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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面对房间内始终维持原样一切陈设,邀功道:“你的房间定期会有人来打扫,什么都没有动过哦,来,看看怎么样。” 傅忆微便看了一圈,发现房间里的一些小物件也都保持着他离开时的样子,连角落都是rou眼可见的整洁,他由衷地觉得开心:“谢谢琳姐啦。” 章琳大度地摆摆手:“不客气。” 任务基本完成,章琳还有其他的事情要做,就不陪他继续参观房间了。 “你先自己玩一会儿,我去收拾东西。” 说完便像蝴蝶一样飘出了房间,走之前还很贴心地帮傅忆微带上了门。 钟点工在他们回来之前就打扫好了房间,整洁如新,地板光亮得能映出人脸,傅忆微站在门口静静环视一圈,走过去,猛地扑到床上,将平整的床铺砸出一个人形的凹坑。 他把头埋进枕头里深吸一口气,裹着被子滚了几个来回,发泄旅途多余的精力,然后艰难地从口袋里把手机抽出来,给周晏辰去了个消息:“我到家了!” 手机刚开机,反应慢了一点,发完以后他往上一翻才发现,周晏辰的消息早在他下飞机的时候就发了过来,平均五分钟一条,在他发这条之前就已经把整个屏幕都占满了。从“微微下飞机了吗?”“累不累?”到“回家要好好休息”“看到的话给我回一个消息”,最后一句是一分钟之前的,只有五个字: “我好想你啊。” 傅忆微看到最后,脸无法自控地热起来,动动手指,想回他一句什么,可还没等打出来,就看见周晏辰的消息接踵而至。 周晏辰问他:“感觉怎么样?累不累?” 傅忆微回:“还行,不是很累。” 随后周晏辰就直接把电话打了过来。 傅忆微望着屏幕上端端正正的“周晏辰”三个字,愣了一下才伸手接通。 将手机举到耳边,傅忆微坐起来,听见周晏辰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微微?” 经过电流加工的声音有种明显的失真感,比起真人的声音更多了一种机械的味道,将其中陌生的部分放大,弱化了平时熟悉的特征。而打电话与视频又不同,后者是可以同时看和听,视觉与听觉都能调动,仿佛屏幕对面的人就在眼前。但前者却是只能依靠听觉,通过捕捉声音来确定,这使距离感变得更加鲜明,提醒彼此之间相隔多远。 看到那句“好想你”的时候,傅忆微本来还没有太大的感觉的,毕竟文字所能传达出的情感有限,单凭他贫乏的联想能力,不可能将这几个字中所包含的感情理解透彻。但在电话里听见周晏辰的声音之后,他却好像突然明白了,心里被一种似甜蜜又似苦恼的情绪填满,声音也不由自主地软下来,对周晏辰说: “嗯,我在。” 他站起来,踩着脚下的长毛地毯,走到阳台,拉开门,倚在栏杆上,一边看眼前那熟悉又陌生的景色,一边歪头继续打电话。 “我现在在家,不是学校那里,是……大概算老家?”傅忆微看看四周,道,“我爸和琳姐平时住这儿,我就放假的时候回来一下。” 周晏辰问:“那你们现在在一起吗?” 傅忆微下意识地摇摇头,动作做到一半才想起来现在对方根本看不到,只得硬生生卡到一半,强行拧回来,对着话筒说:“没有,我爸去公司了,估计得很晚才回来,琳姐去整理东西了,我现在一个人在房间。” 周晏辰慢吞吞地“哦”了一声,听起来像是在盘算什么。 傅忆微问:“怎么了?” 周晏辰坦白道:“我想见你呀。” “……” 傅忆微换了个姿势,用另一条腿作为支点,另一只脚搭上去,晃了晃脚尖,大脑同时开始思考,最终得出结论: “可是现在已经快六点了,天都已经黑了,时间来不及吧。” 周晏辰那边似乎也考虑了一下这个想法的可行性,最后落下一声叹息,不甘心地赞同道:“是有点晚了。” “不过,”周晏辰又道,“微微你还是把定位给我发一个吧。” 傅忆微答应他:“好。”然后退出通话界面,打开微信,把自己的当前定位分享了过去。 周晏辰比对了一下两人目前的住址,惊喜道:“微微,你那里跟我这儿挺近的!” 傅忆微惊讶:“真的吗?” 周晏辰的声音听起来很激动:“真的!就隔了三条街道!十分钟左右就能到。” “卧槽,”傅忆微换另一只手握手机,扭了扭脖子,震惊之情溢于言表,“这么近啊。” “对啊,”周晏辰一扫方才的沉重,心情登时明媚起来,“我随时都可以去找你。” “那好啊,”傅忆微松口道,“不过今天还是算了吧,有点晚了。” “嗯!” 阳台风大,太阳完全落下以后就不适合再待下去了,傅忆微裹紧衣服回到房间里,嘴里有一搭没一搭地跟周晏辰聊着,等听到敲门声时才堪堪放下手机,问:“什么事?” 章琳的声音隔着门板传来:“微微,吃饭啦。” 傅忆微应道:“好,我这就过去。” 他们的对话声音不小,周晏辰在那头似乎也听见了,等他再把手机拿起来的时候,就听见周晏辰语气很轻快地问: “刚刚是阿姨催你吗?” 傅忆微说:“嗯,叫我去吃饭。” “那你快去吧,”周晏辰欢快道,“我一会儿也要去吃饭了。” 他的语气听起来很开心,傅忆微并不明白是为什么,也没有多想,只当是因为自己回来了,两人之间的实际距离还只差那么一点,随时可以见面,所以周晏辰心情好了很多。 他猜得不错,但实际上还少了一点最关键的。可他毕竟不是周晏辰肚子里的蛔虫,也不具备听声辨心念的特异功能,因此,并没有往更深的地方想,并不知道周晏辰暗自在计划什么。 傅忆微只是跟周晏辰说过再见,顺便又被电话那头的人强行印了一个离别“吻”,才踩着软绵绵的地面,飘忽忽地下楼。 这个结果在第二天早晨揭晓。 彼时傅忆微还在睡觉,半梦半醒间,耳朵捕捉到外面似乎有一些声音,好像有人在讲话,还有脚步声,似乎还有人在敲门,问了一句什么,可他实在困极,辨认不出到底是谁的声音,迷迷糊糊地应了一声,没听一会儿就又沉沉睡去,直到身上突然多了个重物把他给压醒。 任谁一大早被这样吵醒,脸色都不会多好看,傅忆微又是个有一定的起床气的,被人以八爪鱼的姿势搂抱着,掀也掀不动,手脚动弹不得,他心头的火噌噌地往上涨,睁开眼的瞬间就想骂人。 然而下一秒他就被人封住了嘴,对方以同样柔软的唇舌将他喉间未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