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授的偷拍照都能出一本完整写真集,很早之前被林棉一张不落地偷摸存了下来。此刻她从几百张偷拍照上一张张扫过去,挑了张角度清晰的脸部特写,设成手机壁纸。 这张不是学生间流传的偷拍照,而是林棉自己拍的。 有一次她上国际经济法的课,坐在后座,用手机相机放大了看阙清言,不小心偷拍了下来。 那次还开了闪光灯…… 拍完就被他拎到办公室去…… 林棉及时中断回忆,选择性遗忘掉这张偷拍照背后的办公室受训环节,关了手机屏幕的自动锁定,心满意足地抱着手机埋进被窝午睡。 门铃在响,许彤抱着沙拉碗从工作间出来,嘴里还塞着块哈密瓜,边开门边对着卧室打招呼:“棉棉姐,有——” 看见眼前的男人,下半句被硬生生地卡在了喉咙里。 . 林棉醒来的时候,卧室内静默无声,窗外的天色已经擦黑。 手机屏幕还泛着莹莹白光,林棉边戳进微信边思忖。 刚才半梦半醒间,好像谁给她发了信息过来,消息提示的震动音接连不断,但她那会儿实在太困了,就放着没—— 刚戳开聊天框,林棉被许彤发来的感叹号铺天盖地地怼了一脸。 许彤:【棉棉姐,我姐夫是阙教授?!!!!!】 许彤:【阙教授???!!!!!】 …… 林棉一连翻过数条许小彤失态的咆哮嘶吼,把聊天框拉到最后,一个小时前。 许彤:【阙教授让我不要叫醒你。】 许彤:【棉棉姐,我先走了。】 “……” 阙清言来过。 愣怔一瞬,林棉连滚带爬地从床上坐起来,揉了揉脸就要下床。她也没顾得上穿拖鞋,手忙脚乱间带翻了地毯上的收纳箱,码列整齐的影碟跟着稀散了一地,闹出一阵不小的动静。 片刻后,卧室门被轻叩了两声,熟悉的声音随之响起。 “怎么了?” 他还在。 林棉心跳怦然加快,踩着地毯过去开了门。 门外的阙清言还是西装革履的模样,身上带着清冽浅淡的茶香味,像是刚从什么正式的场合下来。林棉亮着眼眸,小声叫了声他的名字,问:“你刚开完会吗?” “去见了一个人。”阙清言垂眸看她,目光落在林棉白皙小巧的脚踝骨上,扫过裸|露的脚背,道,“怎么不穿拖鞋?” 林棉也跟着低头看,不好意思地缩了下脚,压抑着雀跃道:“刚才太急着开门,忘穿了。”说完补了句,“你……等一下。” 卧室内的地毯上散落了满地的电影谍,乱出了灾难片的废墟感,林棉踩着空隙到床边找拖鞋,低头穿鞋的时候才发现自己还穿着睡衣。 借着穿拖鞋的动作,林棉没忍住,把脑袋磕在膝盖上冷静了会儿。 几天没见到阙清言,她心里脑补的重逢景象就算不唯美梦幻,也至少要带点旖旎暧昧感,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穿着睡衣,顶着乱发,不穿拖鞋,卧室里还一团乱…… 林棉越想越心梗,心里早就悔得泪流满面,刚想找话题来调节气氛,抬眼看了眼阙清言,顿住了。 地毯上散开了一个盒子,里面装的是不久前她向阙清言要的那条领带,底下还存着蓝光电影谍。后者的目光在领带上扫过,停在碟片封面上。 林棉跟着看了两眼,反应过来了。 她刚才太兴奋,完全忘了自己卧室里堆的是…… 恐怖电影谍。 时间还要回溯到很久以前,某个晚上,心怀不轨的木眠老师为了找借口见人,随口扯了个谎。 原话是: ——“我刚才看了恐怖片,有一点怕。” 林棉:“………………” 哪个怕看恐怖片的人会在卧室里收藏一堆电影碟片,还把惊悚恐怖碟和恋人的领带珍藏在一起?!! 恍惚间,这几天恶补的恋爱鸡汤走马灯般从林棉脑海中飞速略过,缓慢而清晰地浮现出了一条: 热恋中的情侣忌讳事项TOP1:骗,人。 “阙,阙清言……”林棉大脑一片空白,也不管换不换睡衣了,她抬眼看向阙清言,一点点挪到门口,“我……” 林棉没记错的话,就是那天晚上,阙清言答应让她追他了。 自从许彤的事被发现后,别说事态严重的大谎了,就连怡情的小谎林棉都没打算在阙清言面前撒,那次完全是无意的。 他会不会觉得自己为了亲近他不择手段? 林棉还穿着单薄的睡衣,表情又心虚又懊恼,眼神闪躲地往影碟上看,正在组织措辞。阙清言随手解开西装外套,淡然应了声:“嗯?” 林棉戚戚然:“我不是故意要骗你的……” 阙清言解了外套,俯身给林棉披上了,问:“骗我了什么?” “……”外套上还带着些残存的温热,林棉愣了愣神,手指尖下意识地抓住了身上的西装外套。 “我的记忆力不算很差,记得那天晚上你说想见我。”阙清言敛神一笑,顿了顿,问,“是骗我的?” 林棉和他对视半晌,红着耳朵摇头。 阙清言在庭辩上领教过出口成谎的诡辩,足够判断普通的小谎小骗。何况像林棉这样无伤大雅的小借口,调情的意味要更重一些。 因此刚才他看到领带,不是在想这件事。 下午阙清言去见阮丽淑,后者把茶杯端起又放下,蹙眉道:“我问起那个新闻的时候,棉棉跟我说,是她喜欢你,一厢情愿想追你。” 林母疼女儿,从小到大没舍得让她受什么挫折,自从丈夫去世后,更是连句重话都没对女儿说过。除了九年前的那次。 “当时雪下得多大,别墅区下面的盘山路都封道了。”阮丽淑目光落在精致的雕花瓷杯上,回忆,“我们和司机都找不到她,后来晚上的时候人才回来,不知道烧成什么样了。” “问她什么也不说,我还是去问佳佳才知道,她是专程去等人吃饭的。” 阙家家世再好,阮丽淑对阙清言再满意,心里知道这事完全不能怪别人,但还是多补了句:“清言,棉棉被我护惯了,第一次这么喜欢一个人,到我这里说的话全在护你。” 阙清言敛神沉吟,应了声。 眼前的男人不矜不骄,举手投足间俱是沉稳自持。阮丽淑虽然辈分要比阙清言大,但也提不起气势去说话,静默半晌,低声道:“以后要你多费心了。” …… “阙清言,”林棉斟酌词句,还是打算坦白清楚,“我那次是……真的想见你的,这句我没有骗你。” 衬着卧室的灯色,林棉的眸光很亮。阙清言声音沉缓下来,问:“叫我什么?” 叫他什么…… 林棉想到了自己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