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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多年以后,我在书上看到了那种植物,它的名字是萝藦,他还有一个另一个广为人知的名字——芄兰。 芄兰之支,童子佩觽。虽则佩觽,能不我知。容兮遂兮,垂带悸兮。 芄兰之叶,童子佩韘。虽则佩韘,能不我甲。容兮遂兮,垂带悸兮。 自很多年前的那夏日,在小暑后过后的第二天,林豫来的我的世界里。从此,他成为我生命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静好的岁月里,我们曾许下一起长大的诺言。 荏苒的时光中,我们曾交付彼此诚挚的感情。 轮转的日月下,我们曾笑说相逢之时的喜悦。 初见时,恰逢两小无猜。再回首,却已然物是人非。 枯叶无奈随西风, 霜天向晚冷凄清。 不恨人间别离事, 却怨思情竟日增。 ☆、第十章 下班后,我一个人静坐在职场,看着人们带着幸福的表情奔向各自机密的生活。而我,只有自己。日历上的日期提醒着我,今天是我二十三的生日。一种强烈的寂寞涌上心头,我迫不及待的需要一个拥抱。 于是,拿起手机给程子初发了微信,之后开始等待他的回复。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等待良久,终不见回复,我也准备作罢。在我准备离开时,竟收到了他的回复,只有简单的两个字——很忙。 我回了一个“哦”之后,再就没了下文。 简单的收拾一下,离开职场。离开后,太阳已经落山了,街上车辆川流不息。天边,一轮狼牙月。这就是我二十三岁的生日,曾经的每个生日都会有林豫的陪伴,可惜现在只有我自己。 微寒的空气穿透了衣服,看着这个陌生又熟悉的城市灯红酒绿,每个人都各有所归,而我终究只是一个过客。 回到家里,屋子里没有开灯。昏暗中,栓子穿着我的睡衣在沙发上睡着了,他的睡姿看起来极不舒服,手里还拿着那本。 我给他盖上毯子,轻轻的从他手里把书抽出来。却惊醒了他,他缓缓的睁开眼睛,说:“下班这么晚?” “嗯,加了一会班。”我淡淡的回答。 他起身开了灯,昏暗的屋子明亮起来。我看清了他,他剪了头发、刮了胡子,整个人爽朗多了。 他淡淡的笑说:“吃饭吧。” 说着,走到厨房把饭菜盛上饭桌,竟然还有一条鱼。 看到鱼后,我想到林豫。林豫自小不喜欢吃鱼,和他一起的这些年来我也吃的很少,久而久之习惯成自然。 一件一件事情,都有他的痕迹,只是自从他走后到现在,我没有他的任何消息,好似他不曾来过我生命里。 一时间,觉得索然无味,我说:“有点凉了。” “是啊,凉了。怕你回来了饿,早早的就做好了。” 我放下筷子,看着栓子。他一走几年,我也纠结了这些年,不知不觉间早已习惯没他的日子。此时他回来,我倒是不太习惯,有一搭没一搭的问道:“这次回来,你打算什么时候走?” 许是我问的太突兀,他夹菜的手僵在原地。 我解释道:“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问问。” 他放下筷子,径直走进了屋子。半晌,他拉着行李箱走了出来。 我拦住他,说:“你要干什么?” 他低着头,看着地面,说:“对不起,打扰你了。” “你要去哪?” “去一个可以去的地方。”他从口袋里掏出钥匙,在门口的鞋柜上,开了门。 我忽然心中一酸,他说去一个可去的地方!父亲去世了,回到家里也只有空空的四壁,家也不是家,所以他鬼使神差的来到我这里。 可是我一句不经意的话,却让他再次无处可去。 我一把拉住他,说道:“你不准走!” 他回过头来看着我,说:“你还喜欢我吗?” 他猝不及防的问出,却是我始料未及,一时间不知如何回答。年少时的疯狂迷恋,再见时的纠结疼痛。我曾经那么的喜欢他,可是这一刻却很平静,没有了想念的愁苦,也没有了爱的悸动。 他拿开我的手,说了声“再见”,之后关上门离开了。门外传来他下楼的脚步声,渐渐的变弱,最终化为一片死寂。 待我回过神来,我推开门下寻望,已看不见他的身影。一个人呆呆的站在门口,好久。 回到屋里时,见到桌上一桌饭菜,心里矛盾重重,再也没有胃口。索性,爬到床上摆弄着手机。 褚浩打来电话时,我已经不知不觉的睡着了。我原以为他是要送给我生日祝福的,却未成想他劈头盖脸的给了我好一阵批评。 在他的批评中,我睡意全无,面带苦笑的听着。 他说:“白一城,你到底有多混蛋?你跟栓子说了什么,他说他坐半夜的火车回来,让我去接他。” 我冷笑着打断他,问道:“所以,你是来替他问罪的?” “我就是来问罪的,你知不知道,他爸去世他都够可怜的了。他一个人在家呆不住,我又没时间陪他,所以他才去找你的!” 他的批评应接不暇,没有给我说话的余地。我也不回话,任凭他自顾自的说着。 最后,他怒不可遏的说道:“这么多年,我竟没看透你,想不到你做事这么绝!” 绝,这是褚浩给我的评价,这就是我们这么多年朋友走来的评价,一切因为那个栓子,这是到目前为止,我收到的最惊喜的生日礼物! 讽刺,当真讽刺。 我不做争辩,直接挂掉电话。片刻后他又打来,我选择毫不犹豫的挂断。在我一次次挂断他的电话后,他依旧不依不饶的打来。我笑着按下关机键,把手机放在一边,心里却一阵阵发堵。现在我已经是一个做事狠绝的人了,接不接电话还有什么意义。 心烦意乱中,我的门被敲响了。 推开门后,只见栓子拉住行李箱,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他说:“我不想走了。” 我没关门,也没有迎他进屋,直接走到卧室关上门。这一刻,我什么都不想做,只想一个人静静。 屋外,传来栓子行李箱轮子滚动声音,他把行李箱放在一边,站在门外说:“钉子,吃饭吧。” 见我没动静,他知趣的不在叨扰我,自己走到了厨房。 吃过饭他坐到身边,已经是一身酒气。他已然喝醉,却拿着啤酒自顾自的哼着那首。熟悉的旋律,恍惚间回到了六年前。六年前的那个夜晚,惨烈的告白,发疯的林豫,还有他那句“不值”。 一切历历在目,只是时过境迁,我再也不愿想起。 “记得这首歌吗?”他问。 “忘了。” 他说:“可是我还记得,还有你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