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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时无刻多想嘴上捞点情话值的样子。 周清幸打开看了下,发现男生的背包,分类意外的规整。 一本褐色笔记本,她给抽出来。 * 周清幸确实觉得越温有些地方,非常不像他的作风。 他看上去整天散漫吊儿郎当的,但在该认真或者专注做事的时候,又非常仔细。 笔记的学论要点,图画解析,甚至比导师讲解的课版都要到位。 周清幸看他用了红笔标注的很多论点,不禁回头问他。 “为什么你平时这么爱玩,还能考好?” “大概是我经常背着你们偷偷学习吧。”越温眼里透着揶揄。 周清幸撇撇嘴,安静坐在床边看。 “哈,我说实话你还不信。”他短促地笑了一声,“周清幸,年级新星的笔记,你赚大了呢。” “我会超过你的。”周清幸语气笃定。 越温移动了下身子,头挨着她的大腿,自下而上看她。 “你如果又输给我怎么办?” 周清幸偏过头,认真道:“那我就不理你了。” 越温:…… “你……你竟然用这种方式威逼我。” 周清幸很淡的笑了下,“是啊。” 女生表情里透着些有恃无恐的得意。 越温被打败似的,“那我只能交白卷了……” 周清幸又笑笑。 越温看着她唇边留存的弧度,又心悸了好几下。 真完蛋…… * 夜里的客车票,一直呆在旅店里也很急。 越温看了会周清幸,又看了会手机,再看看周清幸。 他睡醒之后就这样了。 “出去走走?”她终于开口。 周清幸把笔记放下,外面太色已昏,因为天阴有些发黄。 “好啊。”越温立刻伸了个懒腰,扒拉了下凌乱的头发从床上下来。 果然是呆急了,同意的很快。 . 出去办退房的时候,刚刚见到的那个大妈正坐在木柜台后面看电视剧。 一抬头,看到周清幸,视线又瞄到后面插着兜等待着的越温。 “长得真俊哟,给你们打个折咯。”大妈偏爱小鲜rou,乐呵呵地又多找了几张。 “唔……谢谢。” 周清幸回头,看越温笑得欢,他面孔偏亚洲人,但眉眼深邃,眉发黑,瞳色淡,而且个子很高。 在国外很受关注,到了国内,更有些莫名的出众了。 “你是混血吗?” 越温昂了一声,“我还是八国混血呢。” …… 不贫会死。 其实周清幸自己很明白,越温在逗她开心。 跟他在一起半天,那些压抑的心情,确实好了很多。 被温暖的照顾,她恢复了很多力气,即使在逛她无比厌倦的镇集,也因为旁边的人,似乎是多了些不一样的地方。 * 这里的镇很穷困,是真的没有什么值得一逛的地方。 不过可能越温没有见过这种地方,倒对很多东西都抱有好奇。 “你们这的店名,个人品牌意识很好嘛。” 老王格拉条,王大娘水饺,李军五金店,唯一看到不是带店主名字的。 只有一个成人用品店。 夹在周记包子铺和徐二哥烧饼中间。 越温在那个店门口停留了好几秒,甚至有些想进去观摩一下的样子。 周清幸黑着脸拉他走。 “不能进去看吗?”越温还问出来。 “你能不知道那是什么?”周清幸反问他。 越温又回头看了下,琢磨了下成人用品几个字。 很老实地道:“真不知道。” “那你就继续不知道吧。” 越温懒懒地被她拉着走,“追求答案和不停探索是我们学校提倡的精神啊。” “闭嘴。” . 周清幸最后用让越温更好奇的东西让堵住了他嘴。 他们这卖的一种小吃。 油炸的饼面里,抹着辣酱和小咸菜干,本来只是看卖饼的是个年纪很大的婆婆,等吃了一口,越温转而又买了一袋子。 “你吃的完吗……” “带车上吃啊。”袋子里满满垫垫的,越温看她一路上也没有想着吃东西,递给她一个,“吃不吃?” “我不喜欢吃辣的。” “那你喜欢吃什么味的?” “甜的。” 越温哦了一声,他四处转看了一下,伸手一指,“甜果店。” 周清幸眉头狠皱了下。 “只有那个不吃。” “难吃?” “……不是。” 很好吃,特别喜欢的,周清幸抿着唇又不想说话了。 * 镇市完全黑下来之后,几乎没有多少灯。 只有旁边的小店,逼仄巷口一个挨着一个走,头顶是杂乱的电线,空气微凉。 走的累了,连歇脚的地方都没有。 周清幸:“我们要不要先打车去火车站?在那里休息吧。” 越温看了下时间,还有好几个小时。 越温:“你走累了?” “没有。” “那我们再逛一会吧。” 没有什么景色的巷子,墙面都是凹凸不平的灰砖,周清幸是真不明白越温哪里来的兴致。 周清幸:“有什么好逛的呢?” 越温插着兜,眼睛随意地望着远处,他面庞轮廓在黑暗里模糊不清。 “这是你生活的地方的啊,我想多了解它一点。” “就是个破地方。” 越温疑惑地嗯了一声,“周同学,你对自己的家乡这样评价是不对的。” 他又开始瞎扯,“你这民风淳朴,风俗气息浓重,你看,刚刚那旅店老板娘还给我们打折呢。” “我说不过你……” 周清幸选择沉默,越温笑笑,慢慢勾手,去牵她的小手指。 温热皮肤接触的一瞬间,酥酥麻麻的感觉,顺着手指尖,一直到砰然跳快的心脏深处。 越温侧过脸,看她,“就这样慢慢走也挺有意思的。” 周清幸默了好一会,“嗯。” “但我们再晚的话不好打车。” 越温无所谓地道:“那就走到火车站啊,反正也就一个小时。” * 越温的我们就这样慢慢走到火车站的计划。 被一场滂沱大雨浇了个透心凉。 这里的雨说下就下,而且连个躲雨的地方都没有。 车子不好打,两人就靠着一件外套,在大雨里不停用小店窄矮的屋檐,路旁的秃皮树,艰难地冒雨前行。 等一路跑到火车站。 两个人都淋得狼狈不堪。 “应该早听我的打车!”周清幸皱着眉,拧衣服袖口的水。 “咳。”越温岔开话题,他打开背包,冲她笑道:“还好饼没有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