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恼道:“这么大一人,怎么说晕就晕呢?是不是大老爷们哦。” 殊不知,经历了狂喜和绝望的双重刺激后,此刻的喻烬精神力非常狂暴,而他一路过来又吃了太多的地灵果,其中还包括天灵果,在通过心法学习引气入体之后,那些灵气在体内冲击经脉,横冲直撞,多重刺激之下,让他直接昏了过去,若不加以引导,必定会经脉尽断,爆体而亡。 白狗不懂医理,把喻烬扶到床上,还细心地给盖上了毛毯。 毯子是法宝,用灵兽的皮毛炼制而成,非常保暖,让喻烬体内冲撞的热气不散,犹如蒸笼一般让他内外备受煎熬。 白狗还有点儿纳闷,怎么自己这大兄弟这么不对劲儿,不就喝了一小口酒,红得跟个大虾一样。 要不,掀了毯子给透透气。 就在它打算掀开毯子的时候,一道人影再次闪过,吊脚楼的阵法却是被触动了。 它立刻汪了一声。 “何人,竟敢擅闯狗宅!” 它这吊脚楼的阵法可是用的高阶阵盘,寻常人想硬闯就得掂量掂量自己的实力,但很显然,闯阵的人挺不凡,乃是同心村的村民,也就是女铁匠繁落,她那几锤子下来,这阵盘就已经摇摇晃晃了。 “我招你惹你了,你跑来拆我家,疯女人!”眼见来的是同村女修,白狗心疼自己的阵盘,连忙把阵法给撤了,就见青越一跃而上,落在了它那床前。 “怎的,你想强抢!”白狗又要叫村长了。 却听青越道:“我若不来,你这兄弟,不出一刻钟便爆体而亡。”说罢,扯开摊子,手一伸,面前便出现了一排金针。 将金针刺入喻烬xue道,每落一针,那金针便颤抖不停,嗡嗡作响。 那是体内灵气横冲直撞所引起的,通过金针引导,让金针都抖动不停,可想而知,他体内灵气暴动得有多厉害了。 白狗本来不服气,这下不再吭声,乖乖坐到一边,尾巴都夹起来。 它知道自己做了蠢事,差点儿把人给害死了。 青越连续施针。 他额头上已经渗出热汗。那汗水顺着额头往下流,都落到他眼睛里,让他不得不眨眼,觉得眼睛微微酸痛。可他不能有任何分神,这一个低阶炼气士,体内灵气暴动竟然如此凶猛,叫他一个高阶炼丹师应付起来都有些吃力。 而且最要命的是他不只是灵气暴动,连神魂气息也异常不稳定,元神也出现异常,所以,他施每一针不仅要消耗灵气,还得用元神气息去引导安抚,可谓是每落一针,都是大量消耗。 汗水越流越多。 施针的手也越来越沉,手臂仿佛有千钧之重,抬起来都异常费力气。 也就在这时,他感觉到有一方清凉的手帕落在额头上,帮他拭去了汗珠。接着,那股清气在他身边游走,像是清风一般,拂去他满身尘土,让他一身轻松。 他凝神静心,下手更稳。 又过了一柱香的时间,最后一针落下,他起身,手中药瓶打开,碧绿液体滴下,悬浮喻烬上空。 药液绕着金针旋转,最后系数没入喻烬体内,紧接着,那些金针同时发出嗡鸣,像是引动了天地阵法一般,齐齐长鸣,而此刻,喻烬脸色异常痛苦,也发出了闷哼。 只是片刻后,金针齐刷刷从他体内飞出,朝高空射去,那繁落铁锤一抛,咄咄咄咄无数声轻响,就见那套金针全部刺在她铁锤上,她收回铁锤,手臂用力一震,金针簌簌落下,直接落在她往前伸出的左手上,再看那铁锤,却是一个针眼儿都没留下。 这套金针,是她打造的。 繁落视线落在金针上,目光一黯,随后把针递给了青越。 青越收针没说话,默默坐到一旁,闭眼休息。见他如此,繁落脸上闪过一丝落寞,她嘴角绷紧,抿成一线。 留下狗子着急得很,“这是治好了,还是没治好啊?”他着急得尾巴都翘上了天,偏偏没人搭理它,最后自己凑过头去看,嘴筒子都快杵喻烬脸上了,恰在这时,就看到喻烬睁开眼。 喻烬其实并没有完全失去意识。 在昏倒的时候,他对外界还有所感应,他知道有人在救他。 他也想起来,在安息陵上空的时候,在最后的时刻,苏长乐拼了命的救他。 她用根须穿透虫族女王的身体,把他从虫族女王的肚子里掏出来,紧紧裹住,替他挡住了安息陵的风暴。 所以,他怎么能有事。 这条命,是她拼了命保护下来的,他怎么能有事。 喻烬坐起来,还笑了一下,“谢谢啊。”脸上虽有笑容,那笑容却不及眼底,一双黑黢黢的眼睛里,有一种暮气沉沉的味道。 这个人还活着,脸上还带着笑。 但他好似,心已经死了。 333:鬼王花 “我不是白救你。”青越睁开眼,他脸色有点儿苍白,慢声问:“你怎么拿到的地灵果?” 说这话的时候,青越稍稍有点儿犹豫,因为他觉得,眼前这个男人,或许对他的施救并没有太大的感激,没准他根本不想活着,在他睁眼的那一刹那,青越真的是这么想的。 只不过现在,又稍微好一些了,不管怎样,他还得争取一下。 “它们送我的。”喻烬很平静地道。 “那群老鼠那么抠门会送你地灵果?”白狗第一个不信,“它们会这么大方?我上次去还没开始刨坑呢,刚后腿这么一蹬,就被砸得头破血流……” 想起那时候的惨状,白狗尾巴都耷拉下去了,显得有几分没精打采。 “是啊,它们见我哭得伤心,就送我了。”喻烬笑着回答,也没隐瞒什么,似乎一个大男人哭,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哭啥呢?” 喻烬耸了下肩,“本来还保留了一些根须,后来都碎成了灰。”他这么一说,白狗懂了。 不过青越和繁落并不懂,都有些诧异地盯着喻烬。 结果白狗连忙道:“啊,我不擅长这些,你拿出来,让青越给你瞅瞅。” “反正他想要地灵果,不瞅也得瞅。” 喻烬心里又生出那么一丝希望。 他把花瓣小心翼翼地拿出来,“这个,还有救吗?” 青越看了一会儿,皱着眉头没说话。 没说能,也没说不能。 喻烬的心登时七上八下。 如果向白狗那样,直接说没得救,那他也就是再次绝望而已,但他不说,就代表还有希望,或者是说,他的目的是为了先要地灵果?所以才吊着他? 他地灵果还有二十多颗,天灵果也有两颗…… 喻烬正要说话,就听青越说:“没救。” 他要说的话便咽了回去,只是很平静地喔了一声。 “在我这里没救。”青越继续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