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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怎么摆就怎么动,放进被子里了还往自己这儿扭了扭,好像想再要个抱抱。邱天元又下意识捂了一下鼻子,然后俯下身,凑近了白椿岁的脸亲一口,再亲一口,欣赏够了亲够了,这才依依不舍地起身,自己也准备去洗澡。 刚走到浴室门口,邱天元猛地止住脚步。 不行,他又没带衣服过来,洗了澡没衣服换。 晚一点回酒店再洗算了。但是闷这么久万一有味道怎么办,有味道他哪好意思抱白椿岁,他可不乐意毁掉自己在白椿岁心中的完美形象…… 邱天元心里一番无谓的纠结,还没纠结出个结果来,他突然听见了楼下的动静,好像是门开了。 门开了,又关上,因为离得远,所以其实这个声音相当轻微,但邱天元听力好,还是捕捉到了。很快,?一串脚步声由远及近,停在白椿岁门口。 “小椿?”那人敲了敲门,“你回来了?” 虽然邱天元和白云鸿加起来也就说过那么几次话,但这道声音他始终记得。邱天元用最快的速度整理好自己的衣冠头发表情,在白云鸿敲第二下之前开了门。 两个身高相仿的男人立时对上了眼。 “咳。”邱天元假咳一声,“他睡了。” 与风平浪静的外表不同,邱天元心里正刮着尴尬的狂风暴雨。 不是说他哥基本不回来的吗,怎么点掐得这么好,自己和白椿岁刚做完没多久就回来了?! 在自己家里突然见到邱天元,白云鸿也不无惊讶,但弟弟都和他在一起了,白云鸿倒也没有大惊小怪。这个时间点,白椿岁睡了,白云鸿作为经验丰富的男人,一听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他往屋里瞥了一眼,很快收回视线,后退一步,压低声音说:“那我不吵他了。” 邱天元也就随他出去,将门轻轻地关上。 白云鸿刚刚处理完公务,身上还穿着笔挺的西装,撞上他们也是凑巧。他随手扯下自己的领带,挂在手指上,又对邱天元说:“换个地方说话。” 他们去了客厅,白云鸿随手将领带挂在沙发靠背上,又脱了外套,露出里面的衬衫马甲。他拿了桌上的水壶,烧上水,一边找茶叶,一边向邱天元说:“好久不见。” 高中的时候,白云鸿在邱天元心中还只是个花花公子学长,现在再见,白云鸿外表并没有多少改变,但气质却仿佛变了一个人似的,内敛而深沉。 他说:“是挺久不见了。” “小椿是刚刚睡下吗?”白云鸿问,“你们做了?” 他也未免太直接了。邱天元眼神飘了飘,说:“嗯。” 几年前白云鸿那个护短的劲儿他还记得,现在自己在人家家里,把人家的宝贝弟弟搞上床了。尽管邱天元觉得自己和白椿岁上床是天经地义,理所当然,也还是不由得一阵心虚。 但出乎意料的是,白云鸿并没有做出他想象中的反应,只问了一声:“没受伤吧?” “……”邱天元说,“没有。” 他又不是小孩子了,上个床还把白椿岁搞受伤的话,他就可以不用活了。 白云鸿没再继续这个话题了,好歹也是他们的隐私。他不紧不慢地泡上茶,给邱天元倒了一杯,这过了分的平静反而让邱天元浑身别扭,哪哪都觉得不对劲。 当年他们之间可以说是闹得相当难看,但七年过去后的重逢,却是仿佛老熟人再见一样,无波无浪。 白云鸿开口道:“晚上要留下来吃饭吗?要的话我就喊厨师过来。不好意思,最近都没怎么回来,佣人都放了假,家里有点冷清。” “不用了,我就是来看一眼他的房间。”邱天元说,“等会就走了。” 白云鸿又问:“那小椿要和你一起过去吗?” 这问住邱天元了,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和白椿岁也还没谈晚上要在哪过夜,而且白椿岁的家人来问他会不会带白椿岁走,这本身也就很奇怪。 他思索了一会儿,白云鸿好像察觉了什么,笑起来,对他说:“不用顾忌我,你和他之间的事都由你们自己决定就好,不用想我会不会觉得不舒服什么的。” 邱天元撇撇嘴,不拐弯抹角了:“你们现在是什么态度?不反对我和他在一起了?” 白云鸿摇了摇头,片刻后,才说:“你愿意和他在一起,我们一家都觉得很感激。” 他垂下头来,看着手中的茶杯:“当年的事情,我觉得很对不起你。” 89. 白椿岁的七年是空白的,而白家人的七年是灰色的。 亲手逼走儿子最喜欢的人,导致心爱的小儿子一蹶不振,驻足不前,他们独断专行的处理,带来了最坏的结局。 白椿岁第一次说出不想上学时,白母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哭了整整一晚上。哭的时候,她还拼命地捂着嘴,不敢漏出太大的声音来,让隔着几个房间的白椿岁听见。白父则站在房间的小阳台上抽光了一整包烟,白椿岁诊断出先天心脏病后,他就把烟停了,戒了十七年,又因为白椿岁再次破戒。 白云鸿守在弟弟的门外,手里握着手机,用力大得手都发白。 他们全家人都多多少少有过几次这样的冲动——联系邱天元,无论是请求还是威逼,都要让邱天元重新回到白椿岁身边。 但谁都没有这样做。 赶走邱天元是他们的私心,是他们的泄愤,是他们的自以为是。 自以为这是对白椿岁来说最好的结局,并在这样的自我催眠下,往里填充进了自己的愤怒,自己多年来对白椿岁病症的恐慌,发泄到另一个人身上。 第一次的自私,导致了这样的结局。再去强迫邱天元,白椿岁也绝不会因此而高兴。 白椿岁是懂事的孩子,他没有对家人展现出一丝半毫的责怪,也正是因此——他们才愈发内疚。 他们变得小心翼翼,一颗心全牵在白椿岁身上。 屡次装作不经意地询问,想不想要换个新环境,说不定会与之前有不一样的结果。他们给白椿岁买各种各样稀奇有趣的东西,想要看他露出惊喜的眼神,露出笑脸。 有一次白椿岁似乎心软了,舍不得看他们这样担忧的样子,他在饭桌上用很低的声音说,要不然我去学校看看吧。 那次反悔的又是他们。白椿岁因为体贴他们而做出来的违心妥协,反而让他们觉得更加痛苦。 那样的情况,一直僵持了五年,直到邱天元作为演员再次出现了,才有了转机。 白云鸿道:“我爸妈一直都想亲自和你道个歉。”他转了转杯子,“只不过害怕惹你不高兴,又或者怕你不愿意见他们。” 他垂着头,歉意在脸上表露无遗。邱天元把手中的茶喝干净了,这才说:“我没那么小肚鸡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