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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说什么,只得讪讪嘟囔着:“怎么还不抽奖……” “二等奖是什么?”沈石视线落在餐台旁一位带着孩子的太太身上,忽然问起来。 杜子聿的注意力也被吸引过去,不解道:“好像是LV的经典包,怎么?” “八成是她的。” 沈石只是随口一说,却说得杜子聿一愣,他不禁追问:“你能看出来?” “有时候,财气特别旺的人,能感觉到。”沈石说得云淡风轻,像是印证自己的话一般,视线扫过会场的人群。 杜子聿忽然想到什么,掏出名片夹,又找服务生要了一支笔:“你告诉我,这些人里,哪些财气旺。” 沈石虽然不太明白杜子聿在想什么,但还是一边看一边指给他:“T台左边,黑色西装,蓝条纹领带的那个;正在倒香槟,棕色西装,红色领结的那个;墨绿旗袍,盘发,带珍珠项链的那个……” 随着沈石一边说,杜子聿飞快地找出对应的名片,画上标记。很快一沓名片全部画完,杜子聿带着些许笑意看向沈石,嘴角不禁上扬:“好小子,帮了我大忙了!”见沈石不是特别明白的样子,他便又解释道:“你替我省去了调查背景的麻烦,刚才这几分钟里,我未来要重点拉拢的买家,全都选定了。” 尽管还是不尽理解,但沈石明白自己帮到了杜子聿,便会心一笑:“你高兴就好。” 说话间,苦等了整场的抽奖环节终于开始,三等奖、二等奖陆续抽完,果然刚刚沈石提到过的财气好的人都有中到奖,等抽到一等奖的时候,杜子聿都不用猜,毫无悬念地抽中了沈石的号码。 三姐是颁奖嘉宾,看见沈石上来领奖时,也是意外得很,要不是她亲自随机派发的抽奖券,她都要怀疑这个环节是不是有猫腻了。三姐无奈地笑笑,把大奖颁给沈石,心里想着,自己弟弟被这小子拐走了不算,自己还得搭上块价值不菲的手表,杜家简直是上辈子欠了他的了! 沈石拎着礼品袋回来,直接递给杜子聿,却又被杜子聿推回来。对面的人嘴角勾着,眉眼都带了笑意:“你中的,自己拿着。” 沈石晃了晃礼品袋,就听杜子聿叹了一声,凑过来拿出里面的盒子,打开来,盒内是一块皮带机械表。 “左手伸过来。”调准时间,杜子聿直接帮沈石戴上,端详了一下,点头道:“恩,挺适合你。” 沈石似乎十分中意这块表,晚宴结束后还总是抬起手臂看几眼,杜子聿觉得有趣,便讲给他怎样调时间,怎样看表。沈石盯着表盘,忽然问道:“4点47分33秒。能不能调?” “能是能……”杜子聿愣了愣:“你调到这个时间干什么?” 沈石没有回答,只是执拗地捏着调节钮旋转时针分针,直到4点47分,他手指顿了顿,似乎有什么困惑,又继续往后调,直至循环了12个小时又回到4点钟。 “这块表没坏?” “当然是好的,”杜子聿失笑:“可你要打算这么玩下去,我就不敢保证了。” 沈石抬起头,有些不解地看着杜子聿,指了指时针:“为什么,过了4点,这个就不再指向4的位置?” “机械构造,哪有为什么?”杜子聿实在搞不清楚沈石在想什么,无奈地摇摇头。 “但是,我见过一块手表,4点47分,指针指准这里。”沈石蹙着眉,当真十分纠结这个问题。杜子聿下意识地想说“那块表坏了而已。”但是这话到嘴边,忽然就咂摸出不寻常的味道来,这事情……不太对劲! “你在哪见过这样的表?”杜子聿谨慎问道。 沈石想都不用想,似乎是这件事的印象太过深刻,足以让他脱口而出:“在这副身体上。”他说着,指了指带着新表的手腕:“我进入这副身体之后,第一次醒来,戴在这里。”他顿了顿,似乎在记忆里努力搜索当时的场景,继而笃定地确认道:“4点,47分,33秒。” “为什么不早说?”杜子聿瞬间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一时间心跳加速。如果说当时的时针并不是指向4-5点间某个位置,而是准确的指向4点,那就有可能时针分针秒针都是被人为拨弄到这个位置上,为了传递某种信息…… “我也是看到这只表才想起来。” “当时这块玻璃还在吗?”杜子聿点了点表蒙,见沈石迟疑了一下,摇摇头,心里愈发揪紧,接着问道:“那你记不记得,当时的天色,像是几点钟?” “傍晚,天刚开始暗。”沈石回想着。 “那之后,你把手表扔哪了?” “江里。” 杜子聿稍稍松了口气,但即便是这样,也不能完全确保手表没被警方打捞到。短短几分钟的时间里,杜子聿心思电转,笃定表盘上留下的信息是在暗示那块缅甸赌石的下落。 可是,史迪威公路, 4点47分33秒……到底代表了什么呢? “你在担心什么?这副身体是不是惹麻烦了?” 沈石的话打断了杜子聿的思绪,他看向沈石,一时不知从何讲起,只敷衍了一句:“有点小麻烦,有我在,你不用担心。” 沈石皱起眉头,眼睛里写着担忧,但还是没再追问下去,只是点了点头:“需要我做什么……” “我不会跟你客气的。”杜子聿很快地接过话来,对他笑了笑。 那晚之后,这个疑问一直困扰着杜子聿,沈石那里再没有更多可挖掘的线索,杜子聿被这个问题折磨了一个多星期,直至元旦过去,谜团依然解不开,倒是李戊这时候回来了。 杜子聿和他约在古董店见面,李戊整个人风尘仆仆的,拎着个大皮箱上了二楼,杜子聿替他斟好茶,笑笑:“怎么还拎着行李投奔我来了?” “少废话,你看看这是什么!”李戊裂开嘴笑着,顾不上喝水,直接把皮箱打开,里面放着一只翡翠雕镂的走马灯。 “老李倒讲信用,说一个月,一天不带差的。”杜子聿不禁拿起走马灯细看,早就听周大海说过,这个老李擅长雕刻摆件,尤其喜欢细节刻画,这盏灯便是精细到了极点—— 内芯的青白筒柱削得极薄,上面镂刻着如意祥纹,底部个玉石底座,刚好可以立一根蜡烛。从底座中央穿一根铁丝上去,顶部装了一个叶轮,叶轮上悬挂着长短不一的鱼线,鱼线的另一端拴着碧玺珠子,珠子与珠子相连,围着中间的筒柱线性起伏,形成一圈珠帘。而最外层的灯罩是卯水翡翠,冰透的翡翠上浮雕着仕女赏花的图景,雕工也是惟妙惟肖。 杜子聿让伙计找根蜡烛来,立在灯座上点燃,灯内空气被加热上升,叶轮受力旋转,碧玺珠子跟着转起来,发出清脆铮鸣之声。从外面看去,一团暖黄的光从翡翠中心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