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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爱者,他畏手畏脚,规矩陈旧,与他的每一次交谈都像在钓鱼,还是把饵钩抛进了至清的水里,能拉上来什么东西,她一目了然。 夏琋不禁有些怀念,曾经与易臻交手的那些时光,易臻是一只风筝,他飞得很高,躲在云后,即使她抓着线轴,也瞧不清他到底多大多重,指不定下一刻就被他带得腾空失重。 可现在的易臻么,也逐渐没意思了,尤其是他那天飞快同意她的加微信请求后。 夏琋将视频暂停,切回微信,打开了通讯录黑名单。 He还安安静静躺在小黑屋里。 他又回归以往状态,再没有主动找过她,这几天,她更没在楼道小区里与他碰过面。 女人很自相矛盾,摸不清对方状况的时候,总乐在其中,又对安全感的缺失颇为不满;但爱情最可怕的地方也是看透,没有了神秘新鲜的吸引与探索,必然难以长久。 盯着看了会易臻的微信,夏琋点了进去。 她意外发现易臻本来空荡荡的微信签名栏多了个小黄脸,是emoji的微笑。 故意给她看的吗? 明知道她最几把烦这个仇恨满满的表情。 夏琋很想把自己的签名档改成那个倒过来的微笑脸,讥讽回去。 但又觉得这样太二逼了,像两个一年级小学生在奶声奶气地对掐“你个白痴”、“反弹”一样幼稚。 夏琋决定不搭理他,坚持贯彻从他那学来的冷处理方针政策不动摇。 不光要岿然不动,她还要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刚要退出微信,手机屏幕一黑,有电话来了,是江舟。 夏琋接通,与他问早安。 江舟笑着回:“还早呐,都中午了。” 夏琋大言不惭:“我的一天是从12点开始的。” 江舟不与她纠缠在时间观念上:“嗯,起床了吗?” “醒了。” “我在城北办事,回来刚好路过你们小区,一起吃个午饭?” 夏琋搭着机身:“唔,你多久到?” “过会就到了,”顿了顿:“十分钟。” “这么快?我还没化妆呢。” “我等你。我下午两点半上班,别超过两点下楼就行。” 夏琋闻言笑出了声:“半个小时能吃什么啊。” “上班迟一点也没关系。” “嗯,好吧,那我快一点。” 挂了电话,夏琋效率地下床,刷牙洗脸,对镜梳妆。 她挑了件比较淑女范的粉色无袖连衣裙,并且拉直了头发。她和江舟的每一次约会,穿衣打扮总趋于保守,因为江舟这人太……正直?她也不知具体该如何形容。她一旦穿得暴露了,就会有种自己要被浸猪笼的罪恶感。 可易臻就不用,尽管他对外展现的面貌也一向是清冷稳重、一丝不苟的高岭之花,但她不必也不用为了配合他特意去做些什么,她巴不得在他面前穿得越轻浮越好,每一次与他会面,寻觅到他眼底那些细微的咬牙切齿,她心里的成就和快意就会扩展到无限大。 夏琋曾与俞悦探讨过这个问题。 俞悦给她的回答是:“很简单啊,你喜欢易臻,就想作,使劲作,气到他对你有情绪,把你压在身下狠狠干是你的爱好。你不喜欢江舟,都懒得对江舟作,你们相安无事,最好什么火花都别擦出来直到最后江舟失去兴趣跟你say goodbye才是你内心真正期许的结果。” “真的啊?”夏琋有点怀疑。 俞悦:“真的啊,贱人就是矫情,每个恋爱中的女人都是贱人。” 夏琋心有余悸回:“我好怕江舟变成第二个林弟弟啊,你知道吗,我现在一遇到这种性格稍微温和点的男人,心里都慌慌的。” 俞悦:“哈哈哈哈阴影面积有这么大吗?反正你都和江舟摊开来说了,也没吊着他,选择权在他,最后结果好或坏,都不是你的责任。要不你和易臻复合就是了,你前两天不还炫耀说他恨不得跪下来求你跟他和好了嘛。” 夏琋嗤之以鼻:“他把祖宗刨出来全家出动来跟我求情都没用。” …… 她这次必须狠下心。 夏琋站在衣帽架前,挑了只象牙白的手提袋挎到肩上,就兴致勃勃地开了门。 一只脚才要踏出门,就见一个人刚好上楼,他穿着白衬衫,神情淡然。 视线撞上,俱是一顿。 夏琋瞬间闪回身,轰一下关上了自家的门。 心跳迅疾,夏琋上上下下抚摩着自己胸口,几秒钟后回魂,不对啊,说好的高冷艳呢,她为什么要反应这么大地关门? 好丢人。 她应该搬走的,或者回爸妈那住一阵子,因为无论她怎么宅,怎么躲,在某个时间点,她一定会和易臻意外碰面。 好比刚才。 江舟还在下面等她,夏琋贴到门板上,仔细聆听外边的动静。 钥匙拧开锁了…… 开门了…… 嗯,嘭,又关上了。 ok,易臻进去了。 夏琋长舒一口气,稳住心绪,把头发卡到耳后,再一次拉开门。 然后…… 妈呀。 为什么易臻会在她家门口? 这个大屁眼子!夏琋心头一紧,下意识地要再次关上门,一只修长的手臂已经快她一步,抵住了此间缝隙。 男人的力气普遍高出女人许多,他趁虚而入,乘胜追击,逼得夏琋节节败退,他直接把自己整个人送进了她家玄关。 红晕开始在夏琋脸颊上蔓延,她断然制不住易臻,只能眼睁睁看着他又这样攻城掠地,接着再人高马大地,像一面围墙一般堵住她的去路。 男人停在玄关地毯,上下扫了她两眼,问:“要出去?” 夏琋睫羽微垂,拒绝跟他目光接触:“关你什么事,这是我家。” 易臻敛目望着女人的头顶:“我看见楼下的车了。” 夏琋咬了咬后槽牙,答道:“没错,有人在等我,快点让我下去,行吗?” “他还和我打了个照面。” “谁?” “记不得名字,车里那个。”他声线清淡,仿若事不关己。 夏琋有点憋闷:“你跟他说什么了?” “他问我怎么过来了,我说我住这。” “……”夏琋能联想到,他是怎么轻描淡写地,把他们的关系推向一个惹人遐想的暧昧境地,藕断丝连、破镜重圆……各种旖