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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后拥住了他。 喻心像是被人一刺,身子僵了片刻才缓过来。他腾出一只手拍了拍丁霎的胳膊:“洗完澡了?你先睡吧。” 丁霎把他搂得更紧,以此弥补心中被不安戳出的一个洞。 他难得地表现出孩子气的一面,对喻心撒娇:“我等你一起睡。” 喻心的嘴角露出丁霎再熟悉不过的笑,他点点头,说:“好。” 丁霎又摸了摸他□□出来的光滑手臂,这才松开他:“那我去书房再看点材料。” 喻心背部的酥麻感还没下去,感觉舌尖也被传染得动作不灵,他口齿不清地唔了一声,继续弓身整理衣柜。 丁霎觉得有些无趣,他喜欢喻心面对自己的亲昵时展露的羞涩,但渐渐希望他能熟悉这份亲昵,并给予自己更火热的回应。 啊……到底谁才是真正的直男嘛。 他小声抱怨着走进书房,一屁股坐进舒适的电脑椅,华丽地转了个圈,百无聊赖地打开电脑。 浏览了一会儿网页,丁霎打了个哈欠——果然没什么事情做的时候就会犯困。 不过既然说过要一起睡觉,就不能先偷跑去见周公。 丁霎瞄了一眼还在忙东忙西的喻心,转身又回了书房。 他站在书架前看喻心的藏书——这么说大概不太准确,很多书籍都是崭新的,按纸张开度摆放得整整齐齐,和书架相衬无比。 更像是为了塞满这个书架才买了这么多书。 丁霎对其中一本画册的封面起了兴趣,抽出来看了几眼,但再想原样塞回去就有些困难了,书和书之间的空间都是刚刚好的,一旦抽出其中一本,一排的书都会歪掉。 丁霎使了点劲儿,终于掰开了原有的缝隙,艰难地把略有厚度的大开本画册又塞了回去。 整个书架随着他的大力动作晃了晃,丁霎飞快地闪到一旁稳住柜体,惊魂未定的松了一口气。 好险,这大家伙要是倒下来,自己估计得进医院了……喻心也是的,买东西的时候也不看看质量…… 书架后有东西? 作者有话要说: 日更誓言打脸sorry 昨天写了四千字,发表前再三细读,不满意。 全删了。 心情down到谷底。 以后就这样吧,每晚十点,有更新说明我还活着,没更新,就是我写不出来去堕落了。 感谢一路陪伴,有缘再见。 ☆、25 丁霎曾有过两次直觉强烈的时刻,第一次是高考,数学的最后一道大题他写过类似题型,很快就把最终解算出来了,但他的心情很不安,便用笨方法又算了一遍,答案果然不一样。他在最后的十分钟纠结不已,最终还是靠着直觉采用了后一个答案。 第二次是他头一回了解到“你听”的时候,他当下就认定这个软件能火,他要把它做出来。 此时此刻是第三次,他明知不该,却忍不住伸手去抠出书架后的那块画板。 因为他直觉,这就是喻心藏着不说的秘密,而且与他有关。 画板很大,用白布盖着,丁霎不确定是不是他第一次来喻心家碰到的那一块,但喻心的单身公寓显然也没有大到要用两幅如此规格的画装饰的地步。 丁霎咽了一口口水,指尖发麻,心在微颤。 其实根本没什么好紧张的,一幅画而已,揭开之后也不会跳出什么异次元的入口,丁霎这么安慰自己,又被自己的想法逗笑,他呼出一口气,从边角处撩起白布。 他哑然地张开嘴,心里呼啸过一阵风,而后又归于平静。 画板很大,里头却不是一张完整的画,这更像是一本画册,夹着许许多多张纸质不同,开度不一的图片。 无一例外都是丁霎。 从左至右,从上至下,按时间排列,第一张是丁霎穿着初中校服趴在课桌上睡觉的样子,笔法还有点稚嫩,把丁霎的脸都给拐走形了。 第二张是丁霎在篮球场上的样子,画面被定格在窗口的俯视角度,丁霎一跃而起,潇洒盖帽。 一开始的画是作在作业纸上的,有的只是寥寥几笔,描出丁霎的侧脸轮廓。 最后几张像是精心修改过的,画中的丁霎栩栩如生,或是拿着书本站在鸿大教学楼前埋头苦读,或是身着学士服冲着他人的镜头微笑留念。 这一张张画像是记录了丁霎在校园中的成长轨迹,也见证了绘画者的心路历程——从态度不明的胡乱勾勒,到怀着满腔痴恋的细细描绘。 丁霎匆匆扫过每张画右下角的时间——整整持续了十二年。 而画框的左上角,夹着一张皱巴巴的作业纸,像是被人从垃圾桶里掏出来的一样。 作业纸上是丁霎自己亲手写下的,还不太美观的名字。 初一(2)班,丁霎。 丁霎的眼眶有些泛红,他压根不知道喻心竟然偷偷摸摸跟在身后这么久,初中、高中、大学……甚至是毕业后的两年,他的记忆里都没有喻心的影子。 他把自己藏得太好了。 感动之余,他竟生出些恐惧。一个陌生人潜伏于自己身边,多年如一日地观察着自己,而自己却毫无察觉。 这时,喻心在隔壁房间喊他:“我收拾好了,要睡觉了吗?” 丁霎想回答,但张开嘴,却发出了类似野兽呜咽的咕噜咕噜声,他心慌意乱地想把白布重新盖好,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 但是喻心得不到他的回应,便走来书房,恰好看到丁霎正手忙脚乱地把巨大画板塞回书柜后。 丁霎额前的卷毛刘海还没吹干,毫无生气地垂落下来,挡住了他的一只眼睛,但剩下的另一只眼射出来的意味不明的目光,还是令喻心如遭雷殛。 “你……看到了?”喻心不抱希望地询问。 丁霎低低应了一声,把画板搁到墙角,站直了身体,与喻心对视。 喻心后退了几步,把整个人纳入了门后的阴影中,他也在害怕,甚至发抖得比丁霎更加严重。 丁霎往前迈了一步,试图捕捉喻心此时此刻的想法,但他失败了,喻心又露出了他熟悉的,一副战战兢兢的表情。 这让他顿生不快。 于是他冷下态度,不带感情地询问:“你从初中就开始注意我了?” 喻心双手垂于腰侧,不安地捏紧裤腿,语无伦次:“我、我只是……” 丁霎被他的焦虑传染,语气也冲了些:“你一直在观察我,所以才知道我的喜好和习惯,所以才这么轻易地就能讨好我,是不是!” 喻心委屈地张了张嘴,无力辩解,豆大的泪珠从他眼角滑落,更添几分娇弱。 然而丁霎终于在这一刻看腻了喻心的畏葸不前。 他要的是一位能和自己自由交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