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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著里, 这一幕也出现过,但并非是在同样的场合, 而是在一个更私密的, 只有严家夫妇、和管家在场的书房里。 严纪茶则是在门口偷听,才知道了这个丑闻。 但现在,秦深在, 严纪澜在,沉默寡言的二大爷和堂姐在场。 后面那两位一直是不爱说话的,家里规矩也更重,遵循食不言寝不语,有外人在的时候,更是发言谨慎。 严纪澜却是脾气暴一些的,投影刚出现,就毫不遮掩地嗤笑了一声,“开什么玩笑?” 他这一声,把众人的注意力吸引过去了,才继续开口,慢悠悠地说道,“你拿什么证明,这报告上的两组基因,就是我妈和你的?” 这个细节,说起来就没那么光彩了。 透明的小塑料袋里,放着一小缕黑色发丝,被叶凉琛举起,“这是鉴定用到过的样本,不信的话,可以再测一次。” 严mama的头发,也是墨一般的黑色,看长度,的确吻合。 莫名其妙多出个儿子,还和自己的亲儿子合不来,还脑子不好使的样子,严mama的脸色顿时变得非常差。 而且这种事,还被摆在这种场合说。 叶凉琛说完那番话,又拿出另一份文件,是他自己的出生证明。 出生证明,附带着出生的地点,上面明确地写着,他是靠人造育儿袋孕育出声的孩子,不是通过人的身体正常生产而来。 这个技术刚刚上市没太久,还是富人的专利,但很显然,叶良辰这样的身世,肯定负担不起这笔钱,除非是还有其它人出钱支持。 这个证明一放,似乎就能解释,为什么在亲子关系之上,还没人察觉过孩子的诞生了。 严傅眉头皱得很紧,几乎能挤死只蚊子,他沉着声,并不打算当场接受这种事,直接打断,“管家,派人再送去鉴定一次,等一下……这次,当场取样,别再用那不知哪儿来的野头发。” 管家走过来,微微弓着背,也跟着气氛变得紧张了些,刚要听吩咐做事,严纪澜又不干了。 “凭什么?”他把杯子往桌上一放,“来了一个姓叶的,让鉴定就鉴定?那以后随便来几个小张小李小王,是不是随便伪造点东西,就能天天薅我妈的头发?我妈都四十多岁了,她养这一头秀发容易吗?!” 严纪茶:“……?” 严mama被他气笑了,“澜澜,不要胡闹。” “本来就是!”严纪澜很不服气,颇有股我就是这样了,我说我有理的架势,他站起身,来到叶凉琛身侧,冷不丁就是一抬手,动作极快地揪走他几根头发,“天天鉴定鉴定,就不怕斑秃吗?” 叶凉琛被他气得,一把将他的手拍开,拉开距离,“你”了半天,最后还是老样子的台词, “你别高兴太早!” “就这傻样子,还想当我弟弟?”严纪澜听他连吵架都不会,更嫌弃了,他捏起那透明袋子,看着里面的头发,忽然笑了,“妈,你不会想吃这个哑巴亏,让他再检测一次吧?” 严mama倒是眼睛清亮,看起来真的问心无愧,“哎,咱们都是自家人,又不会信了外人挑拨,就再测一次,事情都说开了呗。” 严纪茶好奇地望着桌对面的老妈,更加困惑了,原著里,也是他爸妈一开始不认,不信,要重新检测,但结果是一样的,她和叶凉琛是直系亲属。 而他家的老人,早就高龄,更不可能、也没理由私底下再要孩子,也就排除了叶凉琛是他舅舅的可能。 严纪澜听了母亲的回应,笑得更坏了,“是吗?可是我挺在意的。” 秦深虽然在旁边听着没说话,但也一直注意着,此时正在调动智脑里的什么数据,将一份消费记录投放出来。 他后背轻轻靠在椅子上,从容不迫,“我也很在意。” 叶凉琛脸色有点僵,看不明白他们要做什么,“你们什么意思?!” 严纪澜笑得像只狐狸,“意思就是,你偷走的头发,是我妈烫染过的——哦,还是断发、连毛囊都不带着,里面的dna序列根本不可检测,所以你是用什么做的鉴定?” 秦深将那份数据放大,让每个人都能看到, “虽然私下调查这个,有点侵犯隐私,但是很抱歉,严夫人那天光顾的美容店,正好是我一个合作伙伴名下的产业,查起来并不难。” 严mama已经捂住脸,小鸟依人状和老公求抱抱求安慰了,“我就不能有个秘密吗……一群小白眼狼臭兔崽子嘤嘤……” 严傅被夫人这么一抱,本来想问出口的那句‘你什么时候做的头发’,就这么咽了回去,温温柔柔地小声拍着后背哄人,“没事没事,我夫人永远是最美的。” 严纪茶看着他们,眼神复杂程度已经仅次于叶凉琛了。 什么,这算什么??? 啊??? 他可没老爹那么温柔,也没哥哥那么给人面子,直截了当地就问,“妈,你做头发就做头发,干嘛还藏着掖着?因为有白头发了?” “我才没有白头发!”严mama凶了他一句,然后继续嘤嘤嘤去了。 她这一头乌黑浓密还顺溜的秀发,可一直在姐妹们中间享有赞誉,好多人羡慕她看着年轻,发质好,白头发都没一根。 这四十多就开始冒白发,还下了狠功夫彻底烫直染黑的事,她连亲儿子亲老公都瞒着呢。 “所以……这个鉴定到底是……”严纪茶困惑了。 就算她妈是冤枉的,头发确实不能用有误会,但鉴定中心的人不是傻子啊。第二次检测也是亲子结果,就更奇怪了,第二次检测时她mama肯定不会再用断发了。 他再次回顾原著剧情,逐字逐句没有放过,片刻后冒出个猜测。 那边,叶凉琛的脸色已经变得一阵红一阵白一阵青的,仿佛彩虹豆,一句话说不出口,只自言自语似的重复着‘不可能’。 严纪茶看向他,“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被送去检测的头发,被掉包过了。” “你胡说!”叶凉琛眼睛都急得通红,大声打断。 他为今天准备了这么久,忐忑了这么久,无数个夜晚里辗转难眠,投注的精力时间……怎么会只是个笑话?! “你想清楚,你今天来,到底是想找到自己的亲生母亲,还是来给严家难堪的?”严纪茶依然平静地看着他,“如果是前者,我建议你和旁边那位管家女士多聊聊,她应该知道你母亲是谁。” 又或者,这位管家,就是叶凉琛真正的生母。 在严家做几十年的管家,薪资水平和福利不会差,再找另一半凑凑,想用这种技术有个儿子,确实不难。 严纪茶话一出,就连秦深都有些诧异,他之前查了很多,确实没想到严家的管家身上。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