃兔子,要我们饿死么?”赵渊淡淡说。 “哪儿……来的兔子,好香……”郑凯忍不住蹲下来,给篝火添了添柴。 “郑凯王八蛋!你敢吃!”陈婉馨第一个站出来。 “王襄,你敢吃!”张安安双手叉腰。 “那……那个……林文溪,你敢吃!”舒小曼忽然对林文溪来这么一句。 林文溪微微愣神,神情淡漠下去,兔子前爪已经被包了一块白布条止血,随后手指动间,兔子已经一瘸一拐蹦得老远,随后消失不见。 “喂!林文溪!你指望兔子千年后变成白兔贞来给你报恩吗!”王襄站起身,为到嘴的兔rou遗憾不已,然后看一眼张安安,满脸堆笑:“其实,这只兔子是公的,报恩,也是可以的。”张安安对他竖起大拇指。 赵渊紧紧揪住手中的兔耳,似笑非笑不断用刀柄挠着脖子,兔子挣扎起来,赵渊依旧头也不抬。 林文溪默不作声要来抢,赵渊扔了刀,迅速把兔子塞入怀里,促狭一笑,大声说:“林文溪,想要兔子,脱我衣服呗。” 舒小曼和张安安见状,心里乐开了花,忙安静下来。陈婉馨亦饶有兴致地看着这两人。 林文溪捡起地下的刀子就朝自己手腕上比划,一张小脸涨得通红,还不及他说话,赵渊哗啦一下掏出兔子,往野地丢去,兔子在地上扑腾两下,回头得意了笑了笑,瞬间窜个没影。 众女见好端端一场大戏,这么草草收尾,不免兴致不足,然见林文溪确然十分恼怒,亦生怕他当真做出什么傻事,便各自庆幸地暗暗松一口气。张安安想了想,对舒小曼使了个眼色,于是两女生十分贴心地将赵渊和王襄的食物送给林文溪。林文溪看也不看,递给王襄便回帐篷去。 赵渊紧紧跟着林文溪,猛然扑进他的帐篷,不慎将林文溪压在地上。林文溪瞬时闻到他身上身上一股奇怪的味道,尚未反应过来,赵渊躺在地上三下五除二脱了上衣,精瘦的身材如春光乍泄,林文溪不由得捂住眼睛,惊叫一声。 这一声惊叫,使得帐篷外的同学瞬时重又团结起来。 第9章 (压在林文溪身上)推波助澜闹剧起 赵渊一急,猛然拉下帐帘幕,里面一阵漆黑,他便拧开灯。 外面的人恨不得一齐挤进帐篷里看个究竟,又怕林文溪这精致的小玩意很容易垮塌,一时纷纷化作明朝锦衣卫,或寻帐篷缝隙,或微微推开帘门。不料林文溪的帐篷虽是王襄帮忙搭造,自己却有各色劳什子加工,粘得是严丝合缝,密不透风。 里面林文溪亦听见响动,没有再吭声,却一直捂着眼睛。 “喂,就算女生看见,也没你反应这么大吧?你自己没有光过上身?”赵渊侃侃而问。 林文溪捂着眼睛,不予理会。 “你再不睁开眼睛,我脱下身了噢。”赵渊咧嘴一笑,探身试图想扯下林文溪挡在眼前的手,林文溪又是一声惊叫,并疾声呵斥:“滚!”帐篷外便是一阵哄笑。 “嘿!你还有理了!你知道这是什么吗?刚才你生的那只兔子,拉了一泡屎在我身上!我不到你帐篷来把你熏臭,我……我委屈了我!”赵渊一边说着,一边将胸口靠近林文溪。林文溪闻见这股异常的味道,心下大急,又不敢再嘶声吼叫,只得含恨问:“你要怎样才肯出去。” “你帮我擦干净,我少了一顿兔rou,惹一身臊,你总该负责点什么吧?”赵渊的胸口离陈渊溪更近了。 林文溪只是不肯。 帐篷外面已然人声如沸,王襄被推选为代表,已然将亲手搭建好的帐篷从外面打开,被人潮一拥,惊呼一声跌跌撞撞地朝前趴去。彼时赵渊正双手撑地,呈俯卧撑状态,控制着身体欲接近又不接近林文溪,冷不防被几个人的重量压下去,闷哼一声,趴在林文溪身上。 林文溪感觉,天都黑了。 待众人意识到,纷纷退散时,赵渊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林文溪已然被压得一口气差点呛不过来,待他看到自己洁白的衣服上,那一团灰乎乎的泥浆状糊糊,默然将众人都请了出去,自己独自关上帐篷的风门。 门外,大伙被赵渊那般身体筋骨所吸引。但见两块板筋虬结的胸肌,若铁甲一般,六块凸起的腹肌,线条如刻,手臂上的肌rou鼓起,身板并不算大,可堪米开朗基罗的,阳刚之气自内而外,直如赳赳武士,古铜色的肌肤立煞骄阳。众女生一时惊呼垂涎,难以自抑。军训期间,宿舍严禁打赤膊,是以连王襄亦未见到赵渊这般纯刚之美,忍不住当胸给了赵渊一拳:“你还有这样的内才啊!” 在众人一片灼热的目光下,陈婉馨款款上前,随意为赵渊擦拭了一下胸口的污渍,又留了些许纸巾让他自便,便在一片艳羡中体态婀娜地回来。郑凯的眼睛都绿了,当场脱下上衣,站在赵渊面前,脱了上衣,秀出肱二头肌,粗声粗气地说:“老子的可不比你差!” 郑凯的身材,更是极好地,每一块肌rou都像是精雕细琢的美学作品,然而他的块头实在有些大,众女生见了反觉有些突兀,虽有赞赏之声,到底不如对赵渊的一片迷离之心。 “行了行了,就像只剃了毛的猩猩,很好看么?”陈婉馨撇撇嘴,郑凯立时垂头丧气,穿上衣服,又去剥王襄的。王襄仗着身体灵活,左右穿梭,愣是让郑凯追得团团转。正闹着,林文溪的帘门打开,他已经换了一身米色上衣,将脏污的那件递给赵渊,只低声说了一句:“洗干净!” 洗干净,如何洗。赵渊深感为难,随行带水不多,按说衣服都是在补给站洗的,当场可以烘干。赵渊想了想,亦不多说,寻了地图便匆忙跑开了。 “我说林文溪,到补给站去洗不是一样的吗?何必让他现在洗,洗了也晾不干。”陈婉馨有些微怒。 林文溪正眼也没瞧她,兀自回到帐篷去。 “怪胎真是。”陈婉馨有些愤怒。 “说不定人家就这一件衣服了,你看他一天换一件的。”舒小曼笑着说。 “你的胳膊肘给我看看。”陈婉馨说。 舒小曼疑惑地抬起手,张安安已经捂着嘴笑了。 “不是往外拐的呀!说的话怎么就这么不中听呢!”陈婉馨冷冷地说。舒小曼不由得哑然失笑。 女生队伍的几个领队都已然出发,陈婉馨等人尚在原地焦急等待。及至帐篷拆得差不多了,日已中天,赵渊兴致勃勃地从远处跑回来,双手捧着替林文溪洗干净的衣服。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