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漾着显而易见的温和, 相较于以前的他几乎是突破性变化。 幼宁摇头,揉了揉惺忪睡眼,掩唇打了个呵欠就无力地倚在他胸前,嘟哝着“好累呀。” 乌发披散满肩, 将她侧脸遮住, 燕归顺势撩开, 眼含笑意道:“出力的是我, 幼幼累在何处?” 又是这种捉弄人的话,幼宁抬首小小瞪他一眼,对燕归来说就像被可爱的猫儿挠了一爪子般, 让他忍不住想让猫儿露出更多有趣的姿态。 不过他懂得见好就收适可而止,轻柔抚了幼宁片刻,便有宫人盛上托盘,青瓷碗飘出幼宁最讨厌的药味。 她一呆, “这是什么?” 自己没有生病啊,幼宁奇怪瞧了眼那宫女,不知为何宫女的手有些发颤,平日她们可最是训练有素。 燕归面色未变, 平静道:“补身养气汤, 昨夜你确实有些累了。” 这话成功让幼宁变成小鹌鹑, 没了细思的想法,但还是不大愿意喝药。 【幼幼,那是避子汤。】系统却一语戳破燕归谎言,看来燕归还是不想冒任何风险,不过有它在,其实孕育后代上两人根本不用担心。 幼宁并不怎么吃惊,毕竟两人早就商量过这个问题。燕归不希望有任何失去她的可能,而她本人……也很怕疼。 系统很理解她,这种朝代生产一事对女子来说真的挺危险,即便幼宁如今贵为皇后大约也只是将安全率从百分之三十提高到了五十。 它殷殷善诱【幼幼,你忘了我的身份吗?我可以保证到时绝不会很疼,也不会有危险的。】 幼宁果然动摇,系统再接再厉,【你不想有个和燕归一起的孩子吗?想想以后如果有个和他一个模样小娃娃,可以让你抱着玩儿,不好吗?】 不愧是系统,一次抓中了幼宁弱点。她很喜欢小孩儿,当初素娘孩子生下后就常去看望,时常抱在怀中不肯撒手。 如果有个与自己、十三哥哥外貌相似的小宝宝……幼宁仅想想就觉得十分心动,似乎为此其他都不重要。 她望着燕归端起的碗犹豫了会儿,抬眸轻声道:“十三哥哥,这是避子汤对不对?” 燕归沉默,片刻鼻间轻嗯了声,温和开口,“幼幼不是最怕疼吗?” 他昨夜情|欲来得突然而激烈,根本没有做任何措施,所以他必须看着幼宁喝下汤才能放心。 但在宫女们看来,陛下的行为无疑令她们很不理解。陛下与皇后娘娘感情这么好,居然还要给娘娘喝避子汤? 她们自以为接触到了什么宫闱秘事,所以十分心慌。 燕归的声音一直很好听,度过少年期后声色瞬间转为低沉,刻意压低后更如轻轻拨弦般引起的颤动,直拂入心底。他同样知晓自己小妻子的弱点,此刻的语调无疑也是一种引诱。 幼宁却难得抵制住了,她眨眼,转头埋进了燕归胸膛,闷闷道:“十三哥哥,我不想喝。” 她带着极轻的恳求,“我……想要个我和十三哥哥的孩子。” 燕归顿住,垂首撞入她小心露出的潋滟水眸,他似乎不为所动,曲解语义,“喜欢孩子,过几日就从宗亲那儿抱一位来养。” 幼宁气恼看他,对视了会儿感觉到燕归的坚决。她心中微疼,因为清楚这个决定不过是因为他舍不得她受任何苦楚。 她再度摇头,从被褥下轻轻握住燕归的手,十指相扣,“是我们的孩子,十三哥哥,我不要别人的。” 她就那样望着自己,没人能比燕归更了解妻子的倔强,劲儿一上,谁都劝不住。 他略带无奈的轻叹一声,依旧道:“别让我担心,幼幼。” 相比于延续了两人血脉的下一代,他只想抓住现在。 话题僵在这儿,谁都不愿退步,谁也说服不了谁。燕归毕竟不能强灌幼宁喝药,他只得去问过太医又亲自查了些典籍,得出昨日应该不是幼宁受孕的好时机,可能性很小。 无法,这次只能放弃喝药。即便如此,燕归也比以前紧张了些,只要幼宁一有食欲不正或者头晕想吐的症状就要立刻传太医诊脉,那模样让不知情者还道陛下多盼着皇后娘娘有孕。 谁能猜到他们陛下是生怕皇后有孕呢。 幼宁不是小孩儿了,不至于因此事与燕归置气,只是难免闷闷不乐。系统倒不急,【其实晚些也好,幼幼还有一年多才十八,等到那时再谈这件事也不迟。】 【十八有什么特殊吗?】幼宁疑惑。 【十八时身体才能算完全长大,正式拥有了孕育生命的能力。】系统耐心解释,【许多早夭的孩子都是因为爹娘年纪太小,不成熟的身体孕育出的自然也是不健全的后代。幼幼,燕归的想法其实很正确,幸好他没有过早与你圆房,女子太早破身对身体也不好。】 系统一本正经地教导,它只当是在普及生理知识。受它的从容所影响,幼宁竟也没害羞了,若有其事地点点头,【好像……有点道理。】 【不过,有孕是一回事,正常的生活却要另当别论。】系统继续淡然道,【你们既然已经圆房,当然不能再像以前那样,要知道阴|阳调和对身体康健的重要性。尤其是燕归如今的状况,继续压抑的后果会比以前还严重。】 前半句还在正常教导,后面则完全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系统仗着自己在幼宁心中的特殊身份,完全毫无顾忌,让幼宁听着听着当真又羞又好奇,忍不住问了好些问题。 纪琅华前来拜访时看见的便是幼宁一人独坐时脸蛋粉扑扑的模样,她一转眸,在幼宁面前晃了晃手,“幼宁?皇后娘娘?” “唔……嗯??”幼宁回神,望见她含笑的眼眸一个心虚,下意识拿起手旁的茶往口中一倒。 ……好烫!为了保持颜面,幼宁硬是若无其事地将这口茶咽下,实则猫儿舌已经被烫得快哭出来,眼中都不知不觉泛了水光。 纪琅华憋笑憋得辛苦,就算幼宁不说,她也猜得出八成是在想陛下。 她眼力尖得很,借着方才俯视的姿势一眼瞥见幼宁藏在领旁的红痕。她没吃过rou,难道还会像幼宁般一点儿内情都不了解么,这明显是被某人狠狠欺负过的痕迹。 再将此事与这两日朝中都在谈论的陛下诡异的好心情联系,就能得出结论,这磨磨唧唧的帝后二人终于算是跨进了一大步。 纪琅华盼此事都盼得心累,还想着临走前能玩玩这两人的小孩儿呢。可惜她这世不敢对燕归“报复”回来,只能老老实实守护家人,本是想着对本尊做不了什么,欺负欺负他的孩子也不错,没想到幼宁这只小乌龟那棵倔强的老歪脖子树进展如此慢。 虽是腹诽了这么多,纪琅华依旧好心情地吹了吹杯口,轻啜一口碧茶,“还是你这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