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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话,我们两家本来就打算结亲,我这样做是担心有人耍诈,误了嫣儿的清白。不过既然嫣儿都说这事是小儿糊涂,那自然得负责。” 赵宗主还没有和贺家撕破脸的打算,刚才那颗石子来的蹊跷,多半是老祖就在附近。他之前询问过老祖的意思,他们还需要贺家,不能翻脸。而且也不知道老祖突然出山所谓何事,之前出去一趟又回来,变的更加神神秘秘。 贺居舟冷哼一声,显然还没有消气。 赵庭轩听见自己父亲就要这样定下他的亲事,心里的怨恨更深,眼中杀意一闪而过,势必不会罢休。 “如此皆大欢喜,也省的赵公子继续误会我。”容鹤轻飘飘道,脸上带着笑,可那笑怎么看都让人心里发凉:“不过刚才赵公子没说完那话,我可得继续说完,免得旁人误会,还以为我有婚约却不完婚,误人女子年华。” 容鹤的话题转了方向,贺家的人都吃惊的看向他,贺连嫣更是目露骇然之色。 “贺宗主当年的确给我指婚,那个时候我还是天沙流宗的大公子,姓贺,名连玉。不过后来也如赵公子所言,我身重寒毒,修为尽废,沦为废人。贺宗主大概是觉得我活着就是天沙流宗的耻辱,想要杀我灭口。是我娘拼死护我下山,我才得以苟延残喘留下一条命。”容鹤的声音发冷,他向前两步,走到大堂上和贺居舟对峙,眼神冰冷的问道:“贺宗主,你现在可敢承认我的身份?” 这是容鹤第一次承认自己的身份,说出当年的实情。贺连予面露绝望之色,本来这五年他就一直生活在容鹤的阴影下,如今贺连玉这个身份在出现,他曾经的辉煌都付之流水,瞬间倾塌。 天沙流宗的遮羞布被人撕下,大家窃窃私语的声音落在贺居舟的耳中,无疑是响亮的耳光,抽的他大脑发蒙。当年在天沙流宗,容鹤没有说出真相,他还以为是他不会说。却没想到,他是没找到合适的机会。今日在场的都是玄门举足轻重之辈,再有赵庭轩的前言,容鹤的话很容易让他们信服。 或许从一开始,这就是针对天沙流宗的局。无论是贺连嫣失|身,还是赵庭轩说出容鹤的身世,这些都是别人算计好的局。贺居舟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北冥宗走的只剩下几个核心弟子,而这几个核心弟子都和容鹤关系匪浅。朽天星这个老不死的从一开始就没有约束他们的意思,明显是让他们随意闹腾。 容鹤还在自己面前站着,贺居舟骑虎难下,心中杀意横生,眼里凶光毕现,欲杀容鹤灭口。 几乎在他杀意暴露,抬手欲动之时,一只手就从虚空中探出来,将他擒住。朽天星踏破虚空立在贺居舟身侧,摇头道:“贺宗主,你连自己的孩子都不敢认,还想杀人灭口?” 朽天星这次随行是叶寒栖等人都没能预料到的变数,在飞舟上,朽天星把萧君越叫到自己面前,严肃的询问他这次出山意欲何为。萧君越也没瞒着,把容鹤的身世和自己的计划都说出来。朽天星能容下妖王千秋,还容不下一个萧君越胡闹? 萧君越笃定朽天星是性情中人,一定不会袖手旁观,故而也把他加入计划之中。以他的修为,甚至不会担心贺居舟灭口。 果然萧君越所料不错,贺居舟当真动手。 朽天星修为高深,贺居舟动弹不得,皮笑朽不笑道:“朽老误会,虎毒还不食子。只是我们父子之间恩怨太深,一时半会也解释不清楚。” 贺居舟承认了容鹤的身份,但同时也隐晦的告诉众人他们父子之间有仇,不能只听信容鹤一面之词。 容鹤冷笑,顺着贺居舟的话道:“贺宗主说的对,我们中间横着我娘的死,血海深仇,贺宗主你说我该找你讨还,还是找天沙流宗讨还?” “你娘的死我也很遗憾。”贺居舟毫不畏惧,他心里已经找到合适的说辞,大不了把当年动手的人先灭口。 “容公子的娘不是贺夫人?”听出端倪的雪胡子问道,看贺居舟的眼神都变的不太一样。 “我娘是天沙流宗的弟子,当年被贺宗主玷污清白,之后有了我。我被贺夫人养大,如果不是赵庭轩给我下毒,我还不一定知道自己是私生子,而我娘为了活命装疯卖傻,受人欺凌。”容鹤厉声道:“你们面前这个公正的贺宗主,私底下玷污的弟子不计其数,听话的留着,不听话的杀掉。” 容鹤没有和贺居舟卖弄父子感情的打算。既然要说,就要说的彻底,不给贺居舟翻身的机会。 在座的人听的震惊不已,贺居舟的君子之名并非说说而已。在大家眼中品行端正,乐善好施的人还有这样的一面?大家都有些难以接受,雪胡子快把自己的胡子抓下来,严肃道:“容贤侄,这话可不能乱说。” “我知道你们不会相信我,因为我这样一个默默无名的小辈现在指责的人是有声望有背景的贺宗主。我娘已死,我还能拿死人的名声开玩笑?雪老,你是玄门中的老前辈,我娘的闺名你一定听过。她叫容婉儿,是当年天沙流宗有名的炼器天才。” 提到容婉儿,大家的脸色又是一变。正如容鹤所言,容婉儿当年很有名。俏丽的长相,卓越的天赋,让她很快成为玄门的宠儿。但好景不长,没过多久她便身染恶疾消香玉陨。贺居舟还为此表示遗憾,痛哭天沙流宗失去这样一位天才。当日他的情深意切感动了不少玄门人士,人人都称赞他有情有义。 现在虚幻的表现被打碎,露出内里的丑恶和险诈。 大家的眼神都变了,贺居舟面皮直抽,他何止是愤怒,简直到了恨不得把容鹤碎尸万段的地步。可是朽天星还在他的身侧,只要他有一丝妄动,朽天星都会出手。 “你撒谎,明明是你娘勾|引我爹才生下了你。”贺居舟不能动,一旁的贺连嫣却无所顾忌。容鹤所言和她从贺夫人口中听到的完全不一样,她才不相信贺居舟是这样的人。 贺连嫣侮辱性的话让容鹤胸中的怒意在难压抑,他看着贺连嫣冷笑道:“你以为每个人都和你娘一样,为了爬上宗主夫人的位置什么手段都能使出来吗?你怎么不问问你自己,你娘和你爹的感情如何?同床过几次?只怕两个人都是同床异梦,各找各的乐子。” 容鹤的话再也不留情面,甚至说的不君子。他在天沙流宗那些年,比任何人都清楚贺居舟和贺夫人之间的关系。 贺连嫣被气的不轻,只差破口大骂。贺连予却十分淡定,甚至不觉得容鹤有说错。贺居舟会在女儿面前扮演好父亲的角色,却不会在儿子面前太过收敛。 “够了,连玉,你已经得到你想要的,又何必咄咄逼人。”那个沉寂在贺居舟心底多年的名字再一次被他说出口,他明白今日之后,他的声望会一跌再跌。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