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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花子夭知他对自己并无多少信任,却也并不解释,一笑置之,转身朝那杜行荷的院落走去,敕若顿了顿还是跟了上去。 杜行荷正惨白着个脸,在床上坐着,手中一卷书半天也没翻动一页。 花子夭进门也没有让人禀报,杜老爷跟在后面亦步亦趋,说不上话。 长子如今这副样子,杜老爷心中也是有所亏欠,只盼着杜行荷恢复后,爷俩还能在平日里喝上那么一两杯,进京为官、光宗耀祖什么的便再不提了。 想到此,杜老爷打起精神来安慰了看见花子夭犹如惊弓之鸟的杜行荷两句,转身看向在一旁神色莫名有些探究的花子夭,“花公子,拜托了。”说罢,转身出门,背影竟有些颤巍巍。 杜行荷睁大眼睛,全身有些颤抖,他心中惊慌,对体内猛然而起且不可抑制的兴奋感到害怕。恍惚间,眼前一片血红,两眼一黑时,杜行荷脑中一闪而过: 杀戮过重。 花子夭对杜行荷昏过去并不惊讶,身后的敕若却走上前,查探杜行荷的脉搏,不知为何,他抬起眼看向花子夭。花子夭却并不打算向他解释,他眨眨眼,眼角嫣红,“昏过去,就更好办了。” “需要我做什么?”敕若神色平静。 “闭上眼。” 敕若一滞,还是闭上了眼,只觉眉间一凉,还未作反应,便听见花子夭道:“可以睁眼了。” 敕若睁眼,抚了抚眉间,有些疑惑。 花子夭倒似乎是很理解的样子,拿着一木扣在他眼前晃了晃,“这是三千年椿木制成的木扣,能扣住你佛心一息,却也扣不了多久,不过暂为容器罢了。” 木扣很精致,面上光泽好似在微微流动般,敕若笑道:“那用完给我吧?” 花子夭转过眼,掩去眸中深意,“可以。” 敕若胸口一震,不知为何有些心慌,却也很镇定下来,见花子夭拿着木扣走近杜行荷。 已然昏厥的杜行荷却因为花子夭的靠近突然全身颤抖起来,花子夭触及其心口时,杜行荷已经睁开了眼睛,露出的却不是黑眼球,白眼仁儿翻得一抽一抽的,全身痉挛。 敕若有些担心,就地而坐,开始默声祷念起佛经来为其祈福。 花子夭皱了皱眉,最终褪去杜行荷的衣物,房中常备暖炉,杜行荷却是全身冰凉。花子夭慢慢摸着他的胸口,像是在找着什么,最后在心脏靠右处停下,将手收回。 此刻,杜行荷好似已入魔怔般,颤抖着手伸出来死死抓住花子夭的衣角,拼命撕扯着,不知是杜行荷如今体弱,手上少了几分气力,还是花子夭衣裳质量好,薄薄一件衣服不见烂,杜行荷的手指关节却都发了青。 花子夭不受其影响,从怀中取出一五指套,红白线交织而成,戴上后,不由分说摸到方才寻的那一处,快准狠地探了下去。 杜行荷一声闷哼,倒回床上。 敕若睁眼,便见花子夭的手已经没入杜行荷身体里,却不见那处有何损伤,转眼去看杜行荷,他已经出不了声,面部苍白好如行将就木之际。 敕若定神,花子夭已经将手拿出,又迅速将木扣点在杜行荷的眉间,一时半会儿没拿开,杜行荷已经面如死灰状,眼看就要魂魄离天。 “过来!”花子夭喊道。 敕若急忙过去,花子夭腾出一手,直接以手中刃气割开敕若的手。伤口有些深,鲜血争先恐后地冒出来,花子夭拉着他的手,将流出来的血尽数滴在杜行荷眉间,落下竟有“呲拉”声,血迅速凝固,并逐渐变为黑色。 木扣也在这鲜血沐浴下没入杜行荷的眉间,逐渐隐了下去。 待到完全看不见时,花子夭又伸手探进杜行荷眉间,不多时,拿出来一个木扣,看上去死气沉沉,再无方才的流光溢动,放于敕若另一只手上。花子夭唇色有些失血般的青白,“你的了。” 见敕若不解,花子夭道:“三千年的椿木还不足以保你佛心一息,这会儿用尽其间灵气,自然是一块木头了。” 说罢,他又将敕若还在缓缓冒血的手拿到自己面前,抬头向着敕若一笑:“伤得深了,抱歉。” 敕若一惊,想往后缩,花子夭的唇已经覆了上去,细细密密的舔着。 手心伤处传来的奇异触感让敕若隐隐作痛的同时,心中无来由的慌,他挣不开花子夭,只得将视线转开,床上躺着的杜行荷仍然一副惨白可怜样子,但是呼吸已经趋于和缓。 花子夭还在舔舐着自己伤口,敕若手上触感越发不明显,只觉额间隐痛,他皱眉,却被一物吸引过去。 他现在才看到花子夭身后有一颗墨色珠子,安静地浮在半空中,周围黑气萦绕,一看就极具攻击性。敕若皱眉,往后一退,花子夭不依不饶地紧跟着,那珠子也像是感应着什么一般,移动了一点,紧靠着花子夭。 “花施主,放开贫僧罢!”敕若淡淡道。 花子夭闻言,还使劲舔了一下才悻悻松开,看着敕若强作镇定,眸中有一闪而过的羞怒。他舔尽嘴边沾上的血,唇色殷红,饶有兴致地盯着敕若不放。 敕若将手放于身后,感觉到手上的伤似乎真的不再冒血,心中有一丝惊诧,但想到不冒血的缘由,他又有些羞恼,他望向花子夭的身后,“那是什么?” 花子夭好似扯过话题般,举起自己戴着手套的手,“这是好东西,救人它却要害你自己的命,伤人杀人却要给助你一血之力,将对方的精血给吸过来补在你身上。” 敕若皱眉不语。 花子夭将方才还是红白相间而此刻已然皆是红物的手套取下来,“蚕老道的东西,戴着它,人体好如一皮囊,里面的东西你想怎么来就怎么来。” “这倒是本尊第一次用它来救人,血从自己身上流走的感觉可不好。” 一番话说得敕若又是皱眉又是抿唇,却是没蹦出一个字儿来。 花子夭转过眼,见杜行荷还躺在床上人事不省的,嗤笑一声,“杜大公子也是好福气。” 敕若淡淡开口,“花施主,贫僧说的是你身后的东西。” “哦?”花子夭作惊讶状,“我身后还有东西?” 说着,从身后拿出一物,正是那泛着黑气的珠子,“和尚说的,可是此物?” 敕若不明其意,点了点头。 “和尚不喜欢它?”花子夭问道。 敕若顿了顿,“不舒服。” 对珠子的靠近,敕若感到一阵难受,眉间的隐痛逐步扩大到整个脑袋都开始隐隐作痛起来。 “它似乎也不喜欢你呢!”花子夭似乎有一丝惋惜。 的确,泛着黑气的珠子更靠近敕若的一面,黑气明显偏少,大多都聚到珠子的背面去了。 花子夭似乎觉得有趣,持着珠子又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