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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边在心里暗忖。 杜宇声的脸色很难看。 原来他打出直线球,也不见得对方能打出全垒打! 「又便秘了?」 一语破看着对方的脸色,淡淡地问。 「你才便秘!你他妈的全家都便秘!」 杜宇声怒发冲冠地站起来,大声叫道。 他显然忘记自己此时正坐在树上。猛地,身体一歪,就向下跌落下去。 「啊!啊!啊!」 尖叫随之响起。 预期的疼痛没有感觉到,只感觉到一个温暖的拥抱了自己。 杜宇声灵光一闪,打开眼睛笑道:「谢谢你,破……」可是,一看到陌生的容颜,笑容便顿时停住了。 乌黑的短发,端正的五官,温和的笑脸。 穿着白袍的男子抱着杜宇声,温柔地说:「宇声,又有调皮了!你怎么可以爬到树上,摔伤了怎么办?」 「是你啊!方医生。」 杜宇声呆呆地说,心里闪过一丝失望。 方医生再次温和地笑道:「不是我,是谁?好了,别在外面待太久,回去房间吧!」 方医生伸出手,牵起杜宇声,往医学楼走去。 杜宇声犹豫了一下,回头偷偷喵了一眼还在树下的黑色身影,心里有股淡淡的失落。 此时,他不知道黑色的影子正在后面盯着他们相牵的两只手,一脸略有所思。 冷不防,一道黑色的身影凭空出现。 一位和一语破打扮相同的人漂浮在半空中。 他低头看着脚下黑色的身影,嘿嘿嘿地笑着,笑声包含着讽刺与嘲弄,彷佛正在看一场好戏似的。 「残,你在笑什么?」 一语破头也不抬,他也知道头顶上漂浮的是何人。 被称为残的人缓缓地从空中下降而来,来到一语破的面前,低声道:「从我们成为死神的那一刻起,审判生死就是我们不可逃避的责任。你别因为这段时间跟人类走得太近……而忘记了。」 语句意味深长,带着一丝警告。 一语破冷哼一声,没有回答。 许久,一语破感觉对方依旧没有离去,便再次说:「你不要插手这件事情。」 「我只是刚巧路过而已。」 残缓缓地笑道,眼睛在对方身上打转了几下,眨眼间又凭空地消失了。 一语破环顾四周。 看着周围的花草树木一下子就枯萎了,一点生气都没有,就不由得地轻轻皱起眉头。 他是依照生死薄而审判生死的死神,所以并不会滥杀无辜。 可是,残却是掌管疾病灾难的死神,只要有他出现的地方,就会有新的生命消逝,无论是动物或者植物,甚至是人…… 一场灾难似乎又要降临了。 ☆、第九章:潘多拉的盒子 传说在希腊神话的记载中,火神用泥土做成世上第一位用来惩罚人类的女人——潘多拉。 众神施法,使她成为充满魅惑的女人。 听闻她一旦打开魔盒,就会释放出人世间的所有邪恶,包括贪婪、虚无、诽谤、嫉妒、痛苦…… 「你问我的爱有多深,我爱你有几分。我的情也真,我的爱也真,太阳代表我的心……」 杜宇声拉开嗓子,以及用极度严重走调的高音八度的声调演唱经典的老土情歌,。 呃……还唱错歌词。 此时,他正在医院楼下对面的那棵树下,陶醉地浑然忘我演出,惹得经过的人们都不禁多看他两眼,以为自己走入了精神病院。 可是,他完全不在意别人的视线。 抬头对着站在自己身旁的黑色影子,情深款款地柔声道:「亲爱的,你觉得我唱的怎样?」 语气柔柔……rou麻到让人掉一大堆鸡皮。 语毕,还对一语破大送秋波。 一副要释放十万伏特电流去电昏对方的架势。 黑色的身影僵硬地顿了顿。 用一双灰色的眼睛包含复杂的神色去看着杜宇声,沉默半刻,带着满腔的疑惑开口:「最近我有地方得罪你?」 一语破尽力回想自己到底几时得罪这个小子,弄得他这几个星期不厌其烦地捉弄自己。 他想起最近杜宇声与自己曾经说过的话就牙痛至极。 说什么如果你是牙刷,我便是牙膏,要无时无刻粘住你。 又或者说,如果。你是电饭煲,我便是米饭,要躺在你的怀抱里…… 嗯,实在太rou麻了! 现在还唱起严重走调的老土情歌!真得不知道这家伙的脑袋在想什么。 原本杜宇声以为今天一定会把自己的心意传达给对方。 怎料,会得来这么一句话。 他的脸上的笑容凝滞了,嘴角差点抽筋,沉重地问:「你、你一点感觉都没有吗?难道……就没有一点点的感动吗?」 难道说,女追男隔纱,男追女隔重山,男追男就个整个宇宙? 靠,不是吧? 他心里抱着一丝微小的希望,带着期待的目光看向那个冷冰冰的男人。 自从,一语破给杜宇声看到真实的脸容之后,他就再没有用帽子遮住自己的脸部了。 杜宇声偷偷地端详那一张俊朗的脸容,阳光的照耀之下,有说不出的光彩,让人怦然心跳。 「这是冷笑话?」 一语破微微地皱眉头,抱住双手,低声问道。心想这也太冷了吧!简直冷到北极去了。 闻言,杜宇声差点反白眼,一副咬牙切齿地模样盯着对方。 「你要我笑?」 一语破看着对方的样子就猜想对方可能要他听到笑话后就要做出适当的反应,而自己慢了半拍,结果对方不满。 好吧……虽然很冷,不过还是可以笑一下的。 一语破在心里衡量后,就扯动嘴角,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表情。 如果,这个是笑容,恐怕小孩子半夜看到会大哭起来。 不过,杜宇声现在也想大哭一场,他几乎用尽了所有办法去表白了。 可是,对方就是没有半点在意过,或者说,没有明白过来。 到底是真的迟钝?还是装出来的? 他看不明。 「好啦!好啦!别笑了。」 杜宇声不满地叫,赌气一般地转身就走。 他不明白,他不明白,他只是在有限的时间想将自己的感情表现出来,让对方知道,不想让自己后悔,为什么就是这么困难呢? 其实,他很想让自己活得久一点。 虽然那一片盛开在自己心中的烟火是如此地遥远,高不可攀伸出手,也碰不到一点。 可是,他依旧很想接近,如能活得就一久,他就能多感受多一刻的感动。 一语破望着远去的背影眼神复杂,略带沉思,望着光秃秃地树木,总觉得这个冬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