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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已经完全想不起细节了,这还是让他多少有些忐忑。 “唉,你先放开我的……裤带。”浦江好笑地叹了口气。 黄园一抬手,赶紧将两条抽绳甩出去。 但是浦江还是没起来:“我腿麻了。真的。” 黄园白眼一翻,真的想再次昏过去算了。 浦江用手臂撑起来上身,但是下、身还是紧紧地贴在黄园身上,四条大腿贴在一起,大中午,热乎乎的,黄园扭开的脸就这么慢慢给熏红了。浦江伸手给自己发麻的腿捏了捏,在黄园再次炸毛前起了身。但是硕大的身躯一起来,黄园就又刷白了脸,经过刚才的大动作,身上的被子被蹭开了,自己穿着和浦江一样的短袖白T恤,下身可是空着的!!!刚才和浦江的腿贴在一起竟然没有察觉,黄园恨不得扇自己两巴掌,马上紧张地扯过被子将自己盖个严严实实,然后在房间里寻了一圈没看到自己的衣物。 浦江站在床边挑挑眉,心想早上都里里外外擦过好几遍了,还有遮的必要吗?但是这话现在可不敢说出口,只是嘴角抑制不住地上扬,走到衣柜前,拿了条白色家居裤丢给黄园。 黄园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打开折叠好的长款睡裤一看,果然,荧光绿的抽绳,黄园觉得自己的脸色肯定也绿了。 但是寄人篱下还有的挑吗?黄园瞥了一眼站在一旁的浦江,背过身去胡乱套上裤子,然后把抽绳全数往裤头里头塞进去,然后再拉着T恤下摆盖住,一丁点也不愿让它露出来。 “去洗漱吧。”浦江留下一句话就离开了。 黄园这才第一次在清醒的状态下,站在这个房间里,宽敞明亮,和楼下极简的风格相似。没有开窗的两面墙上共有三扇门,黄园记得离床最近的那扇是通往隔壁书房。他推开了衣柜旁的那扇门,里面是同样敞亮的卫生间。洗漱台上,已经备好了一套新用具,黄园脸色蓦然有些难看,浦江所做的一切都显得过于亲密了。黄园看着镜子里精神萎靡脸色苍白的青年,再看看身上和浦江完全一样的纯白色家居服,开始考虑就这么穿着奔出门行不行。 二十分钟后黄园下楼的时候才发现,浦江的房间和书房是在这栋房子的三楼,二楼也有两个房间,门都开着,装饰却是温馨的欧式风格,像是为长辈准备的。 到了客厅,黄园看到自己的公文包完好地放在沙发上,拎起包就想走。 “我已经帮你打好外出申请了。” 浦江捧着杯茶,倚靠在通往厨房小客厅的门框上。 黄园眼角抽了抽,客户帮他申请外出???老子特么是店里的少爷吗? “谢谢浦先生的……照顾,给您添麻烦了,不好意思再叨扰,我先走了。”黄园把客套话全用上了。 “提案要放弃吗?” 黄园瞳孔一缩,他已经忘了自己为什么来到这里。 “过来吧。”浦江转身往餐厅走去。 黄园拎着公文包,犹豫了几秒,只能咬牙跟上。 浦江在餐桌旁坐下,抬手示意黄园坐在他对面。 桌上已经摆好了两份早餐,一个粗粮馒头,一份培根煎蛋,一杯橙汁,黄园这边还多了一碗小米粥和两颗熟悉的药丸。 “胃药餐前吃。”浦江说完自顾自开始吃他的那一份早餐。 黄园憋着气坐在那,眼睛胀得发红,对面那个人简直要把他逼疯。这两年来谁也没办法让黄园低头服个软,可是这个人根本没给自己硬气的机会,打太极似的,一次又一次的突破他的底线,让他仅剩的那点用来糊墙的尊严越来越溃不成军。 “一会儿凉了,你的胃又要受不了了。” 又来了又来了!!!黄园一拳砸在实木桌上,所有餐盘哐当跳了两下。 “你他妈的到底想干嘛?假惺惺地演什么戏码,耍老子好玩吗?” 黄园真的怕浦江像昨天一样干脆利落地回答他:“干你,好玩。” 十年前是这样,十年后还是这样,无关乎两人的身价地位,凭什么他永远都是高高在上胜券在握的三好生,自己就是撒泼耍赖一事无成的废物?黄园觉得自己在浦江面前简直像被扒光了一样无所遁形,不,可不就是被扒光了吗。 想到这,黄园呼了口气,抬起手臂压在自己眼睛上,整个人无力地摊在椅背上,想着接下去要怎么寻工作,怎么增加收入保障一大家子的生活,怎么照顾mama和蕾蕾,怎么和嫂子谈判…… “张嘴。”一道温和的声音贴着右耳响起来。 “啊?”黄园吓了一跳,扭头往右,看到浦江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坐到他旁边的座位上,不自觉半张的嘴被塞进两粒药丸和一口小米粥汤。 黄园缓缓咽下嘴里的药丸和粥汤,甜的,直愣愣地望着浦江:“为什么这么对我?可怜我?想拿我当个宠物玩玩?还是觉得拿捏以前不可一世的小黄公子特别带劲?”说到最后一句,黄园忍不住扯了扯嘴角,自嘲地冷笑了一下。 浦江抬起手腕,又给黄园塞了一口,然后认真想了想:“十年前的你需要我可怜?十年前的你愿意当我的宠物?十年前的你不带劲?”说完自己也笑了。 无关时间,无关身价,更无关地位。 与其说十年前他是因为补习老师的身份被迫让着黄园,不如说是他自愿包容着他,十年后也是他乐意。没错,老子乐意。 黄园看着浦江明媚的憨笑,不禁抖了抖,感觉就像村里的傻大个终于讨到了媳妇一样的笑。他刚才问的那三个问题,当然都是否定否定否定,黄园瞪着眼睛:那你他妈是什么意思? “十年前我就是这么对你,对伐?现在也是我乐意,你安心受着吧。”浦江觉得这很正常,耐心地循循善诱。 安心?这他妈让人能安心受着?两个人连朋友都算不上,你一副一如既往对我好的态度是个什么鬼?你他妈到底安的什么心? 黄园被浦江理所当然的态度搞懵了,也质问不出什么来,心中隐隐有个答案,就如陈子骥他们的误会,可却不敢深想,他不太愿意直白地把话挑明然后把两个人都弄low了,就这么呆呆地坐着让浦江喂完了一碗小米粥。 浦江又端起培根煎蛋的盘子,想要继续喂,他发现这种喂食的成就感能让他上瘾。 可惜黄园在这时回过神,抢过餐盘和叉子:“我自己来!” 浦江盯着黄园红透了的耳朵,轻轻笑了。 两个人和谐地吃完午餐,浦江把朋友留下的药递了过去,黄园只犹豫了半秒,就吃了,如果药有问题,也是自己该。 在浦江收拾餐盘的时候,黄园打定了主意,不管浦江安的什么心,他暂时就既来之则安之,因为他从浦江身上确实感觉不到一丝的恶意或是算计,只当他把自己当旧识,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