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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员来石湖农场对他们进行婚前家访,如果家访通过,他们马上就能排期结婚,去民政局领证了! 天啦噜! 他马上就要成为宗太太……不对,宗铭马上就要成为李太太了! 第91章 S4 E16.家访日 作为幼教, 李维斯经历过很多次家访, 但从来都是他家访别人,从没人家访过他。 哦,好像有一次, 那还是他七八岁的时候,因为误闯NASA在休斯顿的约翰逊航天中心,学校对他老妈的监护人资格产生了怀疑, 于是对他们家进行了一次深刻的访谈。 那次访谈后果比较惨烈, 他的屁股肿了一个礼拜。 一想到这件事,他就更焦虑了, 拿着宗铭写下来的备忘录背了一晚上,大脑空空如也。 “该睡觉了, 明天还要早起。”宗铭将他从书桌前拖起来,“我们又不是假结婚, 你这么紧张干什么?即使你什么都不背我们也可以顺利通过家访OK?” “啊?”李维斯两眼转着蚊香圈圈,还攥着备忘录不放,“可是我们才认识五个月不到, 他们一定会怀疑的……我查过了, 涉外婚姻审核很严格,通过率不到百分之八十,如果我明天露馅儿,这辈子都拿不到中国绿卡了,还有可能背上刑事责任!” “你没什么馅儿可以露。”宗铭“啪”一下拍住他的脸, 扭向照片墙,“我们认识不是五个月,是三年零五个月,拉斯维加斯才是我们的初识地,你要牢牢记在心上!” 照片墙上有两张他们曾经在拉斯维加斯的合影,那时候李维斯才十九岁,看上去完全像个高中生,抱着一大盒硬币笑得像傻逼一样。宗铭站在他身后,穿着一件花花绿绿的大衬衫,在他头顶竖了个兔子耳朵。 “那中间的空窗期怎么算?”李维斯问宗铭,“不用给移民局解释吗?” “我会解释的。”宗铭说掸了掸他手里的清单,“你只要记下这些就行了,凡是回答不了的统统说机密,我们隶属司法系统,有资格对移民局保密,懂?” 李维斯稍微安心了一点,连澡都不洗了,梦游一般爬到床上睡觉,眼睛倒是闭上了,嘴巴还在念念有词。 宗铭翻了个白眼仁,掏出手机开始催眠:“陶贵人长叹一声,随手披了一件雪青色蜀锦绣万字不到头长褙子,扶了扶头上的点翠镶红宝百合奇巧簪,坐到紫檀雕岁寒三友花样的海棠填漆小炕桌边,开始绣那件给皇上万寿节准备的紫气东升祥云瑞龙明黄里衣……” 李维斯:“ZZZ……” “这就是传说中的骗字数么?”宗铭一头黑线,摸了摸未婚夫的卷毛,“可怜的,紧张成这样还写更新,都水成狗了……”转手打赏了一个深水鱼雷:【老公辛苦了,一夜七次还更新,老婆送你大鸡腿补一补么么哒!】 五分钟后刷新一下,下面一溜回复: 轩辕飘飘的小老婆:【jiejie傻逼!】 轩辕飘飘的嫡长子:【mama傻逼!】 轩辕飘飘的老丈人:【吾儿傻逼!】 日暮迟归:【一家智障……】 第二天一早,闹钟还没响李维斯就一个鲤鱼打挺跳了起来,瞪着眼睛紧张地问:“来了吗?来了吗?” 宗铭活生生被他吓醒了,一脚踹过去:“你有完没完!” 哦哦,才七点钟……李维斯撸了一把脸,去卫生间洗澡刷牙,又冲进衣帽间去换衣服,隔了片刻一身正装走出来:“这样行吗?” “……你这是要参加人代会么?”宗铭无奈起床,把他身上的西服扒下来,换上休闲衬衫和开衫毛衣,还要扒裤子,李维斯清醒过来:“我自己来!” “只是家访而已,放松点就好了。”宗铭抽了一条修身牛仔裤扔给他,自己选了和他同一色系的衬衫、黑色羊绒背心,又挑了一条海豚图案的蓝色领带,示意他给自己打上。 “为什么你要打领带?我不用吗?”李维斯给他打了个温莎结,感觉太正式了,又换成简单的四手结。 “人设问题。”宗铭仰着头说,“一家之主要稍微正式一点。” 一家之主……李维斯狠狠收了一下领带,终于意识到在宗铭的定位里他貌似一直是从属的那一个,通俗地说,就是老婆。 宗铭被他勒得倒吸一口凉气,嗔道:“大喜的日子你再紧张也不用谋杀亲夫吧!” 李维斯龇了龇牙,拿着备忘录继续背去了。 九点整,两名调查员如约而至,李维斯请他们在客厅里坐,开了壁炉,站在楼梯口喊:“宗铭,客人来了!” 宗铭下楼,浑身上下散发着政府公务人员特有的矜持,和两人分别握手:“辛苦你们跑一趟,请坐。” 李维斯已经很久没看见他这么认真地扮演“处长” 了,尤其是精分病娇化以后,后脊梁莫名其妙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你们先坐,我去泡茶。” 香浓的铁观音呈了上来,四人坐在壁炉前的沙发上,一名四十上下的女调查员打开公文包,取出一叠文件给他们签字:“你们的结婚申请是五个月前递交上来的,因为涉及跨国事宜,所以今天才开始最后审核,抱歉让你们久等了。” “哪里,国家规定嘛。”宗铭微笑着对她说,诚恳中带着一丝打官腔的意味,恰到好处地掌控了整体气氛,“作为执法人员我们非常理解。” “感谢您的理解,宗处长。”女调查员收了文件,打开录音笔开始提问:“请问,你们是什么时候认识的?” “三年多前吧。”宗铭说,“我执行一次海外任务,他放暑假去拉斯维加斯玩,我们在赌场认识的。”发现李维斯表情有点放空,用胳膊肘捅了捅他,“你来说吧。” “啊?”李维斯清醒过来,清了清嗓子,说,“是、是这样,那天我玩老虎机,把所有的硬币都输掉了,他路过的时候就给了我一个硬币。” “两个。”宗铭说,“我当时就剩两个了,看他快要哭出来的样子,就都给了他。” “我没有要哭出来!”李维斯反驳道,“而且是一个不是两个!你只给了我一个!” “是两个。”宗铭坚持说,“而且你当时确实快哭出来了,眼圈红红的特别可爱。” 有这回事吗?李维斯开始怀疑自己的记忆了,主要是本来他关于那段时间的记忆就不太清晰。宗铭非常自然地握住了他的手,对女调查员说:“我当时给了他两个硬币让他投进去,说好一个算我的,一个算他的,谁赢了就请喝酒。” “那最后谁赢了?”旁边一名二十五六岁的年轻男调查员问。 “他赢了。”宗铭说,“所以我们说好当天晚上他在一家酒吧请我喝酒,但我黄昏的时候临时接到一项紧急任务,回国了,所以没有赴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